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夙打住了宁远的话头。“花兄他们可是一大早就已经去了。”薛灵夙着急。宁远瞧瞧薛灵夙,怪道:“华焉着急我能懂,薛兄为何也如此着急呢?”华焉是复仇心切,毕竟事关小师弟的冤屈, 且他又是少涯派首徒。可薛灵夙有什么可急的?连薛灵风都只是嘱咐他好好玩不闯祸就行, 空魂谷无需他担重担。“我当然急啦。”“我得与华兄同吃同行同宿, 你忘啦?”“那自然要同气连声了。”薛灵夙再次提醒宁远, 架起了他的胳膊。“……得。”宁远无言。原是自己挖下的坑。“叫着楚梦一起吧。”宁远没辙,放弃了抵抗。“宁兄,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花兄和楚姑娘谢姑娘,他们一早就已经过去了。”薛灵夙皱眉, 语重心长。“什么?”宁远一听,立时站直了懒散的身躯。“长缨,快走。”他制止了准备拿馒头在路上吃的长缨,出声催促。几人到了蒿莱野林的西边, 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些江湖客能找到妖女住处, 却无法将她捉住。只见妖女所住的木屋就在蒿莱野林西边的最浅处,并未深入密林,所以来此一眼就能看到。但这木屋虽近在眼前, 却也远在天边。木屋周围三面都是shi答答软趴趴的沼泽地, 无法通行。惟一一处可通行的道路, 只有木屋的后方,但这条路却通向蒿莱野林,因此也无法踏足。难怪前来挑衅的江湖客都铩羽而归。首先这三面沼泽地就无法越过,即使轻功极好,面对这样大片的沼泽,估计也只能御风行至中间,没有借力点脚处,便无法更向前。被妖女鞭子抽打破相的那几个人,估计就是行至沼泽中段,试图与妖女交手。但这样远距离对战,鞭子显然占据上风。“几位来啦。”宁远等人来到沼泽前,听到头顶传来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原来是花若琮正卧在树干上品茗,姿态潇洒,很是悠哉。“妖女不在。楚姑娘正等你们呢。”花若琮旋身从树上落下,发丝纷飞,羽缎飘扬。他伸手朝前一指,见楚梦正蹲在沼泽头上,拿根树枝在地上认真画着什么。谢锦绣也跟着蹲在一旁,托腮看着,一副看不明白的样子。见大家来了,楚梦扔了树枝,快步过来。“在等我吗?”宁远飒沓向前,声音悠扬雀跃。楚梦直接从他面前走过。“长缨,华焉,就等你们了。”楚梦略过宁远,冲长缨和华焉认真严肃的点点头。宁远摸头笑笑。他瞧瞧一望无际的大沼泽,心里也明白的很。当初他收到老爹的传信,得知了蒿莱野林地质特殊,多沼泽shi地。正巧今年月黑城河道淤堵,发出了疏通告示。所以他才选定月黑城为绕道对象,引导大家过去。既然蒿莱野林多沼泽,那便须得掌握些应对之法,这样才好备不时之需。
因此宁远才在不缺钱的情况下,仍然让长缨跟着去做清理河道沼泽的工作。“浚川耙的制法你们还记得吗?”楚梦问向二人。“我画出了图样,但需要你们帮忙。”当初长缨、楚梦、华焉三人都参与了清淤排泽。“记得记得。”长缨看了宁远一眼,连连点头。难怪当初少爷对清理沼泽淤堵的事情东问西问,原来是为了让长缨加深记忆牢牢记住。居然真的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长缨暗自佩服。继而他又有些苦恼发愁。少爷这样深的心思,有哪个姑娘敢给他做媳妇儿?少爷要是找不到媳妇儿,那自己岂不是更没有解脱的一天了?“原来楚姐姐画的是浚川耙。”谢锦绣这才恍然大悟。“好厉害!”她连连称赞。“这样便可以在沼泽地清理出一处可供暂时通行之处。”花若琮也点点头,慢声道:“几位少侠果然卧虎藏龙。”“浚川耙的制作需得一些时日。”楚梦估量了沼泽地的大小,开口道:“到时还需大家一起帮忙。”花若琮瞧着楚梦认真的模样,眯起眼睛点头道:“这是自然。”“楚姑娘既然开口了,在下岂有不应的道理。”说着,又轻扬衣袖,转向了谢锦绣道:“你说是吧,谢女侠。”他俊笑着冲谢锦绣眨了下眼睛。招蜂引蝶,招猫逗狗,招花惹草。宁远不着痕迹的将楚梦往身后藏了藏。不过,似他这般到处招惹,反倒也不必太过防备挂心了。人自情多情转薄,不足为惧。宁远暗自思量。薛灵夙也啧啧摇头。随即拍拍华焉的肩膀郑重嘱咐道:“华兄,你可切莫学他。”与宁远不同,薛灵夙满脑子想的是,若是华焉失了正气,那自己这血光之灾可怎么解?几日后,浚川耙赶制完成。因为沼泽地大,所以所需的浚川耙自然也要大上许多,为此颇费了些时日。在众人的帮助下,浚川耙很快将沼泽前段疏通出了一条可行的道路。花若琮见形势大好,脚尖轻点,于浚川耙顶端稍一借力,使出一招迎门三不顾。浚川耙被扫向前好大一段距离。就在风力用尽无可着落之时,他又灵巧的一个探海软翻,以云步回头重新飘落于浚川耙之上。“花兄好功夫!”薛灵夙摇扇赞叹。虽无门无派,但此人功力极为深厚。不仅身形漂亮,一招一式之间也颇有些四两拨千斤的从容。“我来助你。”见棋逢对手,不服输的华焉自是要切磋一番的。他跃身而起,一个霸王折僵引耙向前,浚川耙被震的抖动不已。华焉见状,又辅以左右雁开门,将耙身牢牢稳住。“我也来!”≈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