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醒来,两人之前气氛少有融洽时刻。
周小一低垂着头,看着手中那队被自己撕成块的饼子,他才给季叙鹤喂了大约半张饼子,一时间也不知该喂还是不喂。
季叙鹤轻咳一声,说道:“无事,是我失误,反应该我感谢你才是。”
“没有啦”周小一依旧低头,他红着脸手指在脸上轻轻挠了几下,随机像是想到什么“噌”的站起来说到“啊,怕是你今天还没喝水,我去倒点水来。”
这时周小一才算发现,季叙鹤一上午水米未进,自己又塞了大半个饼子,对方没被噎死也快要渴死过去,放在床边的馒头糊糊也因为季叙鹤不能动弹,而没动一点,糊糊反到有些快要变质的样子。
说完不等季叙鹤做出回应,自己闷头冲出门去,走前还不忘带走那碗馒头糊糊,周小一虽然好心,照顾,但看得出他并不是一个会照顾人的家伙。
随即房间里只剩季叙鹤一人,他看了周小一出去的方向又低下头神色暗淡,就刚刚季叙鹤以为自己会犯恶心,会像过去那样反感,厌恶,勃然大怒。
但没有,什么反应都没有,一片平静,就像是身体已经无比熟捻这样的感觉,变的习以为常,过去的经历仍然缠绕着他。
两人之间相处时间慢慢过去,在季叙鹤养伤期间,看得出周小一很用心的去照顾对方,但总是在无意间会忘记什么,导致季叙鹤养伤病时不时加重,周小一还全然无知,以为季叙鹤体弱。
一直到季叙鹤伤好了大半,能勉强独立坐起,只是双腿无力,站不起来,他身上的那件衣服也在养伤期间,自己缝缝补补勉强算是修好。
一天周小一晚归,天近乎黄昏,他提着半只烤山鸡兴奋的推开那扇破旧的小门,季叙鹤看见他眼睛亮晶晶,头上的头毛更加乱糟糟,衣服也弄的脏兮兮的。
“周大哥!我回来了!!”从那天喂饼子后,周小一总会在叫周大后,加个哥字,像在表示自己狗腿子欲似的。
“哇塞,周大哥我跟你说,我和马传哥今天一起去山里面打山鸡去了,马传哥好厉害,打到了一只鸡和野兔子,分了我半只鸡吃,嘿嘿,咱们今天能开荤了,嘿嘿嘿嘿嘿。”周小一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高兴得眉飞色舞。
也是,自周小一恢复过来后,快有大半月没吃过肉了,虽然身体适应现在的生活,但是心里总是惦记,要知道以前他们家几乎顿顿有肉来着的。
季叙鹤坐在床上看着眼前少年,心里也微微有些暖,这大半个月里面两人关系虽算不上顶顶好,但也勉强算是不错的,而且周小一这孩子没什么心眼子,人也善良又会替别人考虑,除了不会照顾人之外没什么大问题。
“而且啊,而且我还从马传哥手里抢了两个鸡腿,正好咱们两一人一个,哈,对了我去洗两双筷子去。”说完周小一将手中包着烤山鸡的荷叶包放在季叙鹤手中,快步跑出门外去,脚边轻松雀跃。
季叙鹤手掌心感受烤山鸡的温度,一阵阵香气从荷叶包中传来,季叙鹤记不清自己又多少年没吃过荤腥了,自修行以来就没怎么吃过,何况他口味清淡又不重口腹之欲,而且没多久自己就辟谷了,更别说吃烤山鸡这种重口的荤腥之物。
周小一拿着从杨婶家顺来两双筷子和碗进了门,兴奋的打开包烤山鸡的荷叶,“周大哥,我特意让马传哥给我们切成一块块的,这样就不会被我们弄的乱糟糟的了,也不浪费食物,嘿嘿,我聪明吧。”
“嗯,小一很聪明。”看着乐的开怀的周小一,季叙鹤自己脸上也不知不觉带上了笑容。
“嘿嘿,当然了。”周小一低着头专心分食物,听到季叙鹤的话高兴的挑眉摇摇脑袋,显得十分可爱。
“拿着哥。”季叙鹤手中被塞进装着鸡腿的陶碗,透出一丝丝温热,碗壁外的水珠还挂在上面,温润了手掌。
周小一也迫不及待吃起自己碗里面的鸡腿,含糊不清的说道:“快吃吧,人们都说吃山鸡肉,伤才好的快嘞,你多吃点,哥。”
外面黄昏的光透过窗户和门缝照射进了,两人身上像是渡了一层金光般,房间里气氛温馨而愉悦。
夜,窗外知了蝉鸣个不停,吃饱饱的周小一早已经昏睡在凉席上,晚上的烤山鸡大半都进了他的嘴,季叙鹤没吃多少肉。
许是太久未沾荤腥,这个晚上季叙鹤根本睡不好,感觉心中有火灼烧,随着时间过去,身体仿佛被细细磨咬着难受,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
床上本闭着眼的季叙鹤猛然睁眼,过去那种痛彻骨髓的感受再次袭来,季叙鹤扯着胸口衣服大口大口呼吸,那感觉太像咒发作的时候。
季叙鹤无力的夹紧大腿,隐私处有种粘稠的感觉,只是季叙鹤如今双腿无力他甚至不能动弹自己的双腿来摩擦根部。
“哈唔呼”季叙鹤撑起身体,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间滑落,敲骨吸髓般的疼痛已模糊了他的双眼,季叙鹤紧咬牙关经历不发出声音,但仍有些破碎的呻吟声突破疼痛发出牙关。
“我哈啊好痛”季叙鹤死命低着墙面,极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