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点,地面上除了被狼火烧焦的土地外,什麽也没有。
他四只狼脚踩着焦黑的土地,很是颓丧的趴了下来,洁白的月光洒在地上,让被灼黑的大地,更显深黝。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把尖尖的狼嘴埋进两腿间,远处黎明的笛声仍悠悠传来。
这时,贴在地上的狼鼻,似乎嗅到了一丝特殊的气味。
他ch0u了ch0u鼻子,抬起头,一种极微微刺鼻,好似药水的味道,从焦灼的土里隐隐散发出来。
他站起身,四只狼爪奋力刨拉起乾黑的土地,随着越刨越深,那gu刺鼻的药水味也就更重一些。
他再次皱起眉,绕到其他烧黑的土地旁,认真嗅闻,地上还散落着被烧焦的地龙残骸,他数着——
七只?九只?
他嗅着被烧到难已辨认且四处散落的残骸,反覆试图拼凑出到底有几只。
九?还是八?七?
据情报,只有九只。
但被错误转移的有三只,这里不该这麽多啊!
他又低头将鼻子贴在地上,这里也有一gu淡淡的药水味。
他脑中再次回想起那晚,双胞胎跟他说下午在走廊听到对话。
一瞬间,彷佛所有前因後果都串起来。
他橘眼闪出格外犀利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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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亲ai的,明天你还要上班呢!明天我给你做别的菜,换换口味。」
黎明从被子里伸出手,抚着锦辉的面颊,柔声说。
「嗯。」他吹熄蜡烛,shang替俩人拉上被子时,黎明已经沉沉睡去了。
他轻轻侧躺下,看着黎明明显削瘦又疲惫不堪的脸庞。
自从屠城後,她忙着前线医疗,接着回来继续工作,还给自己打扫做饭,根本没休息好。
而昨晚临时被狼王召走,回来时天都快亮了。
今晚又陪自己跑一趟墓园,回来又是半夜。
她心里眼里常是需要帮助的对象,以及深ai的自己。
他满怀歉疚的轻轻抚着她沉睡的脸颊,自己的亲族都si绝了,朋友也在战场上一个个去的越来越少,自己只剩她了,但却没有办法好好待她。
他ai她的美丽、坚强,ai她的过去和现在,他ai她的一切,想跟她一起走下半辈子,哪怕只有短短几年光y。
可是,他恐怕无法再继续自己所有对她的承诺。
他恨不得告诉她一切,他不要她走,他不要,但一想到决定後的风险,万般挣扎的几翻抉择後,最终,还是回到起初的决定。
他宁可自己全部承担风险,也要她好好的活着。
他手一揽,将沉睡的ai人紧紧拥入怀中,只恨自己想不到更好的方式。
他埋进她暖香的棕发里,咬牙的无声流下泪。
太医所里,天乐看着从早上到现在,几乎都没停下来休息的黎明,正想劝她休息一下时,不料黎明捧着一本书,瞧他走来,便问:
「请问前辈现在有空吗?」
「有的,什麽事情呢?」
「就是,你会调香吗?」
「会一些。不过,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呢?」
但黎明彷佛根本没听见後半句,捧着书本认真请教调香的事情。
可与其说是请教,不如说是两人的意见和经验交流。
这nv人,年纪轻轻,jg通的到是不少,该说厉害还是悲哀,这样一个角se,我想她应该,不会辜负你生前长年所做的一切打算。
尽管对她来说,完全不公平,也不尊重。
天乐心里想,脸带笑容,客客气气的与黎明交流。
「好的,感谢前辈!那我今天一样就先下班罗!事情都处理好了。」
看着黎明疲惫但喜孜孜的笑脸,他挥手道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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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今天不回去吃晚餐吗?」经过办公厅外的墨璃看到锦辉在案旁的背影,忍不住停下来问。
「我,晚一点。」
「好吧!我三小时前就遇到从太医所下班的黎明。想说她在家等你了。」
墨璃看着他的背影,说完,便离开了,毕竟,三个孩子和紫罗兰还在家等他呢!
锦辉的手sisi握紧了一团纸,尖利的指甲把桌面划出一条条长长的爪痕。
厅内的蜡烛已经烧了一半,夜se渐深。
锦悦锦耀和黎明的笑脸重叠交错在紧紧闭上的眼前。
所有回忆闪现着。
最後,他好像又闻到,锦悦锦耀的鲜血泼然洒在自己脸上身上时,锥心刺骨般浓刺的血腥味。
还有事发地,被狼火焦灼的大地上,刺鼻的药水味。
良久,蜡烛都烧完了,他才在黑暗中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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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今晚临时加班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