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衣服,我洗脏掉的洗衣机,这个循环好神奇哦。”
郝平潭无语她的天马行空,一记眼刀飞过,甄称心赶紧停止傻乐继续回答。
她不好意思地微低脑袋,说:“我就是想着反正要去酒店嘛,五星级酒店的洗衣服务多棒,把脏衣服丢给专业的人员处理就好,我也不知道后来我们会去吃饭,我还会坐你的车车回家。”
车车…郝平潭无心理会她的耍宝卖萌,冷静下来:“你很缺钱?”
“没有。”甄称心摇头,虽然比起郝平潭这种富贵她的财产只是九牛一毛,但养活自己滋润地生活完全足够。而且在甄称心看来,她的自由度日已经超过这个社会上绝大多数的人,豪谈不上,穷不搭边,日日在小康的及格线上徘徊,用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形容最为贴切。
“洗衣机很贵吗。”
“不贵吧。”甄称心没了解过最近的家电市场。
“那你不换台新的?”
“嘿嘿。”说到这个话题她又开始傻乐,“房东大伯说这台洗衣机是他刚结婚时买的啦,很有感情和纪念意义,他还说哦「老货虽老但马力强劲,女仔啊,不要小看任何老东西」,我就想着一台洗衣机那么多要求干嘛,嘿嘿嘿能转能甩干已经很不错啦。”
郝平潭冷哼,又是一记眼刀,“说实话。”
“唔……”这回甄称心脸上出现的红晕才是实打实的,代表着她的厚脸皮终于感到不好意思了。
“我起不来。”
“什么?!”短短时间内郝平潭第二次被她惊讶到。
“不是我故意的啊。”甄称心赶紧解释,“我其实给小区附近的家电城打电话定过新的,但是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性质,经常不在家出去调查案子。”
“哪怕在家我也睡到日晒三竿才起,为了调整工作时日夜颠倒的作息。”
“所以呢。”郝平潭隐隐猜到原因。
“所以每次老板给我打电话通知送货上门我都不在嘛,要不就是睡得和死猪一样没接到电话。”甄称心心虚地抿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反正次数一多,老板也懒得做我的生意了。”
所以这才是她不了解家电市场的真正原因,并不是她不想去了解,而是她被加进了家电商场的黑名单,熟人社会的缺点在这时体现出来,别说便民小区附近的家电店都懒得做她生意,哪怕是门口超市的老板娘也向着家电老板,久而久之的她也懒得更换,反正有案子的时候顾客基本都会提供住宿基金,把脏衣服攒在一起给酒店清洗,环保的同时还节约水电,为此甄称心得意了好长一段时间。
听完前因后果的郝平潭已经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此刻他的心情。
从邋遢程度来说,甄称心是他认识的人里最邋遢的,没有之一。
可是从吸引力来说,她对他又有着非一般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在听完她光辉的邋遢事迹后也不曾消减,这让郝平潭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否被病毒侵入脑袋,导致此刻的他根本无法客观、睿智地辨别。
郝平潭挣扎沉默了一路。
将车开到便民小区附近的临时停车点拉下手刹。
他目视前方了一阵子,终于长叹一声。
“走吧。”
“诶,诶?诶!”这下轮到准备好被踢下车的甄称心感到惊讶。
“走去哪?”有错在先的她声音无力。
“去你家看看。”郝平潭下车。
“去我家干嘛?”甄称心跟上。
郝平潭用关爱傻子的表情望向她,遥控锁车后单手插兜,“去你家检查。”
考虑到这个地点以后很可能成为他的常来地点,再加上对方的邋遢程度,郝平潭认为为了能将性福生活进行下去,他很有必要提前检查一下对方的居住环境还有基本卫生。到底是邋遢到不能挽救转身就走呢,还是勉勉强强可以接受。而且哪怕卫生条件勉强合格,对他来说也需要提前适应习惯,要知道他自己的居住环境可是一尘不染。
甄称心对他强搜民宅的行为没有任何不满,拎着东西心虚地跟在对方身后。
由于刚才过于无语没注意到为她分担重物,郝平潭停住脚步抢过她手里的食物,满意地掂了掂,傲气一抬头。
“你先走。”
手中轻松浑身都轻松了的甄称心蹦跶到前方,“好家伙,我都忘记你是第一次来我家了。”
到底谁才是主人公。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在朦胧的月光和斑驳的路灯陪伴下步入小区,影子交叠缠绵在一块儿,始终保持着暧昧模糊的轮廓,谈话声儿断断续续的,惹人耳朵红。
“郝平潭你真好,给我打包了这么多的食物。”
“不要拍马屁,你这个邋遢大王。”
“你这个细节狂魔。”
“我问你,你内裤多久洗一次。”
“拜托,我起码是个女生,内裤每天都会洗的。”
“我不信。”
“你不要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