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转头,就看到那个倒霉室友盖伦正冲自己挤眉弄眼嘿嘿贱笑,边看他边冲穆夏那边挑挑眉,那一瞬间的遐思消失无踪,苏格拉暗自咬牙,凑近了就是一个恶狠狠的锁喉,“干嘛呢你!”
震天的欢呼声响起,穆夏也笑了,跟在阿穆尔身旁。苏格拉远远地看他,冰河解冻,春日归来,那一笑就像繁花盛开,温柔美好,苏格拉轻轻吸了一口气,但他很快把目光挪开了。
穆夏垂下眼睫毛,还不清楚导师对此的态度,他沉默不语。
又一次站在院长办公区域外等候,虽然还是听不见声音,但望着导师骄傲地把他们做出的成果投屏在桌上,所有卢克索的学生也跟着暗爽不已,一个个学着导师把头抬得老高。对面的光头院长脸气成了茄子一样的绀紫色,鼻孔里哼了一声,半天说不出话来。
的。”
卢克索又冲着院长旁边那个一贯彼此不对付的雌虫导师得意地说了什么,没等他回复就潇洒地架上墨镜单手叉腰走了。
“你当我不知道?”苏格拉威胁般加重了力道,“少说怪话,大家只是同门,你也不想被讨厌吧?”他松了手,盖伦也求饶般举起双手,做了个给嘴巴上拉链的动作。
穆夏很快就知道了所谓的反击是什么,导师亲自接管了高年级的项目,换他们过来群策群力,一起来帮穆夏完成。安排给穆夏的研究室换了个更大更新的,方便一大群同门师兄弟挤在里面各司其职。大家难得领导师圣意,来集体做低年级简单的课题放松一下,个个眉开眼笑,对着帅哥学弟也发挥了满满的同门爱,毫不藏私地把自己几年的经验倾囊相授。
“啊?”苏格拉傻了眼,一下子懵住了,停在原地,雌虫和雄虫的宿舍区不在一起,此时他们也即将分道扬镳,他看着穆夏踏入门禁,黑衣的背影干脆地融入了夜色中,只从背后对他抬了抬手以做道别,毫不拖泥带水。
穆夏皱了皱眉,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和我同专业?难道是叫路易斯?”
解开了一个疑惑,穆夏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卢克索正背靠着张高脚沙发椅,脸色阴沉,墨绿色的眼珠蒙着层怒火的阴翳,仰头嘴里徐徐吐出烟圈,接着冷哼道,“是啊,就在你的课题刚报上去之后。院长还同意了,说什么谁先做出成果就归谁。哼,两个老东西,我看上次骂他们还是骂轻了。”
几天后,不祥的预感成真,穆夏扫了扫卢克索发给他的一份选题文件,“菲茨上报了和我一样的课题?”
热热闹闹的一顿饭结束了,学生们陆续散开,各自自己回去,穆夏等了等,学校门前只剩下自己和导师时,才认真地开口道谢,“卢克索冕下,谢谢您。”
回到学生簇拥中时,穆夏也在后方看向他,卢克索心情好,难得大方地挥手笑道,“今天出了一口恶气,走,我请客,都一起来吧。”
倒是苏格拉,可能见他兴致低沉,忙安慰补救道,“你认识他们吗?要我说,他那男朋友挺不靠谱的,真论个虫魅力还得是我们这种单身搞研究的强!嘿嘿。”一边说,他们一边脚下不停,继续往宿舍区走。
穆夏的心安定了下来,但又被这光明正大的“关系户”和靠性别占便宜弄得哭笑不得,他抬头看向导师,卢克索正又深深吸了一口烟,神情松缓下来,妩媚而危险地一笑,“等着吧,上次敢趁我不在抢经费,这次我们要好好反击。”
穆夏一边心里暗暗感激同门们的热情,一边飞快地消化吸收,尽力跟上高年级的节奏和思路,不过短短一周,他感到自己进步飞速,思考研究的认知和眼界已经全面脱胎换骨。
盖伦被拿捏住了,还是在嘿嘿直笑,悄悄用精神力传音,“心动就快冲,别怪兄弟没提醒你,暗恋他的可太多了。”
卢克索以为他正在低落,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桌子,大声道,“我们可是关系户,还是难得的雄虫派系,真斗起来也不用怕,何况这件事是他们理亏。”
“咦?你也知道他?”苏格拉难得看到这个性格冷淡一心搞学业的同门师弟对八卦感兴趣,连忙继续和他讨论,越说越来劲,“哦对,医疗安抚专业大部分都是雄虫,总共也没多少学生,你知道也正常。好像菲茨以前追他追了好久呢,也就最近才终于同意和他在一起,其实那个雄虫听说风评很不好,和谁都是玩一段时间就腻了,说不准过两天他就得失恋,哈哈哈。”
卢克索瞅了他一眼,摆摆手,“谢什么,你是我的学生,可不能别的家伙故意欺负。而且我最烦这种学术打压,浪费时间也浪费精力,不赶快解决,学院里的风气都坏了,作
穆夏在苏格拉撑起的精神护罩里淡淡地爆了猛料,“我确实认识路易斯,之前做过室友。后来他在寝室和两个雌虫一起乱搞,我把他赶出去了。”
虽然他已经走远了,但苏格拉还是也下意识地挥了挥手,“再见。”
苏格拉悄悄看了一眼穆夏,见他似乎没注意到这里,松了口气,没再跟室友打闹,像往常一样开始和大家插科打诨活跃起气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