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为妾
从前谨惜就与陈阿泗商量过想把分店开到京城中,所以陈阿泗曾托相交甚好的商人帮忙在京中留意店铺,前一阵终于有了消息,谨惜正犹豫应不应该租下来。却出了此事,正好就把陈阿泗派到京中,继续做纸铺生意。
映雪、燕喜与紫苏突然分离,心中自是不好受。都私下里有东西相送以做留念。谨惜又嘱咐了些话,让他们一路小心。
到了下午,魏泽钊回来,高兴地说:“大小姐,找到住的地方了。就在别针巷,独门独院,虽然小了点,可胜在环境幽静。”
谨惜点点头,说:“这样大家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雇了几个民夫把东西都搬了过去,直到撑灯时分才安顿好东西。谨惜叫了得月楼的一桌席面悄悄送了过来,算是为陈阿泗和紫苏订亲加饯行。
紫苏着了件大红袍子,梳起圆髻,带着谨惜赏她的黄金头面和陈阿泗给谨惜磕头。谨惜止住了,隻受他们四礼,又起身还了半礼。才说道:“这次因遭逢大难,如此简陋的给你们办了喜事,等以后上京时再补吧!希望你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晚上就安排他们住在东厢,谨惜和映雪、燕喜住一间。
晚上她们几个洗了个热水澡,才感觉解了昨天的疲乏和沮丧。谨惜支使燕喜去打扫,坐在妆台前,任映雪给她梳理长发,趁着这个机会对映雪提起想把燕喜许给魏泽钊为妻,让映雪问问她哥哥可同意。
映雪听了不由得欢喜,忙说道:“多谢小姐还掂着我们兄妹,我哥今年也二十多岁的人了,一直漂泊,也没个知疼知热的人。燕喜这丫头虽然有些外向,可性格还好,而且人也爽快,我到和她挺投脾气的。而且冷眼瞧上去,她对我哥也倒有几分意思……小姐,难道是你看出来才如此安排的?”
谨惜点点头,垂着眼帘道:“我希望我身边的人都能有属于自己的幸福。映雪,如果你有想要实现的梦想,我也会帮你实现……毕竟,这么多年,是你一直在我身边照顾。和对你的感情不是别人能比的。”
映雪动作轻柔的梳理着谨惜一头乌黑的长发,低低地说:“小姐,映雪此生最大的幸福就是留在你和老爷身边,照顾你们,看着你们幸福,就是映雪最大的幸福。”
谨惜望向镜中,那个满面含笑的人,眼中却蓄满泪水……喜欢上不能喜欢的人,才是最大的悲哀。欢喜哀愁被所爱之人牵扯,这种感觉她前世已尝得太多,可惜,未曾经历的人就如扑火的飞蛾,永远看不到前路,只是奋不顾身的扑爱而去,伤痕累累以至付出性命……她却无法去阻止!
她紧紧捂住胸口,隻觉得心中很疼……她勉强挤出微笑道:“那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不分开。你去问问你哥哥,看他是什么意思,再来回我。”
看着映雪放下木梳,走出房门,她才忍不住泪如雨下。她没有办法,她只能牺牲自己才能保住父亲!
为什么?上天既然许她重生,为何还要如此折磨她?她隻想平淡的过完此生,难道这都是一种奢求吗?
等到映雪从魏泽钊的住处回来,谨惜早已恢復了平静的样子。映雪抿着唇微笑道:“我哥哥真是,像个小孩子,一提到亲事,竟然红了耳根,说什么也不从。他说老爷如今还在监牢里关着,怎么能只顾自己?他一定要救出老爷再谈婚事。是我强做主,说他有责任给魏家继香火,明天先在小姐面前把亲事订了,等老爷平安回来,再办亲事。小姐看如何?”
谨惜点点头,说:“如此更好,那明天正好订了亲事就让你哥哥送阿泗和紫苏上路。”
晚上睡觉前,谨惜又跟燕喜说起此事,燕喜一听小姐把自己指给心仪的人,也不由得红了脸,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丫头竟然手足无措起来,不过谨惜看到她的表情还是羞涩喜悦的。
第二天,映雪当着谨惜的面,把一对嵌珍珠的扭丝金镯戴在燕喜手上,算是订亲礼。又强推着魏泽钊和燕喜跪下给谨惜磕头……
事情都安顿好了,谨惜叫魏泽钊雇了马车送陈阿泗和紫苏出城,燕喜也和魏泽钊一道出城送送紫苏。
小院中只剩下映雪和谨惜,映雪不禁苦笑道:“怎么感觉好像回到陈家那个时代?每天只有咱们两个相依为命,那种日子真如恶梦一般。这两年多跟着老爷小姐在渔容,好像是我一生过得最舒心的日子,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啊!”
谨惜平静的递过一杯茶,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夺走我们的幸福!”
映雪喝了口茶,突然感觉一阵眩晕,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
看着映雪倒在桌边,谨惜把她扶到床上,盖好被子,坐在妆台前仔细打扮起来……
半个时辰后,一辆马车悄然来到鲤鱼湾,谨惜叫车夫把一封信交给萧千总。不一时,从兵营中走出一位中年总家,他正是陆循。
他拿着信,走到轿边,轻声说:“蒲小姐,上次我把京中传来的消息告诉你,我想你已明白萧夫人和定国公府的意思和立场。如今为何又要来见我家世子?你们不是已经谈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