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一分多钟,其中甚至有一个小女孩的。
这段音轨十分干净,除了女人的尖叫没有任何杂音。
言溯凝眉听着,表情不曾有丝毫波动,听到最后两秒,尖叫声停止,出现一个机器变音,稚嫩而诡异:“S.A., Are you listening”
S.A.你在听吗?
甄爱抱着自己坐在沙发上,愣住,这是有人在向言溯宣战?可为什么把录音发给BAU,而不是直接给言溯。
言溯阖上了笔记本。
甄爱不解:“不听了?”
“已经记住了。”他淡淡的,“四个女人,最小的5岁左右,最大的30岁左右。30岁的尖叫时间最长,其次是27,8岁的,20岁的,5岁的时间最短。初步推断她们受虐待的程度随年龄增加。”
这么多信息?
甄爱佩服:“那这代表什么?”
“不知道。”片刻前还光芒四射的某人突然收敛,“信息太少了,刚开始就主观判断,不利于后续的客观分析。”
甄爱点头,又隐隐觉得这些尖叫声总让她似曾相识,忍不住小声问:“这会不会和苏琪的案子有关?”
“目前看不出任何联系。苏琪提到的案子里,作家消失了,但这里面没有男人的声音。”
“那该怎么办?”
言溯听言,奇怪地笑了:“他不会只发这么一段音频的。”
甄爱明白了,对方点名寄给言溯的东西,一定会有后续。无奈的是,没有任何头绪,也只能等了。
她原以为在等待的时间里,言溯会十分焦躁不安。可出乎意料的是,他跟没事人儿一样,那天晚上还按事先约定的,带甄爱去参加N.Y.T.本地的夏季摇滚音乐会。甄爱挺奇怪的,觉得他的兴趣爱好真广泛,古典的大众的,他都能欣赏。
在公园门口,他还特地买了很多根彩色的荧光棒。
甄爱看着他手中的一大把彩色,说:“一样一种就好了,没必要买那么多。”
言溯不理,径自拿起一根根荧光棒,捣鼓捣鼓,像扎气球的路边艺人,几秒钟弄出一只大嘴巴的荧光鸭子,递到她面前:“喜欢吗?”
甄爱呐呐的,这怎么弄出来的?她还不知言溯有心灵手巧这个属性呢。
言溯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她,见她半天不说话,以为她不喜欢,咚咚咚拆掉了小鸭子,手指飞快地动了几下,扎出一只闪闪发光的大耳朵小狗:“这个呢?”
甄爱还没反应过来,言溯又拆掉,几分钟的功夫,荧光棒在他手中各种变化,小蛇,兔子,小鸟......甄爱看得眼花缭乱。
到了最后,言溯眼中的亮光一点点黯淡,不怀好意地把几十根荧光棒首尾相接,连成一根奇长无比的杆子,塞到她手里:“这是最后一种了,没想到你这么没创意,喜欢钓鱼竿!”
又低声不甘心道,“亏我学了十几种造型,你竟然一个都不喜欢。”
甄爱握着那根彩色的巨长的鱼竿,仰头望。荧光棒连在一起太长了,重心不稳,像柳枝一样在她手里晃来晃去的。她真担心歪下来打到别人的头。
她目光收回来,慢慢说:“其实我都挺喜欢的,可每次,我还来不及说喜欢,你就拆掉换下一个了。”
言溯:......
甄爱把鱼竿拆成一把,递给他:“我最喜欢小熊的,就是像言小溯的那个。”
言溯绷着脸不乐意,但还是三下两下捣鼓出一只小熊给她。
甄爱抱着镂空的小熊往场地里走,又问言溯:“其实一开始我并不是反应慢,只是在想别的事,有些奇怪。”
“奇怪什么?”
“明明有那么严峻的事情等着你,你却好像没事一样,我在担心,你是不是担心我担心你,才弄出这样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话说出来真拗口,言溯淡淡笑了,半晌才解释,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有事情的时候,要全力以赴;没头绪的时候,就把它隔离起来,不影响日常生活。很多这类职业的人,如警察律师和医生,都是这种处理方式。如果一直想着负能量的事,反而会影响状态。”
甄爱想了想:“嗯,你说的很有道理。”
他和她缓缓走在清凉的夜风里:“看到苦难,会生气,也会怜悯。但在生活的间隙,还是要看光明的一面。积极生活,才能百分百地积极工作。”
甄爱微微笑了,这是他不被日常沉重案子影响的缘由吗?
言溯低头看了甄爱一眼,心底也微微笑了。
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只是习惯性地这样自我调整,而现在,两个人了,更加下意识地考虑这个问题。
以后,如果不是一个人,如果有了一个家,他会是一家之主,有虽然独立却仍会不经意依赖他的妻子,有一天天长大却在幼年时期仰望他的儿女。
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希望给家人最全心全意的qual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