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裴近日Jing神状态不佳。
开会时频频走神不说,就连简单的文件交接都能搞错,害得公司黄了一大单。领导早会毫不留情地点了他的名字,指着鼻子劈头盖脸一顿骂。
“不能做就滚蛋!”
老板抄起桌上文件,狠狠朝他脸上甩去,锋利的纸张边缘刮破了脸颊,一缕红丝浮现。
小裴被辞退了,由于是他的失误造成了公司的损失,n+1不可能,公司没找他要赔偿就不错了,只能灰溜溜地抱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公司。
“醒醒。”
小裴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大口喘息着,眼神带着惺忪迷茫。
“我这是……?”
阳光满堂,全景落地窗将钢筋森林都框在外,空调冷风徐徐吹着,将盛夏的热浪都隔绝。
又睡着了。
小裴吐出一口浊气,苦笑着向自己的心理医生,“看吧,我这样别说工作了,就连正常生活都成问题。”
小裴的Jing神差到极致。
就算他的每晚睡眠时间雷打不动保持在九小时,白天依然打不起任何Jing神,无论何时何地,都有突然睡过去的可能。
一切的源头,从一场梦开始。
在讲述这个梦之前,小裴着重强调了自己的性取向为女性。
心理医生带着温和的笑,镜片下的双目带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力量,能让人急躁的心平静。
“继续。”
小裴坐直了身体,刺眼的阳光投在玻璃床上折到身前洁净的桌面上,引燃了他。
似乎有些热,小裴擦了擦脖颈浮起的汗。
“是这样的——”
两个月前,公司组织了天府三天两夜的团建。
小裴有轻微恐高,于是在大家都飞机前行的情况下,他独自拉着行李箱去了火车站。
商务座。
为了薅羊毛,小裴特意起大早空着肚子,去商务座专门的休息室蹭吃蹭喝。
“请稍作等待,列车到站时会有我们的列车员带您到车厢。零食和水都是免费拿取的,有什么需要,您再叫我。”
服务真好。
有钱真好。
小裴弄了杯速溶咖啡,接水时,他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人。
50岁左右的年纪,一张丢进人堆里都找不到的脸,休闲衣裤,头发凌乱,好像才从被子里钻出来。
说他奇怪并不是因为这些,而是他的“行李”,被紧紧抱在膝上的木盒子。盒子朴素无华,就是普通的盒子,但小裴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觉得不舒服,眼睛像被小针扎,疼,痒,遍体生寒。
小裴揉了揉眼睛,端着不小心接得过满的纸杯经过了那个奇怪的人身边。控制不住好奇心,他又观察了一遍那个盒子,的确是很普通的。
速溶咖啡并没有让他打起Jing神,列车发动没一会儿,小裴找乘务员要了毯子盖上,调平座椅,脑袋一歪,陷入了沉睡中。
他在梦里回到了带有麦子绿气的夏天。
蝉鸣、清溪、虾子、螃蟹、丰收的玉米、一望无际的麦田、昏沉的午后,组成了小裴的童年。
腿间有什么东西,毛茸茸的,挠得敏感的腿rou又刺又痒。
“别闹了苏苏,午觉呢,睡醒了陪你玩。”
小裴翻了个身,把毛茸茸的脑袋夹在腿间,伸手推了推——苏苏是小裴五年级养的一只田园小狗的名字。
小裴的童年,还有小狗。
苏苏没有听话离开,趴在他腿间,rou乎乎的爪子搭在腰上控制住了他的行动空间,shi漉漉的舌头从大腿卷过,像品尝美味雪糕。
白润的腿rou轻颤,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小腹上,涌来一股热流,雪糕融化,在舌尖徜徉。
小裴也化了。
高涨的情热令他思绪混沌,无法思考,快感如水带电,迅速传遍四肢百骸,骨头都酥了,令他无法抑制地呻yin出声。
小裴睁开眼,乘务员正好推着餐车经过,表情纷杂多彩,目光包含了各种贬义。
小裴顺着乘务员的视线低头看过去——
脸色爆红,立刻捡起不知何时踢掉的毯子盖住下身。一动,裤子里的凉意格外清晰,提醒他,自己在列车上睡了一觉,像个青春期的孩子一样梦遗了。
“打断一下——苏苏是?”
“苏苏…是我小时候养的一只小土狗。我十二岁那年,过年,晚上它睡在茅草堆里,有一群小孩在旁边放烟花,烟花点燃了茅草,火烧得很大,苏苏没能跑出来。”
晚饭时还乖巧匍匐在他腿边啃rou骨头的小狗,大火后,变成了一把骨头。
事情过去太久,小裴的悲伤和眼泪都停留在了十二岁的日夜,现在回想,他已经无泪再讲。
小裴最后一个到达酒店,同事们都收拾好准备出发,就差他了。
当天下午,他们去了当地久负盛名的国际金融中心打卡,拍了熊猫,吃了火锅,玩了一局密逃,后来回酒店又打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