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美人。
灯火明亮,容颜艳丽。
却不合时宜的想起别人来,那人的脸比他冷,比他素。
却占据了他年少的心。
至于现在……
顾九思唇角带笑,目光悠长,双手摩挲着皇帝的鬓角软发,轻声道:“怎么了?这是在想谁呢?”
皇帝:“…………”
顾九思继续方才的话题,软哒哒道:“ 你之前还说过,想看我自摸……”
皇帝额角跳动:“怕你会倒出一副牌来表演个当场自摸。”
顾九思:“…………”
皇帝:“行了,你还怀着孕呢,别整这些花样,乖乖再坐一会儿,等下抱你去睡觉。”
顾九思有些不开心。
皇帝低头轻吻:“听到没?乖些。”
顾九思抱着皇帝的腰,靠着肩膀,冷淡思考生仨牌友打牌的可行性,不,或许两个就够了,剩下一个拉丞相补上就极好。
想着想着就笑了。
异想天开,倒也快乐。
第9章
顾九思二十三岁当丞相。
是齐国皇帝砍了老丞相后,破败的朝中无人可用,瞧他顺眼,就抓来当了丞相。
那时朝中人人自危,无人敢反对。
顾九思一干便是几年。
虽自认草包。
但当过丞相的草包,怎么也比一般人强些。
一眼就能看出皇帝走神,弄得皇帝也暗自心虚。
以至于夜里躺在床上,还有些不自在。
顾九思背对着他。
乌黑的长发散了一枕,皇帝凑近前去,顾九思凉凉出声:“你压着我头发了。”
皇帝只得躺了回来:“还没睡呢?”
顾九思:“几日未曾搓麻,睡不着。”
皇帝瞬间愠怒:“搓麻搓麻!天天就知道搓麻!朕呢!你把朕放哪里!”
顾九思神思倦怠:“夫妻相处是双方的,你对我好,我便也对你好,如今我对你百依百顺,你却连麻也不给我搓……”
“行了!”皇帝不耐烦打断,忽然坐起,盯着顾九思说道:“丞相今日请辞,朕恩准了。”
顾九思眼也不睁,可惜道:“还四十不到,正是为国出力的大好时候……”
“…………”
没有收到臆想中的效果,皇帝眉头紧蹙:“行了行了,你别冷言冷语,他与朕政见不和,也算有自知之明。”
顾九思:“…………”
皇帝见人无动于衷,有些气苦,继续道:“朕明日也不打算出宫相送了。”
顾九思:敢情原本是想出去送的。
一时安静。
皇帝伸手摸他脖颈,温热的指尖在喉结上挠动:“你怎么不说话?还有什么不满意?”
倒是弄得顾九思有些为难。
半晌。
在皇帝凑过来亲他时,拦下那张俊脸。
顾九思:“你为何突然同我说这些?难道是……在乎我?”
“……!!!”
瞪眼!恼怒!
他好不容易!费时几年!才想清楚自己是要池里的莲花!还是庭前的芍药!
怎么……
怎么…………
“呵,在乎你?”皇帝冷笑一声,怒得转身躺下,“想多了!你眼里心里只有马吊,也就只有朕,才能容你至今! ”
顾九思:“…………”
略略惊奇,冷淡思量:这浪子回头的桥段……啧,有些难办,不如搓麻。
第10章
连着几月未曾好好搓麻,便是浪子回头也不能让顾九思高兴一点。
Jing神荒芜,神思颓靡。
夜里就容易做梦。
梦里,两个发旋的脑袋枕在他腿上,说:“爱卿,继续继续!昨天没说完的故事!”
那时的齐国君主二十七八,恶名远扬,嗜虐好杀。
但心情好的时候,便又像个小孩子。
他喜欢听顾九思讲些民间的事,顾九思每每跟他说起朝中事宜,他就招手让爱卿坐下。
听着故事里别人越穷越惨越心酸,他只会觉得好笑。
偶尔心血来chao,还招呼顾九思打马吊。
彼时他从顾九思哪儿学会搓麻,便迫不及待想要和师父较高下。
整个寝殿摆了十八桌砌好的牌。
暴君兴奋道:“爱卿过来和朕一桌一桌打过去,输一场牌就脱一件衣裳怎么样?”
顾九思:“陛下……”
于是梦里也在打马吊。
醒来发现无麻可搓,身旁还睡着另一个陛下。
夜深人静,无喜无悲。
便又睡回去继续搓麻。
……
不久。
诞下一子。
襁褓里哇哇大哭的婴儿小脸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