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新安被自家大哥拖了半个月夜里没能和防风亲近,已经很令人苦恼了。好不容易到个自在的地方,气氛也正好,又被木香打断。汤新安有苦说不出。
防风横了木香一眼,不理这个专门出来捣乱的,拉着汤新安的手回他自己的院子去。
木香目送两位走开,欣赏地打量着防风步履生风的潇洒姿势。二十三岁自然要比十八岁更多了几分成年男子的稳重,木香感慨着自家小徒弟真是出落得越发迷人了。
怀里的孩子戳了戳木香的下巴唤回他的注意力。
“怎么了?”
孩子指了指他身后。
木香回头,白芍药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于是木香笑了起来。
汤新安跟着防风回了熟悉的院子,在他心里这里也算是自己家了。甚至比起他自己府上那么多伺候的人来,这里更加清净自在。至少在府里,他是不敢和防风在树林里、亭子里、屋顶上这类的地方欢好的。然而在山庄里,这些都是自然而坦荡的事。
汤新安一见防风就想凑上去挨挨蹭蹭。防风扭头看着汤新安眼里波涛汹涌的爱意和热忱,就觉得管什么自律和不自律的,只想带着他胡来了。
夏季正热的时候,临水的亭子正是好地方。风景正好,还有水汽带来的凉意。庄里前院有这么个院子正合适,防风出门找人问了,这个院子现在还没有住人,吩咐一声算他定下这个院子了,就回去拉了汤新安过去。
“这是去哪?”
“前院的夏园。”
汤新安懂了,乖乖跟着。走了一柱香的时间,才从后院走回前院。
这个名叫夏园的院子,一眼望去最大的特色就是这特意引进来活水的一汪池塘。池里种了莲花,这时节正开着花,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入眼便有种洗涤心神的感觉。
偏偏塘中间建了个亭子,亭子的地面还铺了几层厚实的毯子,最上面是一层上好的皮毛,色泽光亮,入手光滑细软。这大小怕是做两身裘衣还有余,就这么做了地毯铺在这儿。
在木香的地方,一切都是为了风月服务的。做两身冬日里御寒的衣服可没有夏日在水中央的亭子里白浪翻滚来的有趣。
进亭子自然要除了鞋袜的,赤脚踩上去才舒服。调好的膏脂用Jing致的小盒盛着摆在一边。走近了才看出来,连那圆圆的小瓷盒的盖子上都画着含春美人。
防风还拿起来看了看,“啧,这是木香亲笔。”
汤新安舔舔嘴唇,红着脸偷瞄防风。防风笑了笑,拿了帕子细细地给他擦了一路走过来头上的汗珠。汤新安的脸热得像能把汗珠都蒸成水汽似的。
“防风”汤新安低声唤他,又像是自言自语的一声呢喃。
防风一扬下巴,“嗯?”
“好想你呀。”汤新安紧紧抱着防风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防风轻哼了一声直接摸索着去解他的衣服。汤新安稍微拉开距离,依旧红着脸,这回也不偷看了,就光明正大地盯着防风瞧,那模样就像真的许久未见似的。防风解他的衣服,他就有样学样地去解防风的衣服。
可赤条条的幕天席地,汤新安还是害羞又紧张的。
防风往上指了指,“有顶的,不算露天,你紧张什么。”
汤新安仰头看了看亭子顶,又看了看四面通透的亭子,心里就算不认同这句话,到底也没敢煞风景地说出口。
防风是大胆又喜欢尝试的,也曾引着汤新安在外面做过。甚至连他们的第一次都是幕天席地的。可树林里做过尚且算是有树荫遮挡,屋顶上做过也是在夜里。这种一眼就能望穿的一片池塘中间的亭子里,终究还是把汤新安内心的含蓄和羞涩勾了出来。一边被防风所吸引,享受着这种刺激,另一边又内心充满矛盾地挣扎着,这种体验是与他读过的圣贤书相背的。
防风见他窘迫,笑了笑却没再碰他,反倒是自己打开了膏脂的盒子,用手指沾了一些因为炎热的天气融成了粘稠状的膏脂。ru白色的膏脂顺着防风的手指流下来些许,衬着防风蜜色的皮肤,让人觉得那一截手臂分外诱人。
汤新安觉得自己仿佛被钉住了,一动不动地看着。
他以为防风是要自己开扩后庭,然而防风这种风月行里的高手,哪里用得着这种显得媚俗无趣的手段来勾引人?
他沾着一融化就看起来有些像男人的元阳的膏脂在亭子的柱子上随手勾勒了一副简单的春宫图。
一男子于下方平躺,双腿屈起,另一男子骑跨在他腰间以主动的姿态承受。
画虽简单,姿势也平常,此情之下却尤为香艳,勾得汤新安再想不起来纠结个什么不和lun常来。
防风骑在汤新安腰上的时候还扫了一眼刚才自己画的春宫,“今天就照这个来?”
汤新安没回答,挺起胯往上顶了顶。防风一时被撞到敏感之处,喉间逸出一声似喘息似呻yin的调子来。
“你就是不喜欢叫出来。”汤新安的手不安分地撩拨着防风胸前的两点殷红,惹得防风一眼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