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没有对我进行性骚扰,您是不可能发现我账号的真实身份的,是不是?”方凌峰站起来,走到穆逸民办公桌前,弯腰用手肘撑着桌子,对着录音笔的位置大声说。“想让我离职,想开除我,您不就是怕我说出来那天我们都干了什么?不是您趁我醉酒,企图强奸我,才发现了我身体的异样,才将我和暗网那个主播对上号了吗?”方凌峰抬起眼梢,有些挑衅地看一脸错愕的alpha。
方凌峰摇头,“不愿。您要是开除我,我一定告您性骚扰。”
“您也没有找到任何证据,不是吗?您怎么知道那就是我?”方凌峰紧紧攥着沙发边缘,突然变了脸色,“我一直只在暗网活动,技术上我可以很自信地说,您不可能通过那个账号,追踪到我的身份。”
——方才如果他软弱一些,反应慢一些,那现在他已经在准备收拾东西走人了。
“我去年交税交了83万,报的是加密电子货币投资升值的税。”他微笑着说了句。
他那天确实把人送回家了,孤a寡o地,有口说不清。如果方凌峰真的这样闹起来,穆逸民必然要不好过。
况且方凌峰暗网的安全措施确实做得很齐全。他记得他们白领犯罪组的调查员,曾经想去查一下venderdragon的真实身份,但马上就放弃了,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编程语言”。
可是怎么好像反过来了?方凌峰的眼睛在他桌上来回扫着,最后停在了压着录音笔的那叠资料上。穆逸民知道,方凌峰想到了他在录音。
何况那天他干的事,也算得上猥亵了。
“我喜欢这里的工作”,方凌峰被alpha的信息素弄得有些腿软,他惊讶地发现,他对这个气味不反感。“我不会被发现的,穆律师。您是唯一一个知道的。”他态度软了些。毕竟他还想在人家手底下干活。
穆逸民挑了挑眉,没想到方凌峰会是这个反应。他预想的情况是,方凌峰不会承认他就是暗网的色情主播,但一定会识趣地主动辞职,甚至感谢他给出的宽容的条件。
方凌峰把刚才的经过又细细想了一遍。穆逸民听见性骚扰指控的反应,似乎有点过于平静了
穆逸民挑挑眉。他发现方凌峰比他想象得要厉害,权衡之下,比起一个色情主播对律所造成的潜在影响,还是他本人被告性骚扰后果更严重一些。如果换一个人这样威胁他,他未必相信,但是从方凌峰口中说出来这些话,联系这个oga的那些重口味视频,他就自然有些信了。方凌峰确实是有些疯狂在身上的。
难道不应该更加生气些吗?除非除非他真的那天趁着他喝醉,做了些什么?
穆逸民是真的惊到了。怎么还有被反咬一口的道理?那天他确实趁方凌峰醉着,摸了一下他腿间的小逼,但是方凌峰没可能记得。他记得很清楚,那时方凌峰完全就是梦魇的反应。
“噢”,穆逸民也笑了,“看来你确实很喜欢这份工作。”
方凌峰这么说,显然是知道他在录音,故意跟他对着干,意思是你要是敢赶我走,我就挣扎个鱼死网破。
——alpha看过他
有些基本的职业形象要维持,如果客户知道会怎么想?方律,你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我相信会有很多律所非常欢迎你。你工作很认真,你的法律分析能力甚至超出比你经验丰富两三年的律师。我相信你是想要这份事业的,去新的地方,重新开始吧。”
“好吧。希望你自己谨慎些”,穆逸民很快就做出了决定,“方律师,我们就当今天的谈话没发生过。”穆逸民又恢复了他靠在椅背上抱着手的alpha坐姿。
方凌峰点点头,就消失在了走廊。
——而且他越去想象那个画面,就越莫名地燥热,小腹酸酸的,连腿间的逼缝都湿了。刚才alpha的信息素已经让他有点躁动了,方凌峰本来就有性瘾,现在更是开始渴得厉害。
“方律师,别太离谱,想想什么样的选择对你来说最好”,穆逸民声音低沉了些,不自觉地释放出了alpha的信息素,然后把录音笔从那叠材料下面抽出来,当着方凌峰的面关上了。反正现在这个录音已经没用了,能伤方凌峰却也能伤他。
方凌峰看着alpha修饰过的真诚表情,眯了眯眼,突然没那么怕了。他熟悉这样的表情。从小到大,他学习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当别人摆出这样的表情,说明他们想要的,是粉饰太平,相安无事。
穆逸民沉默了片刻。他发现自己不自觉地放出了信息素,马上有意识地收敛了起来。
对于想要相安无事的人来说,发疯反而能立刻见效。
方凌峰点了点头,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又突然回过头,
穆逸民自觉自己语气恳切,态度坚决,开出的条件也足够好了。方凌峰不会拒绝的,他也没有选择。
“你不愿辞职?”他直白地问。
方凌峰试着回想,但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他回到自己办公室,关上门,就靠着门喘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