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都能好起来,无论是谁。
但很显然她想错了。她大错特错。
徐砚青拉扯着焦浊的身子,想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你觉得抱歉就做点事情来改变啊!跪我有什麽用?」找回理智的他,确实正常了许多。
「我太累了。让我睡一下就好……徐砚青,你走吧。」焦浊与他推搡着,可对方迟迟不肯松手。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尖锐的煞车声,车灯闪得徐砚青睁不开眼。
一辆失控的汽车眼看着就要撞上他们──
焦浊用尽最後一丝力气将徐砚青推开!
碰──
焦浊被汽车撞飞,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但都到这时候了,他却仍惦念着舒又暖。
在徐砚青朝他奔来时,他颤抖着嗓,语不成句的说着:「照……顾好……暖。」
接着,焦浊失去意识,躺在血泊中,他面上的血se尽失。
「焦浊!你醒醒,我原谅你了,我原谅你了。」徐砚青红了眼眶,如果没有焦浊推开他,此时他也会被一同撞飞。
明明自己一直都在伤害焦浊,但他却仍待他温柔,连这时候都选择让自己受伤来保全他。
徐砚青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去恨焦浊了。一命换一命,焦浊没有对不起他了。就算有,也是他对不起焦浊。
当救护车来时,焦浊的生命t徵已经很微弱了。他就像断线的木偶,任人摆布的抬上救护车。
连一同赶来的舒又暖都愣住,看着地上的血,以及肇事的车辆,她懂了。
「对不起,又暖对不起,是我的错。」徐砚青喃喃地说着。
如果今天不是他来寻衅滋事,那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舒又暖牵起焦浊的手,对着徐砚青说:「别说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焦浊千万不能有事情。
在这些天里,发生了三件大事情。两悲一喜。
焦浊的母亲被人发现烧炭si在家里,她身边留着自己写了一行的遗书。
遗书是用俄语写得,大致意思就是:她已经没有活在世界上的必要了。
也许焦浊是个不成器的孩子这件事情是压垮她最後一根稻草。
她一无所有,除了焦浊。
但现在却连焦浊都让她失望了,她对於这个世界也不再有留恋。
在遗书的背面又写了一行字,是用中文书写的:「下辈子,我们都别再相见。」字迹如孩童般,那是她还幸福时,丈夫一笔一捺教她写得字。
在焦浊抢救的时候,警察也把肇事车主带到警察局,发现对方是酒驾後,他找上了焦浊的父亲。
焦父接到电话时明显有些错愕,这些年他早就忘记自己还有这麽一个孩子。在听闻前妻的si讯後,他沉默了。
那个在他眼里坚强的nv人,最後也垮了。
焦父刚挂了警方的电话,医院的电话很快的又打了过来。
是让他签名的,因为焦浊的手术成功概率很低,如果没有家属同意,他们不能进行下一阶段的手术。
焦父连忙赶到念安医院,仓促的签下手术同意书。
此时他注意到抢救室外还站着两个孩子,焦父拉过徐砚青询问:「你们都是小浊的朋友吗?」
徐砚青一愣,随即很快地点了头。
焦父踌躇着不知道如何开口,过了许久他才问起这几年焦浊的生活。
这些事情连舒又暖都不知道,但徐砚青却将其娓娓道来。
听完这些话之後,焦父一下子也崩溃了。他没想到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却是由儿子替他承担的。
这些年他都难以想像焦浊是怎麽度过的。
非打即骂的生活,他光是用想就觉得,他一个身心健全的成年人都难以承担,但就是这样一个温柔的孩子,承担了这些所有的伤害。
舒又暖的神se也显得不大好看,她没想到她一直以为焦浊身上的伤是打架……
但现在徐砚青却告诉她,这些都是被焦母家暴所留下的伤口。
她为什麽从来没问过焦浊呢?为什麽总是先入为主的责备?
想到焦浊总是笑得灿烂的眼,他又究竟暗自吞下多少委屈……
当初焦父是想过要带走焦浊的,但是碍於新婚妻子的反对,他才将焦浊留了下来。他没料想到焦母居然对焦浊这般。
如果他知道会这样,那他一定会不顾一切让焦浊离开那个家。
……人生哪有什麽後悔药,哪有那麽多如果呢?
手术室的灯亮了数个小时,焦父由於工作关系先离开了,留下俩小孩。
徐砚青看着焦父离去的背影,嘟囔的说着:「亲生儿子是生是si都不知道,还能把心思放在工作上,这样的父亲我还真是活久见。」
「够了,徐砚青。」舒又暖疲倦的r0u着眉心,「我妈没给你打电话吗?」
「我手机弄丢了,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