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川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是刚刚偷窥自己的人。他一定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怎么了?”陆近屿问道。
江怀川收回视线,摇了摇头,“你说,要是没收拾干净,万一被人闻到味道了怎么办?”
“……别担心,走之前我留了窗户通风,”陆近屿盯着对方脖子上那团被人吸咬出的沙红,脸不自觉黑了半截儿,“要真是怕被发现,就别老在学校里干这种事。”
“倒也不是担心,”江怀川听出陆近屿的声音带着一点酸味,一下来了逗弄的兴致。
“难道你不觉得,在学校里、这种随时可能会被人发现的感觉很刺激吗?你说是不是?”
陆近屿下意识点了点头,可才点完头,便发觉不对,他眉头微蹙,欲言又止。
江怀川眼里笑意更盛,伸手一楼抱住陆近屿的腰,低低地叫他,“小鱼。”
“嗯?”陆近屿应声时带动着胸腔微微震颤。
“其实,和别人做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都是你,”江怀川伸出一只手摸上了对方的脖子,指尖下滑,轻轻搭在那块突起的软骨上,“想着,要是被你操的话该有多爽……所以,要不要试试?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陆近屿低下头,视线与江怀川对上,被指尖压迫着的喉结缓缓滚了滚。
江怀川也不急,定定地看着他,明亮透彻的眸子像是被泉水浸过一样幽润,下眼睑因为刚刚哭过的原因,有些微红。
这种话你和多少人说过呢?
陆近屿没问出口,想到自从出国后江怀川便开始放飞自我,性关系可以说十分混乱,心头不免浮上一点怨气。他抓住自己脖颈上作乱的手,将人推到一旁的墙面上。
顺着他的力道,江怀川乖乖靠上了墙,抬头就瞧见那双乌沉的眼睛此刻跳动着灼火,薄唇紧抿成线,这幅克制不住生气却又努力隐忍的模样,实在有趣。
看起来好像真的生气了。
江怀川赶紧许愿,生气好啊,再多气会儿,气大点儿,最好直接就地来一场angrysex,会比平时操得更狠吗?
他自然而然地勾住陆近屿的脖子,微仰起头凑上前去吻他。
江怀川的主动,好像拥有神奇的效果,立刻安抚了陆近屿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不安。他心中平静下来,接过主动权,将人紧紧围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舌头挑开唇缝长驱直入,一点一点在对方口腔里翻搅舔舐,两条舌头相互交织勾缠,湿热的呼吸彼此交融,周遭空气似乎都变得滚烫炙热。
“嗯……唔……我好喜欢、你亲我……最喜欢你了……”吮吻中江怀川有点口齿不清,身体里未得到彻底满足的性欲再一次开始躁动起来。
又想要了。
好想再被操到射。
“喜欢,”陆近屿如同学舌的鹦鹉,含糊着重复了一遍,“那比起克里斯蒂安”
比比比,什么都要比,这就有点倒胃口了。
“你呀,当然是你了,我更喜欢的永远都是你,”江怀川打断他,还贴心地为他再加上了一颗定心丸,“我都没让他亲我。”今天没让。
陆近屿听完话后立马变回了顺毛驴,但还是没忍住低声哼了一句,“骗人,你们都做过那么多次了。”
江怀川眉目舒展,似乎闪过一丝笑意,旋即轻轻握住了陆近屿的手。
“怎么,你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刚竖起三根手指,又被陆近屿压回去攥进掌心。
他说,“我信。”
什么,这么容易就信了?
信也不行。
江怀川已经戏瘾大爆发了。
“那我也要说,”他抱住陆近屿,在对方颈窝里轻轻蹭了蹭,字字诚恳,“我发誓,我没让萨恩那家伙亲过我,如果说的是假话,今天走出学校的门,就被车撞死。”
今天。
今天没让萨恩亲过,江怀川内心补充。
陆近屿看不见他神情,只能听见江怀川热忱恳切的语气。
他没理由,也没必要对我说谎。
“嗯,我知道我知道,”笑意在陆近屿的眸底浮现,他自己都没察觉,只是叮嘱,“以后不要随便乱发誓了。”
都说举头三尺有神灵,江怀川虽说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但内心还是有一点点的敬畏,当即乖巧点头,“好吧那我收回刚刚的话,我说的那些只是不想我们之间产生嫌隙,永远都不要……”
糊弄鬼的话,却又把听的人给说感动了。
陆近屿不善表达,只能重新亲上去,以表心意。
唇舌纠缠,江怀川体内的欲望再次涌动,幻想陆近屿就在走廊上开始肏他,掐住自己的腰,将那根粗大的阴茎塞进小穴里冲刺狠插,把自己操射,操得淫水乱流。
光是想想就很爽。
江怀川身子轻颤了一下,心动不如行动,当即含糊着嗓音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