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在我心中是特别的存在,我很难言说那种情绪,但是我想砚青你是懂的吧?」
「姊姊,你知道自己提到焦浊时的眼神吗?」徐砚青掀眸,与她对上。
该说她是迟钝,还是对感情这事情一窍不通?
徐砚青听到这里,就知道,他确实不如焦浊。
「你要说我讨厌焦浊吗?其实我或许对他情绪并没有到极度厌恶吧。」
至少他现在已经可以做到退回身为「弟弟」这个位置来和她交谈。
「会和他关系拉近是因为,他发现了我隐藏了很久的秘密。是连你也不知道的秘密。」
「你或许难以明白,在我灰暗的日子,焦浊就像一缕曙光。」
「是喜欢吗?我其实不太明白。就是见到他时会很开心,想和他一起变好,分开时会期待下次见面,当自己觉得疲倦时,会希望他陪在我身边……」
「那时候看他身上总是带伤,我以为她背着我偷偷打架,当时我是挺失望的,因为我认为他要变好就要改掉打架的这个恶习。」
虽然她那时尖酸刻薄的讽刺焦浊,但是另一方面她又期盼着焦浊能够不让她失望,能够有所作为,就像他当时答应的。
舒又暖话稍稍一顿:「当看到他受伤时,虽然责备他,但是心里却很心疼他,为他焦急,希望能够帮助他更多。」
但焦浊却在保护了所有人之後,倒下了。
说到这时,舒又暖顿了顿,将家里的情况告诉了徐砚青,也把那晚焦浊的所做所为都悉数告知。
「也像是被暖yan拥抱的寒冬。」
此时的他历经过沉淀後,清楚明白的认知到他与舒又暖并无可能。
日子过着,有天他便能放下了吧。
「当时和他同桌,他和我说要认真念书,我以为他只是说说得而已,毕竟一个不学无术的混子怎麽可能突然就改邪归正?」
「说到关於徐晓这部分,其实我心里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一方面我觉得他并不是那麽恶劣的人,另一方面则是事实就摆在眼前,我不得不信。」
他怎麽也没注意到和他朝夕相处的舒又暖家里竟然是这样的氛围。
「就像是冬去春来,消融了你一向冷冽的寒凉。」
「所以尽管我认为徐晓的事情,他是罪魁祸首,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对他产生依赖,产生倾诉慾望,但同时我也想给他赎罪的机会吧,所以让他见了徐晓。」
「那你喜欢焦浊吗?」徐砚青冷不丁的问了这一句。
「一开始确实是他的跟班来骂我哑巴,後来焦浊会砸到我也是意外,他不是故意的,虽然当下我也蛮气愤的,但是我习惯忍受了。」
但是後来,关於受伤这件事情,很明显是舒又暖错怪焦浊了。
面对知道真相的舒又暖,她完全没有必要去怨恨焦浊了,反而是对於自己对焦浊没看走眼而感到开心。
但喜欢了那麽久的人,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所以他还在努力把她当成「姊姊」。
舒又暖接着又说起焦浊: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启唇,将这一切的始末,与她对他的情愫,娓娓道来:
「我对焦浊有很强的依赖x。就像我刚刚说的,他见过我各种狼狈的模样,看过我不堪的一面,但却选择温柔的接住我。」
「但他的确是认真的,而且最後期末的成绩也证明了他的努力。」
「倘若一天没见着面,就会很思念,而见到了面,就会想和他一执意职待在一起都不想分开。」
她想起焦浊时,眼角眉梢都浸满暖意:「我恨不起他,在和他相处时,我越了解他的为人,我越难以相信他会伤害徐晓。」
「明明上次见面时他还用球砸伤你,你肿了小半个月才消去,为什麽对於当时我们视作仇人且还伤害你的人,你却和他关系突然如此亲近?」
事实,他做了。而且做了很多很多,甚至让徐晓重拾活着的勇气。
「为什麽他在我心里占据特别的位置?也许是他温柔的接纳了我所有不堪的一面,并且替我保守秘密吧。」
她毫不迟疑的开了车门,上车,前往念安医院。
舒又暖沉y半晌,像是想着该如何长话短说。
徐砚青叹了口气:「姊姊,你这就是喜欢啊。」
看着舒又暖如此焦急,徐砚青终於问出她一直纳闷的事情。
舒又暖回忆着,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烈。
「你不知道我们私下聊了很多,我觉得和他相处时我很自在,我可以做我自己,而不是人们眼中的舒又暖。」
「姊姊,为什麽你会突然和焦浊关系变得那麽好?」
言至此,她话锋一转:
徐砚青默默听着,大致上也明白了始末。
而且他也从来没想过去主动了解舒又暖,而是自以为是地认为:舒又暖就是他所认为的那样。
闻言,舒又暖一愣。这是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