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满满都是对闽春不满的苗锻儿一听,脸色都变了,“你说什么!?定亲!?”
她声音微微拔高,可把一些人的注意力引了过来。
袁婶子温和又满意地笑,点头强调,“是啊。不久前说定的呢。连成亲之日都定了,就在今年春天了!”
没等苗锻儿反应,苗远她娘林雪这头是又惊又怒了。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远子定亲,我这个阿娘,怎会一点都不知道!?”
围观的人一瞧似乎又有戏看,立刻热心了,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怎么了啊这是?谁跟谁定亲啊?”
“听说是苗远跟闽春了。”
“嗨,苗远?他阿爷不是说家里不会娶哥儿了?”
“谁知道啊,古怪的是,这事儿苗远他阿娘竟不知道了。”
“难不成又是私订的?唉,这苗远,先前不还与禾哥儿闹的一出了?”
苗觉与村长跟几位长老在祠堂里才讨论好灯会细节,笑呵呵出来时,就听的这出。那时林雪正面色难看,抓着苗远要他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苗远答案也迂回,只说他绝不会违背长辈意思私下决定的。
苗觉见状脸色就是一沉,对林雪斥道,“闹什么闹!!是让旁人看笑话么!!老二媳妇,还记不记得规矩了!!有什么事,回家里不能说!?”
林雪一听脸色更白。因为这表示苗远亲事,正是苗觉定下的!!但,但王主簿的女儿怎么办啊??就算远子这次没考上秀才,得等上三年才能再考,可人家女儿也不是不能等啊!那天灯会,她是知道王家小姐有多满意远子了。
就在周围村人想多探听一些细节时,另一头却有了另一波sao动。
原来是有辆驴车开到了祠堂空地前方的路!!
但都一个村子的,来祠堂拜个拜,走路不到一刻钟的事儿,哪用坐驴车了。正当以为是镇里来了什么人的时候,就有人叫。
“嗨,驾车的不就是杨大铜跟杨大钏么!?”
“啊?他们是去镇上接什么人吗?”
“没记得他家镇上有亲戚啊……”
这时驴车后头拉的车厢跳下了杨大郎,众人正一阵“???”时,就见杨大郎回过身,自车厢中抱下了一团被漂亮皮毛给包裹的胖胖的小哥儿。
小哥儿明显顶了肚子,但这点重量在杨大郎手里好似无足轻重,见人抱着轻轻松松就往空地走。车厢又陆续下了杨二婶跟她大媳妇跟两个小的,手里提着两盏灯。当中半个镇上人都没有!
众人眨眨眼,一时间不知如何评论,苗平就取笑了,“大郎啊,宠哥儿也不能宠成这样。人就是有孕而已,多走几步又怎么了。”
“雪滑,怕摔跤。这样保险。”杨大郎说。
苗平疵牙,“嗨,护成这样,当真头一次见啊。”
一旁的陈容笑眯眯道,“有什么好笑,这时候,怎么小心都嫌不够。不过我看,禾哥儿气色被养的真是好呢。这胎肯定很稳了。”
暖锅饭后陈容就吃上杨大郎给的山里拔的党参炖鸡,不久后,逐渐觉得腹部暖暖的,这是以往没有的感觉。让他信心大增,觉得或许这次真能有好消息。
苗禾则对人不好意思笑笑。他本来不觉得被抱一下会怎样,他不是北方长大的孩子,不擅长雪上走的,还怕冷,如今穿成这样,行动更加不便,于是有车就坐车,有人抱少走几步也好。但,呃,看大家这么震惊,他还是下来好了。
拍拍杨大郎,苗禾小声说,“放我下来。”
杨大郎却没有,一直走到祠堂前已经被扫清雪的空地上,才把人放下。放下后,手不忘牵着。后头杨二婶领着媳妇赶上他们,笑眯眯递过一盏灯过杨大郎,又转头对苗禾说了几句,像是叮嘱什么似的,显的亲厚又亲热。
闽春在不远处看着,忍不住又与这个禾哥儿比较起来。
毕竟那张有些圆、但五官姣好的脸真有些刺痛他的眼。禾哥儿此时还披了件似乎是用狐狸毛皮裁的披风。一圈温暖厚实的毛皮就围在那张脸蛋边,更衬的人Jing致俊俏。
而这一幕,突然让闽春想起女同事间聊的一句话。
说的是嫁的人有钱没用,重点是钱得舍的让人花。
视线不由移往身边的苗远,见人竟也是看愣的模样,闽春眯了眯眼。
“大郎,禾哥儿,你们来的正好!我们正聊到苗远婚事,也是好事啊!听说订的是个哥儿,正是借住他家的闽春啊!”此时,一个的声音有些突兀地冒了出来。
这下所有人的视线重新回到苗远与闽春身上。
而喊的这句话的人,正是苗强。苗禾瞅瞅人后,主动对苗远与闽春两人点头。
“那便恭喜二位了。大郎,我们是先上香还是先挂灯啊?”一句话漫不经心就过了这事。
这头杨大郎脸色也没变。他早已不再怀疑小哥儿的心,丁点都没。“先挂灯。”
“恩恩。那我们就去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