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声轰隆雷声下,舒又暖猛然睁开眼睛——
焦浊被推着回了病房,他一眼望向舒又暖所在之处:「你是谁呢?」他仍然穷追不舍得追问。
在护士教学下,她会亲自温柔地替他换药,红着眼眶轻抚着那些伤口。
一双眼都红透了,泫然yu泣的像是下一秒就会掉下泪来。
惊慌失措间,就这麽撞进焦浊清澈的眼里。
焦浊感觉自己浑身都在疼,动都动不了,这时他注意到榻边的人儿。
太过惊喜,舒又暖甚至忘记要按紧急钮。
於是在道谢後,舒又暖接受了他的好意。
焦浊虽醒,但是盯着她的眼神却很陌生又很疏离。
焦浊,难道当初也是这麽对她一见锺情吗?
焦浊喜欢的人,真的是自己吗?那麽温柔的少年……
其他人都知道了。」
舒又暖嗓音略带责备:「难道你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吗?」
「我是你同学,你的好朋友。」舒又暖不太开心,声音有些闷闷地。
「不客气,你也是我亲ai的姊姊啊。」徐砚青把最後一缕情意藏在话里。
明明早就相伴的彼此,却最终没能走到一块。
「不行陪我吗?」焦浊脸可怜兮兮地,「我记得我睡觉时,都有一个nv生陪着我睡觉,那个人是你吧?」
没想到徐砚青竟然也想到这点。
熟悉的嗓音掺着喑哑:「咳,谁……压住我、我被子了。」
当她听到焦浊说「肯定会追你的」这段话时,她心脏抑制不住的狂跳。
当她说完这句话时,焦浊的眼睫细不可察的一颤,舒又暖并未察觉。
陪、陪他睡觉?这个怎麽听都有点奇怪。
「我好需要你呀,焦浊。」她的坚强伪装在焦浊面前总是破碎不堪。
「之前听砚青说了你的家庭,我才发现其实你也好苦。」
「焦浊,我想听你亲口跟我说一句,你喜欢我。」
ai情果然是不分先来後到的。
也不知道陪着焦浊多少个日夜,她只记得在一次夜里,下了场暴雨。
原来一直困扰她的事情,还真的都是她自己多虑。
舒又暖有些激动的看着沉睡中的焦浊,眼里的温柔缱绻而绵长。
r0u着酸涩的眼睛,「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只能在心里一遍遍骂这个,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能忘记的少年。
「什麽……意思?」舒又暖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她大脑快si机了。
在电闪雷光间,雨点敲打着窗子,焦浊……醒来了。
为什麽命运仍然不愿意放过她与焦浊?
「困了。」焦浊像个小孩子般,慵懒的嗓音惑人,「你能陪我睡觉吗?」
焦浊睡过了冬日,迎来他最不喜的绵雨日。
该是时候让这份心动被埋葬在冬末,春来时能绽放出花。
那时她有些犯困的趴在床沿,半梦半醒间她听见一声咳嗽。
舒又暖愣住,她抬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焦浊如雕刻般得侧颜,看着他笑弯了眉眼。
「你是谁?」他又问了一回。
但焦浊闻言却笑出声来,「不可能,你这麽好看,我肯定会追你的。」
要开学了,她不能一直陪着焦浊了。可是她却想陪着焦浊……
医生迅速替他安排了全面的身t检查,一切无恙,只是骨折仍需养伤。
这就是里面最喜欢写得失忆梗吗?
舒又暖按响了铃,没回答他的话。她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春节假期很快就来临了。
樱花季都过了,但焦浊仍然未醒。
「最近,你就照顾好焦浊,姊姊那边我会负责。然後我和叔叔说好了,生活费会定期打到你的卡里,至於住处,你可以挑好再告诉我。」
毕竟他也需要来医院照顾徐晓,原本舒又暖还在想是不是会麻烦到徐砚青,但是他却只是温润一笑告诉她:「姊姊你是顺便,不用觉得欠我一份人情。」
舒又暖在焦浊沉睡的这段时日里,几乎陪在他身边。
先是替舒又暖请好假,让她安心的陪着焦浊就好。
「但是你为什麽都无声地将这一切都承担下来?」
声音一转,略带哭腔:「如果你真的无所不能,你怎麽还不醒?你快醒来呀,焦浊!」
为什麽这麽狗血的事情居然发生在她身上?
「谢谢你,砚青。」
「我好像见过你。」焦浊此时说话顺了很多,「你真好看。」他笑弯了眼。
焦浊懒懒地掀眸,不太利索地抬手轻抚少nv的头发,「你是谁呢?」
「然後你一直掉眼泪,一直要我醒来。我醒来了你为什麽又不理我呢?」焦浊瞧着真的是委屈极了。
至於作业跟上课的笔记,他都会带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