起初无法接受来历不明、又拥有羽族特徵的小yan,可如今南河感觉得到,牧岩真心将她视为了族内的孩子,以自己特有的方式关怀着她。
喝下几口温热的药草茶,将气顺过之後,长老哭笑不得地抱怨,还得放轻声音:「我看你这些年也得到了风杏的真传,还知道要把她搬出来警告我。」
「哼。」小nv孩撇头,抱紧了怀中的书本。
若真有这种地方,南河倒也希望能带着她亲自去看一看。
「红se光芒的萤火虫?」小yan偏头,由下往上的视线显得半信半疑,「有会发出红se光芒的萤火虫吗?书里面画的都是绿se或hse的,你是不是在骗我?」
「您别太用力说话了。」用双手将茶杯谨慎地捧给长老,确认他拿稳了,南河才在床缘坐下,皱着眉轻顺他微微弓起的背,「我能t会您的心情,但还是要考虑一下自己的身t状况,不能太过激动,要是被杏姨发现又要念了。」
见她似乎准备闹脾气,南河也板起了脸孔,正要启口,小yan竟转身就跑,幸好两人的位置离家不远,视野内的她又是朝着回家的方向前进,不用怕她跑丢──想是这麽想,南河仍迅速起步追赶,并保持着适当距离尾随她,直到确认她拉开了家门跑进屋内。
「……特鲁瓦投降,又一个部落归顺了羽族。」靠坐在床上,长老凝望着一旁正在为他准备药草茶的南河,那个矮小瘦弱且需要他时时照看的男孩,如今已长成了身材高?结实的少年。「自从四年前羽王发病,长子镜华崭露锋芒,花费两年除掉多数有威胁的手足,彻底夺下主导权後,就开始严格管控羽族内外所有的一切,以往关於战事的作风也改变了,那场偷袭真是杀得特鲁瓦措手不及!」
南河无可奈何地绕到她身旁,「还生气啊?」
缓下脚步,南河在门前略停了停,他听见屋子里传来熟悉的说话声,早一步离开训练场的牧岩此时正在屋内,约莫是小yan进门时的动静太大,让ai打趣她的牧岩又找到了取笑的机会,随即便响起了宏亮的笑声。
隐约猜到牧岩和长老正在谈论重要的事,大概跟紧急传信有关,只是被小yan不小心中断了,很懂得察言观se的南河便没有在现场多留,打过招呼後本打算直接回房,念头一转,却也拾级而上来到了小阁楼。
听见动静,刚拿了本书窝在地毯上的小yan抬头,发现是他後很快挪动pgu转了半圈,故意背向他。
落日余晖自窗外映入这个小小的空间,两人g着手的剪影在地板上拉长,彷佛在无声诉说着──即使年复一年长大,他们的羁绊却会恒久不变。
「我哪时候骗过你?改天……」南河用目光描绘着她的脸孔,总觉得仍太过稚neng,让他放心不下,於是改了口:「等你再长大一点,我就带你去找找看吧。」
这两年长老的病情每况愈下,除缠绵以久的
稍稍冷静下来的南河抹了下脸,走上前朝她伸手,「对不起,这件事我们以後再……」
那是她最ai的童话书,书里描写着在遥远的暗之地最深处,有片属於萤火虫的广袤森林,也是jg灵一族的隐居之处;当太yan升起时,jg灵们载歌载舞,当夜幕降临时,萤火虫纷飞如画。在那片森林之中,不存在争执、痛苦和悲伤,只有永恒的幸福快乐。
「哦」了声,小yan慢吞吞地退回房子里,与牧岩四目相交时,还朝他做了个鬼脸,旋即脚底抹油般溜走,哒哒哒地跑上了楼梯。
终究忍俊不禁的南河亦抬手g住她小小的手指,温声道:「好,说好了。」
在斟酌出恰当的说词前,阻止的话语便已脱口而出。
「不行!」
「嗯,是一只有着红se光芒的萤火虫。」不消几秒,就把脾气抛到了九霄云外呢。南河清清喉咙,努力咽下满腔笑意,免得又有人恼羞成怒。
小yan却拍开了他的手,不依不挠地追问:「为什麽你可以,我就不行?」
满腔热情宛如被一盆冷水浇熄,小yan可怜兮兮地垂下了肩膀,笑容消失无踪。
南河给她递了台阶,「还不快进去?」
「为什麽?」她嘟起嘴。
南河脸上却未流露出得意,而是浅浅的忧虑。
话音甫落,就是一连串猛烈的咳嗽,瞬间胀红的脸se让人担忧他会不会接着就把自己的肺甚至心脏咳出来。
笑了笑,南河随意席地而坐。「我以前好像没有和你提过,是萤火虫带我找到你的?」
「那我们说好了哦!」并未注意到那句话衔接的异常,小yan伸出小拇指,凑到南河跟前,「打gg!」
紧接着,门被迅雷不及掩耳地往外推开,差点将南河的鼻子撞扁。及时後退一步,他和握住门把的小yan大眼瞪小眼,後者尴尬地发现自己进退不得,只能00鼻子站在原处。
话音甫落,小yan便夹着书兴奋地靠了过来,双眸焕发出光采,频频追问:「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