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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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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她恼了,另一只手猛地盖上他的眼睛,恼羞成怒,“你,不许看!”

    相柳整张脸被遮的严严实实,可她还是感觉到这人得逞后的哼笑,气得她上前用力按住他的脸,羞着他的话。

    条案是极其郑重而规矩的物件,绝做不得无耻孟浪之举,这个人明明知道还拿来戏弄,真可恶!

    小凤凰的白毛没长齐,到是生了一身和龙似的逆鳞。

    一碰塞点鞭炮,一点一个炸,响过锣鼓喧天!

    相柳不做抵抗,放下手里的东西顺势往前一倒,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近,若不是阿念的手还隔在面前,他们差点就要头碰头撞个包出来了,她没还质问他干嘛突然上前,就听到他胡诌她,“你阻碍我,是想让我多陪伴你些时日?”

    他说着话,唇在她的掌心开开合合,吐出的气息湿热在掌心让她不自觉地松了力,偏他的眼睛眨个不停,弄得她两只手都痒痒的。那般无处言说的痒意将她的心跳又鼓上一擂,紧张不已,而相柳则须发飘飘,气定神闲,叫人嫉妒。

    分明是他在惹祸,反倒她先不好意思,过分!

    光影变幻中,一尘不染的白衣缠上渐褪的绯衣,纠葛愈深之际,如芒星掠尾,柔软的黑暗消失,乍见烛盏白光和女孩偏头闪躲的羞颜。

    “你!”阿念爆红着脸骂不上他一句,脑子又自动幻现两人在屋里做的所有越轨,情急之下只得先顾自己的清白,“我才没!我才不像你一样荒淫无度!”

    都怪他,儿时被宫里唠唠叨叨个不停的嬷嬷支配的恐惧又浮现在眼前,连带着她的喋喋不休也响在耳边,越发心虚起来,身板下意识地挺起直愣愣地端坐蒲团。活脱脱一个做错事被抓包后的强撑样。

    心头情乱如麻不得舒解,眼前困境又难脱身。

    她在心里愤愤不平,又无可奈何。

    在他面前她总觉得自己像个透明人,什么心思都被他清楚,总是被他牵着引着玩弄在手,可她对他却毫无办法。

    颓了势的士兵打不好仗,她不愿被相柳直勾勾地瞧着笑话,恨恨地剜他一眼直膝要走,被他横过来的手拉住,“即想我快些走,不如,和我一起整理。”

    他的声音很怪,让阿念疑惑地回眼去看,而后冷不防撞上他略显奇怪的神色。只见,他似笑非笑,幽邃的瞳孔暗红,讲不明那是探究还是旁的,会让人不由得打起寒颤。

    她不喜欢他这样,看似言笑晏晏的样子,其实藏了一肚子坏水,这坏不是平时的玩闹,是她从小就回避不及的尔虞我诈。实际上他也很少在她面前有此神情。就是最近他不知发什么神经还是军营出了什么事,心情总是阴晴不定。

    从小被宠惯的小王姬可不是窝囊的受气包,一个反手便脱开他的束缚,不假思索地回绝他,“我,不,要!”

    而且之前他叫她研墨,她无聊着就答应了,可这人不老实又很无耻,研着研着就对她动手动脚,揽她的肩膀,收她的腰,顾自枕在她大腿上就睡着了。

    留她一个人面对狼藉,铺满的纸呀笔啊全是她一个人收拾整理完,属实将她累坏了。

    吃一堑长一智,她是绝不可能两次跳进同一个坑里!

    听到拒绝的相柳放开了手,语气随意,“既如此,那便算了。”

    阿念临走前瞄了他一眼,不复方才的古怪,已然是专心致志的模样,想不通他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心情到底是闹哪样。

    她抱怨着回到床上,拉过一张丝被盖上。微微侧眼瞥到相柳的枕头,妨碍心情,手一伸把它推到地上,看着它孤零零地呆在木板,可怜又落寞的样子,她无处发泄的心火降了好些。

    刚想就势数落他几句,本该执笔案前的人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拿起地上的圆枕,拍了拍,连人带枕躺上床,不由分说地扯过她的被子和她挤到一块。

    阿念推他出去,“你自己也有被子,别和我挤,呀!”

    混乱中她似是碰到了什么东西,在相柳做出反应前,快速地尬笑几声,贴心地给他盖好被子,乖乖地躺好。

    相柳面无表情地瞅着她,看得她心慌慌,只好用聊天缓解尴尬,“你干嘛这么早睡觉?”。

    “弄完了。”

    相柳知她定然不信,撇头果见阿念一脸诧然。他想了想,不如再诈她最后一次,让他看看她到底是否自愿入局还是身在局中而不知。

    “你可以自己去瞧,看我是否说假。”

    女孩正想如此,他倒不肯她去,拦腰截臂将人箍进怀里,语气轻飘飘,“明早再看也不迟。”

    阿念眯起眼睛心觉有鬼,扯开他的手就要去看,她蹬开被子赤脚去到外屋,坐在案前一张张翻阅。

    独留在床的相柳不可自抑地嗤笑,罢了也跟着起身,影在暗处注视她的一举一动,目光深邃,晦涩难掩,好像蛰伏的野兽随时会将猎物的脖子咬断。

    这么容易就被激怒,玱玹凭什么以为他的妹妹能够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些什么,还是说纯粹只是想将她送上他的床?

    想起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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