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玉呢?”陆清河点头,转眼间就绕回了屋中。“何大哥睡着了。”银铃率先进去给他到了杯温热的茶水,闷闷道:“大人,你为什么要我去参加明年的农官拔擢?你不是说从来没有女子做官的先例的吗?”陆清河瞧她脸色不对,心下生疑,“此事不是同你说过了吗?圣上不仅要在苗疆开科举,还要开女科。你呢就好好当差,做出功绩来。圣上才能堵住朝廷那帮人的嘴,顺利将女科之事推展开来。”银铃还是不明白,自古当权者都不允许女子干政,怎么会有皇帝如此着迷此事,费心布局。“大人,是您想要帮我是吗?”她想起何玉的话,总算是明白了些。可是她想做农官,和陆清河并没有关系的,她不想叫人看扁了。“大人,明年的农官拔擢,我可以自己去吗?我想凭借自己能力去考,不想叫别人说我是靠了关系才选上的。”这话叫陆清河听着有些熟悉,但想不起就在哪儿听过了,放下杯子语重心长道:“这里面的事不是你说凭借自己的能力去考,就考得上的。明年农官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只需要去走过个过场就可以。”“可是”银铃欲同他争辩,未曾这事已经内定了她,那她现在还看什么农书,做样子吗?陆清河放下手中的杯子,脱下灰扑扑的道袍,翻出大氅套在身上。“没有可是了,我给你安排好的路,你大胆放心的走便是。只是不要对不起我做的这些,叫他们说我用错了人知道吗?所以我叫你看书,农官拔擢只是开始。往后每年还会有考核,更重要的是选出来的农官能不能做实事,当真为朝廷推行新政。而不是拿个鸡毛当令箭,变成鱼rou百姓的上位者。”银铃才知道原来何玉说的是对的,这是陆清河许她的,并不是靠她自己的能力挣来的。难受的脑袋又些发闷,蔫蔫问道:“大人,是因为你,我才会有这些的是吗?”陆清河理着袖口,毫不犹豫的点头。“对,这就是官场。”他走上前,扣住那姑娘往怀里带。“这样子你还敢来吗?很多事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单纯,以为只要有能力就可以出头,就可以出来做事。银铃,我愿意让你踩着我的肩膀走到更高的地方。不要觉得这样难受,做出事实来,让圣上看到,我并没有用错人。”“可是,大人,我好难受怎么会这样”银铃哽咽道,只是用力抓紧陆清河身侧的大氅。不知道这样子如何让她分辨,迷恋的到底是这个人,还是他许的权势。
她有些发痴的抬起头,看见眼前的皮囊同何玉向重合。他们长的一模一样,压向她的唇一样的炽热柔软。许是屋外有差役经过,他带着她转到屏风之后,加深那个浅尝辄止的吻。“怎么了,为什么哭?”陆清河轻喘着抬眸,抵着还在发愣的姑娘,揉碎她脸颊上的泪珠。“午时了,趁着何玉休息了。我们进山一趟,山中正在择址开荒,建道开渠。让我瞧瞧你这段时间都看什么了,这些事我现还在任上能教你。将来你当自己主政一方了,这些事就要你领着百姓去做了,知道吗?”话一出口,他竟是自己也愣住了。才意识到,原来这样他们迟早会分离的。不若什么都不做,将这姑娘哄到手,可是他又不想叫她只是一个天天在家等着他下朝的陆夫人。“走吧,我们进山去看看。”只转瞬之间,陆清河的脸色也升起几分落寞。只是将银铃有些发凉的手指藏进氅袖中,通天大道,艳阳晴天,他像是怕她走丢了一样。作者有话要说:女主开启事业线,我也不知道所谓的大女主大男主是什么。或许我只是想写两个人的相互扶持,放在权臣当道,新帝被架空古代的背景,男主天然比女主拥有的多,站的高。女主还停在那种我凭借自己的能力就能光宗耀祖的阶段。 美娇娘何玉再次醒来时,衙门里静得吓人。落日得余晖从窗柩落进来,照着光洁的地砖,有些刺眼。他伸手拉了铃,一下,两下但很久都不曾有人来。他只得忍下小腹的涨意,盯着床幔发呆。突然外间传来一声铜盆落地声,但没有脚步靠近来。他急的直拉铃,甚至是拽断了系绳。半响之后,只是从门口钻近来一只猫头,喵呜了一声,跳到他的轮椅枕在毛毯上舔毛。“来人”何玉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大声喊了出声。但一用力,腹下更疼,险些失守。“银铃银铃你在哪儿?”可不管他怎么喊,衙门里的人都像是死光了一样。最后憋不住溺在了床上,shi热的暖流顺着双腿流下,升起一股尿sao味。“你以为做出这副可怜样,我师妹就会喜欢你了吗?”黑色革靴踱步到木架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何玉。掩着口鼻,轻蔑的上下打量。“你想要干什么!”何玉瞪着来人,咬牙切齿。原就已经没了体面,索性都不忍了,一股气痛痛快快的都泄了出来。“不做什么,看你可怜,带你去找我师妹。“巴东伸手掀开被子,不顾何玉的挣扎直径扒下他尿shi的裤子。叫人光溜溜的躺在床上,然后慢吞吞的从柜子里翻出了干净的衣裳,颇为好心的替他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