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这么苦?没加糖吗?也太苦了吧,这家伙是怎么喝下去的?
而游千帆自己嘴里有一股苦中带甜的抹茶味和甜到发腻的奶油味,还夹着点冰渣。
两股味道混在一起,像实验室里的化学试剂,很绝。
游千帆突然有点想笑,忍不住闷笑了两下,然后他就感觉到宋怀凌的头想往后退,他立刻收紧手把人固定住,说:“我不笑,真不笑了,我们认真亲。”
游千帆笑着,把舌尖滑过宋怀凌的上颚,舌头马上像触电了一样轻微发麻,并迅速扩散到整个口腔。
他将宋怀凌口腔里的唾液卷进自己嘴里,像沙漠上干渴的旅人终于碰到了绿洲,身体里的渴望终于得到了缓解。
宋怀凌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放松,他一直被动承受亲吻的舌头伸进了游千帆嘴里,钩住游千帆软软的舌头,他的呼吸变得灼热。
游千帆:“唔”
宋怀凌的气息彻底侵占了他的鼻子、他的口腔,他感觉自己仿佛整个头脑里都填满了这些气息,让他充盈起来,变成一个五彩缤纷的气球。
好喜欢啊。
如果不是外卖小哥打来了电话,游千帆打算和宋怀凌亲到地老天荒。
游千帆对外卖小哥说:“知道了,菜放门口就行。”
他收起手机,宋怀凌问:“买菜?你要做饭?”他看了看手表,说,“已经八点了。”
等饭做出来都成宵夜了。
游千帆嘟囔:“哎,那不是,在外面吃饭你老是不让我付钱,我实在是良心不安,所以我本来打算今天自己做饭,刚才在网上买好了菜,谁想到今天这么一波三折的,现在这个时间做饭肯定来不及了,还是在外面吃吧。”
游千帆重新把车开出去,在附近找了家餐厅。
游千帆点完菜后,趁着上菜前的间隙,给彭胜打了个电话,想问清楚刚才的事。
彭胜说:“今天思源把universe9的培训课件发给杜征,杜征突然问他什么时候进行海外的产品宣讲,思源就问他‘不是和我们老大谈好了,海外自己搞宣讲吗?’,然后杜征说没这回事,你从没和他们谈过。”
游千帆很愕然,眨着眼睛想了半天。
游千帆:“我们那天谈这事的时候峰哥也在。我等会儿找他再次确认一下这事,你们等我消息。”
彭胜:“好。”
游千帆挂了电话。
宋怀凌问:“怎么了?”
游千帆把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宋怀凌听后,眉头微颦一下,问:“你们的谈话有留下文字记录吗?”
游千帆叹气:“没有,我当时真想不到这家伙敢当着峰哥的面摆我一道,所以就没有刻意留记录。”
“人心难测,”宋怀凌说,“以后和杜征的所有沟通都尽量留下文字记录。”
“好。”游千帆点头。
宋怀凌迟疑了一下,又说:“和郑兆峰谈公事的时候,也尽量用文字。”
游千帆愣住了。
宋怀凌怀疑郑兆峰。
那一瞬间,他突然有点不知所措。
其实宋怀凌这样想也属合情合理,毕竟杜征是郑兆峰的下属,那天又是当着郑兆峰的面谈的事,如今他这样明目张胆地不认账,确实容易让人怀疑是郑兆峰的安排。
从理智上而言,多提防一下郑兆峰是正确的,但从感情上而言,要去提防一个曾经跟随了五年,并对自己有多番提携的人,这种事让人很难受。
想来,这也正是刚才宋怀凌犹豫了一下的原因。
哎,不过工作就是工作,要尽量摒弃私人情感,于是游千帆继续点头,说:“好的。”
宋怀凌沉默地看着他。
游千帆:“?”
宋怀凌:“不要难过。”他想了一下,说,“过几天我送你一个礼物。”
游千帆想笑:“首先,我不难过,我现在的感觉更像是,嗯……怎么说呢?就是那种,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如今即将和我分道扬镳,甚至对立。比起难过,更多的是遗憾吧,其次就是,你不用送我礼物,我又不是小孩,难过了还需要别人用礼物来哄。”
宋怀凌往两人杯子里倒玫瑰花茶,很随意地说:“小礼物而已,不值多少钱。”
游千帆:“真的不用。你送完我东西,我还要想怎么回礼,多麻烦呀。”
宋怀凌抬眼看他:“给我回礼对你来说很麻烦?”
游千帆哭笑不得:“不是这个意思。你每次抓重点的方式都很别致。”
宋怀凌抬起杯子喝茶,没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游千帆。
被这样漂亮的一双眼睛看着,谁能说得出拒绝的话。
游千帆没骨气地说:“好吧,你送,你随便送。”
宋怀凌满意了,他放下空了的杯子,并再次斟满。
游千帆有点惊奇:“你喜欢玫瑰花茶?”
宋怀凌端着茶杯,想了一会儿,说:“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