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焦浊有很强的依赖x。就像我刚刚说的,他见过我各种狼狈的模样,看过我不堪的一面,但却选择温柔的接住我。」
「所以他在我心中是特别的存在,我很难言说那种情绪,但是我想砚青你是懂的吧?」
「所以尽管我认为徐晓的事情,他是罪魁祸首,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对他产生依赖,产生倾诉慾望,但同时我也想给他赎罪的机会吧,所以让他见了徐晓。」
徐砚青默默听着,大致上也明白了始末。
「你或许难以明白,在我灰暗的日子,焦浊就像一缕曙光。」
她想起焦浊时,眼角眉梢都浸满暖意:「我恨不起他,在和他相处时,我越了解他的为人,我越难以相信他会伤害徐晓。」
虽然她那时尖酸刻薄的讽刺焦浊,但是另一方面她又期盼着焦浊能够不让她失望,能够有所作为,就像他当时答应的。
事实,他做了。而且做了很多很多,甚至让徐晓重拾活着的勇气。
但焦浊却在保护了所有人之後,倒下了。
面对知道真相的舒又暖,她完全没有必要去怨恨焦浊了,反而是对於自己对焦浊没看走眼而感到开心。
「那你喜欢焦浊吗?」徐砚青冷不丁的问了这一句。
「是喜欢吗?我其实不太明白。就是见到他时会很开心,想和他一起变好,分开时会期待下次见面,当自己觉得疲倦时,会希望他陪在我身边……」
舒又暖话稍稍一顿:「当看到他受伤时,虽然责备他,但是心里却很心疼他,为他焦急,希望能够帮助他更多。」
「倘若一天没见着面,就会很思念,而见到了面,就会想和他一执意职待在一起都不想分开。」
舒又暖回忆着,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烈。
徐砚青叹了口气:「姊姊,你这就是喜欢啊。」
该说她是迟钝,还是对感情这事情一窍不通?
「姊姊,你知道自己提到焦浊时的眼神吗?」徐砚青掀眸,与她对上。
「就像是冬去春来,消融了你一向冷冽的寒凉。」
「也像是被暖yan拥抱的寒冬。」
闻言,舒又暖一愣。这是喜欢吗?
原来始终让她纠结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对焦浊产生了情愫吗?
而且她喜欢的这麽明显吗?
「怎麽可能,当时我还觉得他害了徐晓,我怎麽可能──」喜欢他啊?
最後四字没有说出口,她心口猛然ch0u痛。
她连否定自己的情感都做不到……
舒又暖显得有些挫败,徐砚青接过话:「因为姊姊的关系,所以你一直不能正视自己的感情,你怕对不起姊姊,而把这些喜欢都藏了起来。并且告诉自己,你并不喜欢焦浊,你只是因为各种原因所以才会这样。」
像是被戳穿心事,舒又暖难以反驳。
「姊姊,现在你可以正视你对焦浊的感情了,你不用再遮遮掩掩了。」
舒又暖垂下眼帘,眼眶sh润:「我……」她yu言又止。
原来,这就是喜欢吗?她喜欢焦浊啊。
懵懂的少nv怀春,却喜而不自知。
如今花灿烂一室,望着少年ai浇灌出的花海,舒又暖才猛然惊觉:
她的初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交付到焦浊的手上了。
在交谈间,他们也抵达了医院。
当两人赶到时,情况已经得到了缓和,只是焦浊愈发地消瘦,深邃地五官尽显苍白。
徐晓特别的忧心,她甚至不愿意离开,想要守着焦浊。
这份固执,身为弟弟的徐砚青也是看在眼里。
他在心里暗自叹气,看来自家姊姊也对焦浊有意思啊……
徐晓的这份情愫让他们的「复仇」显得特别可笑。
「姊姊,这里交给又暖就好了,我们出去散步吧。」徐砚青说着,打算将徐晓推到外面的花圃逛逛,「你别担心太多了,现在情况不是好了吗?」
或许,焦浊希望陪在他身边的是舒又暖而不是徐晓。
但是这些话,徐砚青自然不能现在就直接说出来。
徐晓是抗拒的,她不愿意离开:「我只想陪着阿浊。」
徐砚青侧耳靠在自家姊姊耳边轻声说了几段话後,徐晓闻言先是愣住,後来鬼使神差的抬眸望向一旁同样担忧的舒又暖。
「嗯,我们出去走走吧。」徐晓的嗓音明显有些低落。
舒又暖并不知道徐砚青附耳说了什麽,但是很明显大抵是与她有关的。
当姊弟俩出了医院的门後,徐晓率先发话:「你刚刚说那些话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焦浊为我付出这一切都是为了小暖?」
她不甘心的反驳:「当时我被欺负,他也是出面保护我了啊?当时他根本不认识小暖?他保护我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我吗?」
徐砚青淡然一笑,他按摩着徐晓紧绷的肩膀:「姊姊也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