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慨为什么乙骨前辈还没结束出差的心情中,伏黑撸起了袖子。
然后被两位同伴左右各捶一拳。
“是啦……伏黑,你带五条老师的卡了么?”
“说起来,一会的任务……えっ、你们在干嘛,三人あやとり?”坐在副驾的人扭头,冷不丁的发问,打破车内虚假的安静。
“五条老师是被我们吵醒了吗?”三个人刚坐定回去。一贯最捧场的虎杖问,“想着老师比较辛苦大概睡着了,所以没想折腾出声音来的。”
“太好了,感谢坚定的人性!!!!”
后排的三个人正胳膊腿都扭在一起,平板都掉在车座下,情绪复杂表情尴尬。
黑色的车在夜幕下疾驰,远光灯照亮一片寂默的长路。周遭静悄悄的,连虫鸟声都不曾有。车内却格外热闹。
“不会了。”伏黑长长的吐了口气。
伏黑转头做口型“别把我拍进去”。
“那真的很好了啊!!吓死……我以为咱们三个这下真的要死定了。”
可能啊?!”
男孩点了点头,“走的匆忙大概没开信息漫游……现在在非洲的话,估计收不到刷卡消费信息……”
钉崎把屏幕亮给他,表情在说“看这两个小孩”。
现在应该已经飞机落地了。等那个人听完录音,无论真的假的碰到哪里都一样会“死定了”吧。
起因是坐在中间的虎杖摇摇晃晃睡着了——不怪他,都是堪堪缓过劲,今天白天有课业,晚上深更半夜刚钻被窝就又被拎出门,任谁都困的东倒西歪。所以虎杖脑袋一偏,便歪斜靠在伏黑身上了。
伏黑探着胳膊去抓,钉崎躲了一下闪避,虎杖被吵醒刚揉两下眼睛正看见照片——所以闹腾是真闹腾。现在三个人正无声的抢成一团,倒也不是真要为了两张偷拍糗照水火不容,大概单纯就是好玩而已。
伏黑弯腰捡起平板电脑把痛苦面具留给自己,钉崎抓着头发嚷嚷“为什么世界上还存在这种屑,偷偷摸摸玩了一路消消乐都还没讲过任务到底是什么情况”,虎杖眼睛都睁大了下意识问出声“哇这个好玩吗”。
他左右各看了一眼,“牛排还是寿司?”
“这下就真的是三个人绑在一起的共犯了吧?不用再两两组合了……”
“这么晚出发是因为诅咒师夜间活动较多吗!”
“不是哦,是因为老师刚刚才被要求马上要搞定这个诶。”说着便托起下巴,眉头嘴角都皱起来,像闻到放了两天厨房垃圾
“但是这样就不会遗憾了吧?”
“这叫什么都没发生?!!伏黑你初吻是和五条老师的女朋友——”
“是初吻吗?!!是初吻吗!!!”
“えっ?没有哦,”男人笑起来,顺势向后展示了一下手机屏幕,“在玩游戏诶,刚刚一不小心结束了一局……但是,超——感动呐!我的学生们也太可爱了吧!!在体谅老师诶!!真的要哭了。很可爱对吧,伊地知?是不是突然就觉得今日份的苦差事也不是没有意义了呀,就说‘是,超羡慕五条老师’,快快,这不用我来教吧。”
头被撞了一下,倦意也自此驱走些。伏黑瞥了一眼叹了口气,把视线投回车窗外。车内没开顶灯,但膝上平板暗淡的荧光足以投射倒影——玻璃反射中,钉崎正捂着嘴举着手机偷拍。
伏黑见虎杖醒了本来已经转头放弃退出,又被密集的手机攻势和痒痒肉攻击拉回战场——一边是自己海量的奇怪表情照片,一边是捂着嘴无声挑衅“フフ、コドモ”,这两个人完全被教坏了,真的需要被教训一顿。
“开车要用眼睛的啊伊地知,现在还没到是因为一直在偷看我可爱的学生们玩じゃんけんぽん嘛?是不是需要被教育一下啊。”
“五条老师!”虎杖举起手。
后座挤着贴着坐在一起的三个人正在安静中彼此折腾——安静,指的是没人开口说话。因为没有不得不说的事,哪怕有,姑且没提便谁都不想打破目前的平衡;闹腾,指的是真的很闹腾。
钉崎回马枪冷不丁又拍一张,“虎杖流口水,伏黑顶鸟窝”。
“悠仁同学,请说!”男人毫无必要的伸直胳膊做出“请”的姿态,夸张的简直像要填满车内最后一点空隙。
伏黑叹了口气,隔空点点虎杖,“就拍他不行么,嘴角还有口水”。
钉崎吐着舌头翻眼睛转向另一侧,肢体语言“想的美”。
头发被压塌了一半看起来非常奇怪。伏黑垮着脸伸手,意在表示“手机给我,我要删掉”。
“五条先生……没有绳子玩不了あやとり……”辅助监督偷瞥了一眼后视镜小声说。
“总之就是这样。与诅咒师战斗和与诅咒本身战斗还是存在一些区别,这次也算相当难得的机会,你们试试看就知道了。”男人说完又看了后排一眼,才继续道,“はーいっ、有疑问嘛?”
“头发而已。”伏黑脸涨红起来,“就,碰了一下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