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
杨大郎一听, 手就伸到苗禾嘴下。“给我。”
一副要接苗禾嘴里的子儿的模样。苗禾脸一红, “我自己来啊。”
“不用,我拿。”
见人一副坚持模样,苗禾乖乖吐了,接着把手里的糖葫芦靠向杨大郎。
“你也吃啊,还有两颗,真好吃的!”
“恩。”杨大郎没用手接,自自然然低头刁了颗糖葫芦去。
这般亲昵又自然的举动,可把旁人看的眼睛一飘一飘。毕竟两人外表,在村里都算出挑。苗禾就不用说了,养的越是白嫩的肤色,在灯火下晕出瓷器般的光晕。眉眼弯弯的五官,一直笑模样的,无愧被说是比女娃子笑的都好看的哥儿。
至于杨大郎,如今穿了身不错的衣服,竟是格外好看。纠结的肌rou被衣服修饰成了高大挺拔。一脸狰狞的疤,也不知是不是晚上视线不好,瞧着像是不那么明显了。而人一退了疤,端正深刻的五官线条,登时显了出来。许多人都有些诧异,原来这杨大郎,还长的算不错的啊。
更何况这对年轻夫夫还是最近村里火红的话题焦点,怎么都让经过的人看上一眼两眼。
其中,自然包括在暗处的闽春。
闽春今天是陪着他阿娘来的,而他预定的夫郎苗远,呵,可不在村里了。想着自身处境,再瞧瞧远处与杨大郎手牵手的苗禾,像是惬意又恩爱无比的模样,闽春不由想,怎自己一个穿越者,竟还混的比一个古代哥儿差了?
或许是一开始因为争夺苗远便存有的敌对意识,即便苗禾自始没察觉他的存在,即便苗禾与苗远如今再无关系,闽春要碰上苗禾,忍不住还是会多看几眼。
而这一看,淡淡的羡慕与不甘就浮了上来,甚至对一旁的杨大郎,闽春竟也有几丝可惜,心想,当初怎么就不挑的这人了?那时只觉人家里惨,要资源没资源,要利用也没得利用,谁知道,一转瞬人就翻了身?可惜自己已经押下了筹码,再改实在……
闽春思索时,杨大郎与苗禾身边陆续停留不少人。这些人正是先前才去苗禾家做活的汉子跟他们家里人。先前清山的活领的钱多又吃的好,在河边碰上了,停下脚步聊个一句两句也是人情,渐渐的,人多话也多,一时之间倒是没散。
这阵仗,可就跟远处走过来的一群人碰上了。这群人,还正是苗觉家的人了。
河边放灯基本就是阖家大小一起进行的活动。就见苗觉领着他儿子媳妇,以及孙子孙女,在苗力跟其他亲戚的簇拥下,也逐渐往这头走过来。
嘿,远远瞧着可就像两军对峙了。
别说,这还是在抢地与酒席风波后,头一次主角对上主角的场面!
气氛有一会儿像是停滞下来。
好事者一看,哎吆,怎么能错过!也都停下脚步,看两边人马怎么说话。
却没想,当先说话的,是跟在苗觉身旁的大媳妇英婶子。
她走前一步,一脸颇高兴的神色招呼,“嗨,这不是禾哥儿与大郎了么?当真巧,方才我们才在赞着你们新屋了,想给你们道一声恭喜,没想这就碰上了。”
杨大郎点头简短招呼,手却把苗禾往自己身边拉。其他原是围在周边的人,都稍稍退了一步,让两方人马中间没有视线阻隔。
英婶子笑眯眯继续说,“哎,大郎还是这么不爱说话,不过不要紧,日子过的好便好,瞧你如今能与禾哥儿这样,婶子当真为你们高兴。像我们远子啊,因为用功,亲事迟迟没订下,真希望他日后也能像你们这般与妻子处的亲热要好了。”
她这一说,就有人发现,应该阖家大小一起放灯的活动,苗远竟然不在场。于是便问了,“诶,远子这会儿不会还在镇上读书吧,怎么没回来过节啊?到底是中秋,书再怎么读,也得休息一下呗。”
英婶子似乎就等人问,赶紧道,“他原是想回家过节的,可不巧,正好与人约了去镇上灯会。”
上下线索结合一下,就有人恍然接口,“等等,这说的,莫不是苗远去镇上灯会瞧对象去了啊?!”
“呵呵,正是呢,连他阿娘都跟着去,可是正经瞧着的。”
立刻有人起哄,“镇上的啊,那肯定是顶好的人家!就不知能不能说说了啊?”
这问话与答话的,顺的好像安排过似的。英婶子更高兴了,略略提高声量,“不就是王主簿的女儿了,王主簿可是相当看好远子的前途,这不,趁着今年灯会的机会,也让两小先见个面,互相瞧瞧么。”
当英婶子说出王主簿的名头时,周围传出一阵低呼与sao动。
苗家人中、一直扬着下巴、双手在背的苗觉,这会儿亦暗自得意地扫了眼对面的年轻夫夫。心想,你们住的青砖大屋又如何?青砖屋我苗家也盖的起,但更多的,是我苗家有功名、有官身、有势力,还怕你们这些靠山靠地吃饭的莽夫?
只是这件事原是有太多变数。比如人瞧上苗远也是以考上秀才为前提,彩礼得备上多少也还不知,事关王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