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言抒。她上学期回宿舍的次数一只手就数得过来,说是和男朋友同居了,但她也不愿意退舍,后来分手了又搬回来,但也经常没回,这会儿突然回来的原因,林颂枝也不清楚。言抒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到自己的床铺下。林颂枝没主动和她说话,把卡在输入框的话发了出去。“你和谢淮京是不是认识?”她突然冷声道。她追谢淮京的事情逐渐出名,其实她并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俗话说≈lt;a href=”≈lt;a href=≈ot;/tuijian/nvzhuan/”≈ot; tart=≈ot;_bnk≈ot;≈gt;/tuijian/nvzhuan/”≈lt;/a≈gt; tart=”_bnk”≈gt;女追男隔层纱,她又大方不避人,被谢淮京拒绝也不气馁,多数人抱着八卦的心态摆出一副静候佳音的假象。“跟你什么关系?”既然那天在会议上已经闹了不愉快,后来林颂枝也在私下和社长提过自己和姜鹿鹿退社的事情,她也懒得和她装。言抒冷笑一声,双手环在胸前,目光扫了寝室一圈,最后落在她身上:“她们俩都不在,你也没必要装了吧?我那天都看见你从谢淮京家里出来了,不是我说,抢了你一个角色,你就这么不甘心啊?上赶着要去贴他?”“我说了你喜欢我就让给你咯,我又无所谓。”林颂枝感觉自己听见了个天大的笑话,也站起来,“你这么爱抢别人的东西怕不是有什么毛病?至于谢淮京,他不是什么私人物品更不是你的战利品!你这幅得到他就像是得到了全天下一样的逻辑真可笑。”她用一连串的话堵住言抒的嘴,这还不够:“甚至都不能说抢,人家都拒绝你好几次了。不好意思啊,角色被你抢了这件事对我来说,就好比游戏里被人抢了人头,不值一提。”她的态度令人盛怒,言抒最烦的就是林颂枝这幅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态度,自己难道是不配入她的眼吗?言抒还是笑,像是在借此强撑着着什么,慢慢走到她面前,“也是,我不比你身段软能够伺候男人,要不你怎么能从他家里出来呢?你说这件事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想呢?”林颂枝有那么一瞬间想打她,她不是个喜欢动手的人,但是在江宜的时候谢淮京教过她怎么打能够让人疼又不留下过重痕迹的技巧,为了让她教训那群说她是被爸爸抛弃的小孩。她不太能理解言抒的思维,仅凭她看见的就能给自己造黄谣,那就谁主张谁举证,林颂枝举起手机:“如果你觉得两个异性之间只能有这种关系的话,那好,我刚把咱俩的对话都录下来了。“你最好是能拿出证据证明你说的话是事实,否则你要是对外胡编乱造损坏我的名声,那就只能在警局见面咯。”言抒想去抢她的手机,宿舍门再次被人推开,是同道的周媛和柳絮,见她想去抢林颂枝手里的手机,以为两人起了争执,上前把她拉开,“干什么?”“聊天呢。”林颂枝站在周媛后面看她,语气难得有些冷意,晃了晃手机,“我刚刚和你说的话能理解吗?”言抒冷哼一声,没搭腔。
林颂枝也没想在其他室友面前再次下她面子,拉了拉周媛的手示意没事,眼眸一弯,唇边的梨涡若隐若现,“你要实在是不明白的话,非要专业人士出面我也不介意。”让言抒吃了瘪,她心里说不上多痛快,刷了几分钟手机后又打开谢淮京的对话框,一连发了好几个小狗揍你的表情包。他回复得很快:【?】【谁惹你了?】林颂枝落在屏幕上飞快打字的手指流露出情绪,最后又被她通通删除:【那天从你家出来被我室友看见了,她以为咱俩关系不清不楚。】【只能说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谢淮京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他对言抒没有其他想法,看得出来这人心思不一般,她的表白只是揭开关系打破平衡的第一招,她料到了谢淮京不会给人过分的难堪,所以她一点点控制好距离,营造出追他的架势,实际上按兵不动,不过分冒犯打扰。他本来没想花心思解决,想着她被拒绝心灰意冷自然也就放弃了,但既然她对林颂枝敌意深重,还能说出这种话,那他就不得不采取点手段了。谢淮京找出言抒之前一直没得到回复的消息框,换了另一个号码主动发了信息同她致歉,然后说请她吃饭赔罪,餐厅让她选。言抒几经考虑后选了家人均消费中档的粤菜馆,她想对于这种公子哥来说肯定是不缺钱的,但如果一上来就把人宰一顿,难免会惹人生厌。更何况这还是谢淮京第一次给她正面回应。哪有人会不喜欢被人放在第一考虑范围呢?她想,就算是谢淮京也不例外吧?她拿着菜单,眼皮上的闪片眼影在灯光下光芒闪熠,声音轻柔地问:“你有没有什么偏好呀?我不是本地人,有没有什么推荐的?”“菜单应该比我更适合回答这个问题。”他低头笑笑。言抒大抵是提前做过功课,菜点得很恰当,饭前还起身给他舀了一碗浓白的汤。吃饭的过程中她也一直在主动找话题,谢淮京没怎么接话,面上笑意不减。谢淮京埋完单主动问她要不要在附近走走,浑浊的江水失了往日的欢腾,陷入和天气一样的沉闷,泛泛的涛浪卷起像被套上的褶皱。天桥上散步的人很多,有男人倚着栏杆抽烟,身边的女人笑着凑近他问能不能借个火,不等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