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谁比谁心跳得快。他一次次强调着「别?人」,一次次贴近她,竟让黎月筝生出一种私密的羞耻感?,竟然觉得贺浔像是在同旁人攀比着,在说自己的好,在同她求欢。想法太荒谬,黎月筝的额头都渗出一层细密的汗。起起伏伏的呼吸声?在室内愈演愈烈,黎月筝有点喘不过气?来?。黎月筝奋力地挣扎,“贺浔——”“你想让他听见?”贺浔打断黎月筝的话,声?音里的笑意?轻蔑,“外面的人可没走。”尾音落下,黎月筝的背后瞬间紧绷。耳朵变得敏感?起来?,她这才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一点点向这里靠近。贺浔贴近黎月筝耳边,说话时,嘴唇几乎要?碰上她的耳廓,“感?情这么好,分开的时候都要?看着你离开了?才走。”“但现在还不是我在你身边。”“看来?这一脚我还真插进去了??”黎月筝耳根像是被火烧,她终是忍不住道:“你闭嘴!”可是贺浔没停,还是要?逼问她。“你说,我好还是他好?” 反应男人的体温隔着衣料传过来, 室内的空气热得也像能冒火星,让黎月筝有些透不过气。偏偏贺浔恍若未觉,好像偏偏要与岑叙白争个高下。黎月筝的手指反复蹭动, 想要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 然而却越挣越紧, 原本冰凉的指缝也能渗出几?分汗意来。气息急促起伏,暧昧发酵。黎月筝的话?声?有些不稳,“你问?这些有什么意义。”“怎么没?意义。”贺浔笑, “要是前?者, 我?还需要有顾虑吗?”闻言,黎月筝轻蔑地笑了?声?, 讽他:“你现在有顾虑?”“你说?呢。”贺浔退了?些距离,垂眼注视着她五官。他攥着黎月筝的手,细细密密亲吻她的指尖,反问?道:“我?没?顾虑什么样, 你能不知道吗?”男人的话?让黎月筝怔了?半刻, 转而眉间带了?些掺杂着无奈的薄怒。黑暗中, 黎月筝本就没?什么安全感, 男人的气势压下来,像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的感官尽数包裹住。这时, 门外又有了?新的动静。“岑老师,你怎么在这儿?”声?音辨识度很高,一听就知道是贝央。“我?充电宝放休息室了?,过来拿一趟。”岑叙白的脚步声?比方才更近了?些, “月筝刚从这条路过去?,你看到她了?吗?”黎月筝条件反射地紧张起?来, 呼吸都放轻。怕闹出的动静太大,也没?再挣扎了?。贺浔见她这样,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这么怕被人发现,我?还挺上不得台面。”话?声?冷淡,带着几?分嘲弄。黎月筝假装听不懂他话?中的不悦,不接他的话?。门外的人继续。“刚才吗,没?看到啊。”贝央停顿了?下,“可能是人太多我?没?注意吧。”“你这个时候怎么过这儿来了?。”“嗐,今天贺总突然到场,之前?官方一点风声?都没?透露。原本以为?贺总会在开场致辞,谁知道我?一会儿没?看他就没?影儿了?,估计会到最后吧。也就趁着这会儿功夫我?来趟洗手间,别等到后面再去?,耽搁了?拍重头画面的时间。”对面沉默了?几?秒,既而开口,“也对,那行,我?先过去?忙了?。”“好嘞。”轻重不一的脚步声?后,走廊重新恢复平静。“人走了?,这下安心了??”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黎月筝的眼睛比刚才更加适应了?黑暗,勉强能看得清贺浔的轮廓。“要是让别人知道,贺总突然消失的原因是为?了?要和我?挤在这个小房间里,你的名声?怕是要丢了?。”“我?倒是巴不得让别人知道。”贺浔无所谓道:“名声?值几?个钱。”温热一次次贴近黎月筝颈侧,带着点流感的酥麻遍布全身。尽管现在这里就他们两个人,黎月筝还是无法完全放松下来。“所以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松开我??”黎月筝费力地看向贺浔的眼睛,尽量同他对视,“我?可没?想和你在这儿待一晚上。”“这不是挺好的吗。”贺浔的拇指蹭了?蹭黎月筝的虎口,散漫道:“不过你要是不想也可以。”像是为?了?更看清她一些,贺浔箍在她腰后的力道紧了?些,语气几?分认真几?分轻佻,“我?明天就去?出差了?,再回来可能就得是明年,今晚要不要去?我?那儿。”东临市的项目会议是在两周前?定下来的,原本贺浔的计划里,是猜想跨年这样的时候应该轮不到自己?陪着,要是不走,说?不定还能被黎月筝和那个岑叙白气个半死。谁成想刚才偶然听到黎月筝分手的消息,那情况就大不相?同。
怎么轮都该轮到他了?吧。可是东临的会议现在就等着他,推总归是推不掉的。所以贺浔的打算是,至少在离开前?给她做顿饭吃,就当是陪她跨年了?。虽然是气她瞒着自己?,可方才那话?,贺浔自然是真诚更多些。可或许是方才的旖旎氛围使然,这话?到了?黎月筝耳中就变了?味儿。怎么听都不像是正经话?。黎月筝眉心一跳,原本已经消下去?一些的闷气又卷土重来。老实说?,黎月筝很少有锁不住情绪的时候,可是面对贺浔,总是容易冲动上头。眼前?黑暗朦胧,黎月筝牢牢盯着贺浔,想要把他看得再清晰一些。脑中神经绷得很紧,黎月筝想做什么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见黎月筝不说?话?,也不挣扎,以为?她是在考虑什么。贺浔刚想开口,怀里的人突然踮脚扑了?上来。贺浔原本就是箍着她,现下她顺着力道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