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见摄政王出来了,连忙收起叽叽喳喳的八卦之心,神情严肃的垂手而立。
支岭渊带着一丝焦虑问院判:“皇上的病情如何了?”
院判拱手道:“摄政王,皇上前几日反复咳嗽,高烧不退,晚上睡觉还经常梦魇,他又不肯吃药,臣等束手无策啊!”
支岭渊怒道:“一群废物!皇上不肯吃药你们不会想办法哄他吃吗?”
院判苦着脸道:“之前您和相爷在的时候皇上还听听劝,如今咱们谁能劝得动皇上?这些天靖武侯时不时入宫,可每次都和皇上不欢而散,老臣本意是想让他去劝皇上吃药,谁知道侯爷每次都跟皇上吵起来。”
支岭渊更生气了,靖武侯怎么回事,他真的盼着凤九宵快点死好谋朝篡位吗!
支岭渊站久了肚子又酸又涨,他如今四五个月的身孕,用绑带缠住肚腹才勉强没有在外人眼前露陷。
他想了想,吩咐道:“去把药煎了送来,本王亲自盯着皇上服药。”
“是是是。”
太医们连忙退回太医院去煎药,这下好了,能治凤九宵的人回来了,太医总算不用一天到晚被凤九宵砸了药碗一次又一次的重新煎药了。
支岭渊等人都退下后终于忍不了了,他走进九重宫关上房门,解开自己一层又一层袍子。
凤九宵吓了一跳,支岭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奔放大胆了!
他红着脸支支吾吾道:“啊,爱妃,你现在就要吗?先、先让朕喝了药再来宠幸你吧……咳咳……”
支岭渊斥道:“成天胡思乱想!你给我从今天起乖乖喝药,不然我再也不管你了!”
凤九宵贪婪地看着他脱去衣物后的身体,小麦色的肌肤Jing瘦有力,只有腹部隆起一个圆润的弧度。
“孩子还在……”凤九宵伸出手去触摸他的腹部,轻轻的好似会碰疼了他似的。
支岭渊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凤九宵有些心虚地望着他:“因为你对舅舅说不要这个孩子,我以为……我以为你早就把他打掉了。”
支岭渊叹了口气,摸着肚子。
“孩子无辜,我虽然对你生气,但不想迁怒于孩子。”
凤九宵把脸贴在他浑圆的肚皮上,静静地聆听孩子的心跳声。
将近五个月大的孩子已经成型,清晰有力的心跳声隔着肚皮传来过来。
凤九宵又惊又喜,眉开眼笑地说道:“哇,我好像感觉到宝宝在跟我打招呼,他刚才踢了我一脚。”
支岭渊笑了笑,随后又心事重重的眼神放空望着桌子。
几个月前固吹白还坐在那里悠闲地喝茶,没想到如今却真的天人永隔了。
他那时候是真的恨不得他去死,可是他死了,自己心里却好像也空了一块。
支岭渊郁郁寡欢,凤九宵抬起头问道:“皇父,你怎么了?为何一脸不高兴?”
支岭渊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我哪有不高兴!我高兴极了!那个讨厌的固吹白走了,再也没人来碍本王的眼,从今以后你给我老实点,不然皇父就真的不要你了!”
凤九宵眼珠子咕噜噜转,小心翼翼道:“说不定今晚你就梦到舅舅了呢……”
支岭渊不理他,脱了鞋上床,躺在凤九宵身边。
凤九宵趴着托着下巴看他,还伸出手指去揉捏他的两颗茱萸。
支岭渊低吼道:“凤九宵,你死性不改是吧!”
“不是啊,我只是觉得你的nai子好像大了很多,想要捏捏看会不会出nai嘛。”
支岭渊被他直白的话语气得脸颊绯红,要不是现在还怀着孕,他真的会上手揍凤九宵。
凤九宵含住他一颗ru头放在嘴里细细品味,吸了半天并没有吸出ru汁。
他失望的嘀咕道:“不是说怀了孩子就会出nai么……”
当日支岭渊走后,凤九宵好不容易才把薛岚寄给他的那封信找了出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原来那个生子药刚吃完是不能同房的,要等七日后孕囊稳固了才行,不然很容易伤害母体。
而刚吃完药就和人行房的话,那孩子就必然是第一个人的,在怀孕之后ru房会渐渐充盈,分泌出ru汁。
眼下支岭渊已经怀孕快五个月了,怎么还没有产ru!
支岭渊连夜赶路回京都早已累了,亲眼见到凤九宵后心里的一根弦总算松懈了。
他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凤九宵拉过被子盖在他的身上,靠在他的身边看了他许久。
这几个月他也曾想过要不就算了,放他走吧。
知道了支岭渊并不是害死父皇的真凶后,这十年来的仇恨根本没有任何理由。
他是被母后欺骗了、洗脑了,才去憎恨支岭渊,如今真相大白,支岭渊非但没有图谋凤家的江山,还是守住大燕的大功臣。
凤九宵内心闪过一丝愧疚,是他对不起支岭渊,用那些下作的手段去折腾他,支岭渊恐怕心里早就恨死他,再也不愿意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