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措,但他并没表现出任何不满。
郝平潭清了清嗓子:“没说今晚就买,我先去考察下环境和牌子,合适再购入。”
“买个肥料还要看环境的吗?”甄称心还以为无论哪里卖的肥料都差不多。
郝平潭见她不像是了解种花的样子,索性睁着眼说瞎话,他点头:“对,有些规模小的市场买不到我要用的高级肥料,国外进口的品牌比较难搞。”
要不是抱着满怀的食物甄称心高低给他竖个大拇指。
“不愧是你,细节狂魔。”
郝平潭的嘴角稍稍展开,“走吧,我车在那边。”
他一把拎过最上面的几袋食物,因刚刚才撒了谎,背对着甄称心走得飞快,颇有羞于见人落荒而逃的味道。只可惜甄称心是真的不懂花,让她嚼花还行,让她说说种花的知识那真是两眼瞎。在短暂的接触后甄称心认为郝平潭是充分能做出挑剔化肥品牌这一事的,于是也没多想,安静地跟在身后。
直到走到车边,看见那闪着满满金钱味道的车标logo,她对郝平潭买化肥前要考察环境一事就更信任了。
她不情愿地坐上高贵的车,顿时觉得自己的屁股哪哪都不对劲。
过了一阵。
“要不你还是把我在前面放下来吧。”
“我打车回去。”甄称心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郝平潭只觉得她这人莫名其妙,换做其他人有豪车接送,不说乐得嘴巴咧到耳根,起码不会像她一样唠唠叨叨地喊要下车,察觉事有蹊跷,他张口问:“怎么了,是我的车哪里让你不舒服了?”
反正家里还有两辆,要是她真的不喜欢,下次他就换别的。
“嗯……”甄称心尽力让屁股远离昂贵的真皮坐垫。
“我说了你能不生气吗。”
“你说。”
“我裤子穿了好几天没洗……”话落她就瞧见郝平潭的眼角肉眼可见地跳。
他呼吸一滞,望向她棕黑色的长裤,安慰道:“不要紧,你的棕黑牛仔裤看着没有明显的灰。”
甄称心把头埋进塑料袋,想着不如一头闷死。
“我这裤子是棕色的。”
“什么?!”郝平潭的声音走调,紧紧握住方向盘。
“是这样的……我来约会前刚好小区里的孩子让我帮忙找猫,那猫躲在超市大妈自己开垦的菜地大棚里……估计刚浇过水,地上有积水,可恶的肥猫身手又太好了,飞檐走壁上蹿下跳的,我把猫送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捉猫捉得裤子上都是泥点……”
郝平潭头痛地闭上眼,“所以你为什么不换裤子。”
“唔…捉完猫我预约的网约车师傅就到小区门口了,去晚的话会被师傅骂一路的。”
城西的路况差,在城西跑网约车的师傅大多彪悍,甄称心住在便民小区的几年里已经被网约车师傅教育过好几次,所以养成了绝不迟到的好习惯。
“对不起啊。”知道他特爱干净的甄称心诚心道歉,“我应该一开始就告诉你的。”
“我不是要听这个。”郝平潭的脸色可以用阴森恐怖形容,他握着方向盘的小臂爆出青紫色的筋,足见此刻的愤怒和用力。
“我想问你为什么不在意穿成这样来和我的约会。”
比起车被弄脏,郝平潭更在意她对自己的态度和重视程度。要知道为了今天的约会他不仅提前到达酒店,出门前还搭配了好几套的衣服。毕竟是第一次与人约会,为了给她留下整洁利落、端正得体的好形象,在许多的穿搭风格中他是思索再三后才选择了这一身的搭配打扮。他不需要甄称心打扮完美赴约,但他需要起码的尊重和重视。就算他们只是准备发展肉体关系,但这种肉体关系也需要双方一定程度上的欣赏和沉迷,否则人与机器的区别在哪里。
想着都是聪明人,因此郝平潭从没想过甄称心会做出如此不靠谱的事。
他严肃地看向对方,“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甄称心最怕的就是在坐车时和开车的人发生争执,她挪动怀里的食物腾出手抚摸郝平潭的小臂,像给猫儿狗儿顺毛一般顺着他汗毛生长的方向轻抚,尝试安抚他的情绪。
“你别太生气哦。”
“开车生气不安全。”
想到这家伙不久前才捉过满身污渍的猫,郝平潭深吸一口气,压下脾气没有抽回手臂。
“看你怎么说了。”如果解释让他不满意,他绝对会在甄称心下车时踢她的屁股。
“嗯……解释就是我家的洗衣机洗不了干掉的泥。”
“怎么可能。”现在的洗衣机功能强大,郝平潭觉得这个理由太过荒唐。
“真的。”虽然说出来有些羞耻,但是比起激怒郝平潭,甄称心更倾向于自揭其短,“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现在居住的房子里洗衣机是房东用了二十几年的,平常洗洗普通的外套还有t恤还行,像是这种干掉的泥土还有化肥痕迹什么的就完全无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