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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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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应付。

    程迢站定,他折断了道旁桃树的一枝桃花。

    昭昭不明所以,自小楼上唤他:“师弟,你去哪啦?我醒时不见你。”

    程迢淡淡道:“人族领地。”

    他想了想,三两下便来到阁楼上、昭昭身边。

    昭昭瞥了眼他,见程迢拿着断桃花,那人白发如雪、神情淡然,不知为何更心虚几分,他翻过一页典籍,漫不经心道:“去做何?”

    程迢将桃枝放在昭昭身侧,他拿出酒、也拿出棋盘,还有更多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是昭昭以前提过的。

    昭昭随手把玩了几个零散的物什,便将兴趣投在了酒中。

    程迢说道:“城中也可酿酒。”

    昭昭揭开酒坛子,喝了口、便被那人阻止了,他不尽兴,只好瞪着程迢,无奈道:“师弟酿酒的手艺我百年前便领略过。”

    他咂巴嘴,心想,不如寻常百姓酿的。

    “我只喝了一口,”昭昭理直气壮,“不算贪杯,再来!”

    程迢想了想,把酒坛子给了师兄。

    昭昭把典籍丢了,又抱着酒坛畅饮几口,自然没有瞧见程迢去捡起了那本典籍。

    程迢翻了几页,淡淡问:“师兄,你写了什么。”

    昭昭手一抖,酒坛脱了手,摔倒了阁楼外,他探出头,看见碎了一地的渣滓,回头很是恼怒地骂:“师弟,你又吓我。”

    程迢没有觉得自己吓那人了。

    难道是因为年纪变小了,所以那人的胆子也小些?

    也有可能是忌惮,程迢想到,那人实力不如从前,也只能被拘在此方天地,所见所闻所感只由程迢掌握,自然会生出许多不安。

    程迢说道:“没有吓你。你写了什么,师兄。”

    昭昭说道:“你猜呀?”

    那人的神情生动起来,和记忆中的某篇画面重合。

    许久以前,或许是两百年,也或许更久,程迢记得与那人在塔城修读时,那人便是这般与他笑骂那老院长的。

    师兄是因为不喜欢院长,才那般做,那么师兄如今以这般态度对待自己,也是不喜欢?

    自然不是。

    程迢了解那人,师兄不习惯被掌控,如此态度,只为试探。

    试探便意味着心虚与不安,所以那些字迹、该是师兄有事瞒着自己了。

    程迢说道:“你想逃。”

    昭昭哆嗦一下,他笑道:再猜。”

    程迢的神情严肃起来:“你想死吗?”

    昭昭叹息道:“也许如此。”

    他本不该再活着了。

    程迢沉默片刻,他纤长的手指划过典籍,那些被昭昭用灵力抹去痕迹的字显露出来。

    程迢:“师兄,你还是想逃。”

    昭昭坐在窗畔,也不回头看他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程迢认真道:“是,比师兄想要死,好一些。”

    ——

    应约稿要求,之后内容不便放出,请谅解。

    长乐坐在溪边。

    他的裤腿卷起,脚掌浸没在浅浅的池水中。

    他闭上眼,哼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歌谣。

    忽而从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长乐下意识地回头,见到一个半大的小孩向自己跑来,他笑着抬起手,招呼道:“师弟,这边。”

    小孩跑过来,将手中拎着的木桶放下。

    长乐才是站起来,他擦去额间的冷汗,接过木桶,舀了一桶水。

    他笑着对小孩说道:“还好,晚上可以吃鱼了。”

    小孩没有回答,于是长乐摸了摸他的脑袋,还是自顾自地说道:“师弟还是长身体的时候,自然要吃好些。”

    语罢,他便转身,抓起地上的一枚石子。

    长乐站在岸边,低头向河中看去,忽然他眯起眼,将石头砸进水中。

    大片的水花溅起来。

    长乐弯下腰,从手中捡起一条手掌大的鱼。

    他笑得眉眼弯弯,说道:“好啦,师弟,该回山了。”

    小孩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紧随在他身后。

    长乐将鱼放进桶中,回首握住小孩的手掌,二人向着太虚宗的山脚而去。

    二人走得很慢,只是因为长乐受了酷刑、伤势未愈,于是走几步便要停下来缓缓。

    走到半路时,正好遇上一伙太虚宗弟子。

    长乐才是瞥见他们,便是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下意识地藏起木桶。

    可是修士的视力远胜于凡人。

    还未等走近,其中一个太虚宗弟子便厉声喝道:“你拿着什么?”

    长乐只好将木桶放下,他叹息一声。

    几个太虚宗弟子互相看了眼,便走过去,其中一个踹翻了木桶,而另两个则是冲着长乐和小孩来的。

    长乐下意识地挡在师弟面前,不卑不亢:“太虚宗不给吃食,我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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