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人这么说。”阿米莉亚努力用很冷静的语气说。“我知道,”斯拉文卡轻轻吐出,“我知道,因为我该死的不是真的蠢,所以我知道你怜悯我,你用眼神审判我是什么样的,我知道。“你有想过我忍到现在才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吗?不是我太喜欢忍让了不是我太懦弱了,我已经不是16岁的我了,就像在去傲罗办公室实习以前,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会是丽芙身边那个有点内向的小女孩。时间会推移人会改变,我忍到现在,是因为我真的想跟你做朋友。“就像我竭尽全力让我跟巴蒂·克劳奇能有一个美好结局,我也有竭尽全力地靠近你。”斯拉文卡真想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这么奇怪,奇怪又别扭。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她自己又要这么执着地跟她做朋友,在学校的那么多年,她们都不是最亲密的关系,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阿米莉亚已经成了那个“最好的”,成为她生命中另一个不能被割舍的存在。“我真该死。”阿米莉亚摇着头说,像是在感叹她真受不了她自己,斯拉文卡疲惫地揉了揉眼睛,“我就当你是真心的了。”阿米莉亚叹了口气。“克劳奇才是最该死的。”她说,斯拉文卡赞同的“嗯”了一声。“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把你带走了,这个五个月都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把傲罗办公室的人也牵扯进来?”阿米莉亚问。斯拉文卡才发现她们还没说到最关键的地方,巴蒂是一个食死徒的事实像根刺一样扎在她心里。“你答应我,你知道后不做任何评价。”“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她的朋友表情有些戏谑。“好吧……这回是真的机密信息,我不知道违反那个承诺书会有什么后果,不管了。”斯拉文卡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摆正身体,一脸正经地看着阿米莉亚,“他是食死徒。”“谁?”她张了张嘴,惊诧阿米莉亚怎么偏偏不懂。“就是……我的男友。”她是临时改口的,要把巴蒂的名字跟食死徒联系起来,那对她来说实在有些痛苦。阿米莉亚嘴角向下,斯拉文卡觉得她不该是这个反应。“你……不说点什么吗?”
“我猜到了,”阿米莉亚说,“你还说你自己不是蠢货,你就从来都没觉得去年他莫名其妙的受伤不太对劲吗?我们在对角巷遭受袭击时他是怎么知道的消息,我早就觉得哪不太对,现在看来我就是正确的。从78年我们在傲罗办公室实习开始,梅林他可就实实在在杀了一个人。”“阿列克赛当时想杀他,他用了死咒来反击,只是没想到阿列克赛……”“正常人不会用阿瓦达索命来反击,拉文,你再怎么骗自己,也改不了他身上的那种邪恶特质。”阿米莉亚摇了摇头,好像斯拉文卡已经无可救药了,“他会是食死徒我真的一点都不意外。”“我真的没想过会是这样。”“我看你是不敢想。”阿米莉亚冷硬地说,“那个魔杖又是怎么回事?”她动了动下巴,目光穿透斯拉文卡的袍子,锁在她的右腹,那里正插着她从塞尔温那夺来的魔杖,阿米莉亚准是在她走动的时候看见了。“这个——”斯拉文卡将魔杖从锁扣里抽出来,“是赫希拉·塞尔温的魔杖,要说这个就更复杂了。埃斯波西托家是他们的一个中转点,我在那的时候,巴蒂会让其他人轮流给我送点吃的,塞尔温就是其中一个。“昨天,我们从那逃出来时,我抢走了她的魔杖。嘉柏利当时正跟罗齐尔对峙,她就站在我旁边,她肯定以为我还被罗齐尔的禁锢咒绑着,要不然我不会拿到它。”“你讲故事的水平可真够烂的,罗齐尔,是我想的那个罗齐尔吗?”“是的,他们几个都走的挺近的。”应该说巴蒂跟罗齐尔走得挺近的,她很讨厌这个事实。“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阿米莉亚问。“我觉得塞尔温会把我的魔杖从巴蒂那拿过来,她看起来没什么钱,却偏偏定制了一根魔杖,这对她来说肯定相当重要,我觉得她会拿我的来做交换。”斯拉文卡说,“我在想办法联系上她,跟她见一面。”“也许她不会这么做呢,如果她足够强,她也可以随便拿一根来追杀你。”阿米莉亚的潜台词好像在说斯拉文卡又幼稚又傻气。“我想过,但不管她做不做,她都是我要拿回魔杖的最佳切入点,我绝对不能找到巴蒂让他把魔杖还给我……”“那怎么了,难道你打不过他?”“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一说到他斯拉文卡就开始心烦意乱,阿米莉亚翻了个白眼。“如果这段时间跟他见面,我觉得会把事情搞得更棘手。”“跟他说你想跟他结婚,我觉得你肯定能很快拿回你的魔杖。”阿米莉亚又说了一句刻薄话,斯拉文卡沉默地看了她几秒,“怎么,从你刚才的坦白里,我怎么听出来了一点你们又和好的意思,你只要跟他说你不是故意走的,我想他肯定也愿意相信这个说法。”阿米莉亚一点都没说错,斯拉文卡就是这么喜欢自讨苦吃,可要是她完全出于那份滚烫而刻骨铭心的爱才在前段时间跟他和好就罢了,偏偏斯拉文卡私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