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开心极了。苗禾更是用这锅rou,干掉了两碗冒尖的白饭,之后被杨大郎赶去午睡。
而趁着这空档,杨大郎转去担水、洗衣,再去巡了半山上的鸡舍,还跑了趟有打谷机的人家,把苗禾弄得稻谷去壳。一直到下午太阳偏了,才同意苗禾跟着他上山继续清树、种树。
一连几天,两人都窝在家里折腾,日子过的悠闲又充实。别说,苗禾还兴致大发腌上了酸菜辣泡菜这些,就等冬天吃上酸菜饺子又或泡菜锅了。
直到这天,杨大郎穿戴整齐,虽不是去送菜,但记划出门。
他打算去镇子东南的市集,专做畜生交易的场子,拉一头有崽儿的母羊回来。要早些用息壤养起来,日后出的nai才够滋补。苗禾同意乖乖待在家。不过就不用二婶过来陪,杨大郎去去就回的话,一个下午的时间没事。
只是想归这么想,等杨大郎一出门,苗禾就又有访客来。
“……”听见铃声响的苗禾一顿,挠挠头,还是去应门了。
木栅栏的门一开,外头站的是许久不见的苗敏。
苗敏见着没像成亲前那样有Jing神,反倒有些憔悴的模样,一见门后的苗禾,就挤出了笑容。
“禾哥儿,好久不见啊,我成亲那天没见你来,你、你家暖锅饭那天良哥家刚好也有事,好多不巧了。听说你有孕,真的恭喜啊。想想也好久没聊聊了,我、我能进你家坐坐么?”
苗禾想不出理由拒绝,只有点头同意,让人进门。
脚边跟着过来的大白,与四只毛毛哈哈地探头探脑,倒有些看护的架势。
被放进门的苗敏,同样是一路东张西望、看的目不暇给。
难怪啊,如今外头都在传苗禾娘家见杨大郎发达了,竟回头找人补彩礼的破事儿。但真的,能住这么好的屋、这么大的地,要是他,他也会这么想的……
待到被迎进宽敞亮堂的堂屋,苗敏心中羡慕混着嫉妒,已浓重的化不开。就堵他在心口。
怎么就禾哥儿能这么好运?
不说从小长的好,家里没让做多少重活,就算没能嫁给苗远,后头嫁了杨大郎,竟就能住上这样好的屋子,连人都养的这般Jing细白嫩!单说一个哥儿能这么快有孕,不是富养又是什么?
反观自己。原以为自己嫁给苗良,绝对是村里最幸运的哥儿,人人之后都得用羡慕的眼光看他。谁能知道,苗良家虽起了体面的新屋,但家里却是苦哈哈的,还负了不少债!
良哥……良哥怕也是肩上的担子重,对他脾气逐渐大起来。他嫁后,好日子没过上几天,又回到忙忙忙的生活。婆婆先前就有些嫌他浪费,如今天天可劲儿地指使他打水砍柴的,连桌上吃的菜能省下的,都必须进山里摘!
想到这,不由有些埋怨禾哥儿他家。
如今他家都住的青砖、都这么有钱了,先前让个地,怎么就还要把屋子推了呢,回头想想,要把屋子留给良哥家用,或许,今儿个他日子就不会这么苦了啊。
苗敏低头抿了口茶,见茶都是讲究的,脸色变换一阵,才抬头道,“禾哥儿,我,我真羡慕你。这新屋子当真漂亮,我还没见过这样的屋子了,富贵人家肯定也都是这样的吧。”
苗禾不知该跟人聊什么,往日两人话题还都是苗远居多,如今自是无话可说,“屋子也就结实点,你不也住新屋,肯定也舒服。”
苗敏却苦涩笑笑,“良哥家这次盖的新屋,是往外借不少钱的。家底都薄了,良哥如今都只想着如何还债。”
苗禾不予置评。得了地,他们大可以种黄豆。突然盖屋,也就是为脸面而已吧。“现在辛苦些,往后也会好。新屋子就是实在的家财,跑不了,也不会亏。”
但他不想这么辛苦的过日子啊!禾哥儿自己过的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么。
心中埋怨又起,苗敏忍不住开口。
“禾哥儿,你,你是不是还怨我在布店说错话的啊,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就想阿娘同意买那布而已,没有坏心的。你要还不开心,我跟你赔罪啊,对不住了,你之后,让杨大郎别再针对良哥家,好不好?”
“啊?针对?”苗禾一愣。
“也许我说的实话你听着不开心,但,不就是因为杨大郎先前推了屋,他要不这么做,良哥也不会这么辛苦了……明明,你跟大郎的日子都能过得这么好,就一间土屋而已,为何还要跟良哥家过不去呢,”苗敏抿了抿唇。
苗禾忍不住重复,“你的意思是说,大郎没留屋子给你们,就是针对你们了?”
苗敏可怜兮兮地说,“但推不推屋子,你们都是迟早要搬的啊。硬是推了屋,让屋子不能用,平白浪费了,没有好处的事,这、这不是……”
“不就是你们家说要种黄豆么?帮推了还不好?”
“但就一间屋子的地儿,能差上多少啊?”苗敏更委屈,“禾哥儿,你都不知道,如今我过的什么日子,良哥家日子紧了,我也不好的。你,你有这么好的日子过,怎么就没想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