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了钗环,斜在软榻闭目养神,迷迷糊糊睡着了,可睡得并不安稳,恍惚中总觉得有人进进出出,想开口叫她们不要进来吵她,可胸口象被什么压着,喘不过气来,张不开嘴,喊不出声,全身似乎也无法动弹。
&&&&宋箬溪心里明白这是被梦魇住了,努力的想要清醒地过来,可是就是醒不过来,正在着急,忽听到耳边有人轻喊道:“璎璎。”
&&&&这一声轻呼,让宋箬溪从梦魇中挣脱出来,睁开眼见是邺疏华,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已有两刻钟了。”邺疏华见她额头有汗,拿过丝帕帮她拭去。
&&&&宋箬溪蹙眉道:“我刚才梦魇住了,要不是你叫我,我怕还解脱不了。”
&&&&“怎么会被梦魇了?”邺疏华关心地问道。
&&&&宋箬溪只觉得困倦一点未减,反到还添了几分,这一觉还不如不睡好,叹气道:“我要是知道原因就不会被梦魇住了。”
&&&&邺疏华伸手把她额间的碎发挽到耳后,“你定是思虑过重,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乱讲,太阳还没落山呢。再说,我每天都无所事事,那有思虑过重,应该是今天放纸鸢放累了。”宋箬溪披衣下了床,“出了一身的汗,我先去沐浴,一会再吃晚饭。”
&&&&宋箬溪自去浴池洗澡,浸泡在暖暖的热水中,不适感渐渐消失,沐浴完毕,换上干净的中衣,一身清爽,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迈着轻快的步子回了房,邺疏华正靠着在灯下看书。
&&&&两人用了晚饭,说了一会儿闲话,听到外面风声呼呼作响,宋箬溪起身推开半扇窗子,风带着shi意扑而而来,“又要下雨了。”
&&&&“关上窗子,小心着凉。”邺疏华走了过来,伸手把窗子重新关好。
&&&&“我又不是纸糊的,吹这点风就会着凉。”宋箬溪撇嘴,嫌他太过紧张。
&&&&邺疏华拥她入怀,下巴放在她的发髻上,闻着她发间淡淡的桃花香,轻笑道:“总之多注意点好,万一病倒了,又要喝苦药,到时你又该抱怨。”
&&&&“可是药真的很苦嘛。”宋箬溪娇声道。
&&&&“良药苦口利于病。”邺疏华笑道。
&&&&宋箬溪正要说话,香绣在外面道:“少城主,小顺子在外求见。”
&&&&“璎璎,我出去一下,你若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回来。”邺疏华拿起锦袍穿上,往门外走去。
&&&&宋箬溪眸光一闪,抿了抿唇,送他出门,转回来,把一本话本看完了,邺疏华还没回来,就没再等,先上了床,不知道是不是外的风声和雨声太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邺疏华回来时,已过了子时,洗漱完毕,轻手轻脚地走进卧房。
&&&&“你回来了!”宋箬溪撩开帐幔道。
&&&&邺疏华把披在肩上的外袍丢到一旁,“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你不回来,我那里睡得找。”宋箬溪挽了挽头发,“小顺子找你什么事?”
&&&&“一点小事,已经处理妥当。”
&&&&“说实话。”宋箬溪瞪他一眼。
&&&&“说的是实话。”邺疏华爬上床,伸手将她抱进怀里。
&&&&宋箬溪冷哼一声,道:“若是一点小事,你会处理到这个时辰才回来吗?”
&&&&邺疏华见瞒不过,就说了实话,“下午飞猎营的人在城外抓住了几个伪装成行商的彝国人,他们与大哥有过接触。”
&&&&“他们有没有招供?”
&&&&“嘴很严,撬不开。”
&&&&“他们做这种掉脑袋的事,嘴不严不行,反正招供是死,不招供也是死。”
&&&&邺疏华淡然道:“他们无须招供,我也知道,他们是因何来来。”
&&&&“父亲是不是知道他的野心,才会收回他的豹子营?”宋箬溪问道。
&&&&“大哥有这个野心,我并不怪他。我从小病弱,后来又随师父入了佛门,给了他希望。谁知道现在我不但活得好好的,没有出家为僧,还娶了妻,让他的希望落空了。”
&&&&宋箬溪听得出邺疏华语气里的伤感,眸光微转,道:“城主之位从来都是传嫡不传庶,他原本就不该有这个野心。”
&&&&邺疏华掖了掖锦被,“有事明天再说,夜已深,我们睡觉!”
&&&&宋箬溪双手环上他的腰,邺疏华搂着她的肩,两人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次日,天空放晴,又是一片春意盎然,空气里弥漫着草木的清香。一连晴了两日,这天晚上,子时刚过,突然响起了走水的梆子声,邺疏华从梦中惊醒过来,他把手臂从宋箬溪的脖颈下抽出来,宋箬溪就跟着醒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好象是苑中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