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在床上坐下来,屋内的人不少,不过相比外面的热闹,已清静许多。
&&&&“请新郎揭盖头,从此称心如意!”喜娘把喜秤交到邺疏华的手中。
&&&&邺疏华用喜秤挑开了盖头,光线刺眼,宋箬溪微眯了一下,再睁开,看清了面前的男人,一身华贵吉服,也无损他清逸风姿。
&&&&喜婆上前替宋箬溪摘掉百凤朝阳冠,抽取她发髻上的一缕头发。红袖递给喜婆一把缠着红绳的剪刀,喜娘剪下了一缕,又剪下邺疏华的一缕头发,用红丝线绑在一起,笑道:“结发夫妻,白头到老。”
&&&&蚕娘就将头发收进描金雕花的红木匣子里。
&&&&结过发,饮了合卺酒,喜娘等人从邺疏华那里领了红包,欢欢喜喜地领着房内的人全部退了出去。登瀛城没有闹洞房的习俗,新郎新娘可以安生过一个美好的洞房花烛房,到五日后的认亲宴上,新郎才会被家中亲友灌得酩酊大醉。
&&&&宋箬溪的左腿已有些麻木,门一关,立刻解开衣襟,去松裙子。
&&&&“师弟。”邺疏华被宋箬溪的豪放行径给惊住了,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喊道。
&&&&宋箬溪没理他,脱下了裙子,拉高裤腿,低头一看,左腿膝盖处有一个针眼,针眼不大,只是针眼周围一片青紫,这象是中了毒。
&&&&邺疏华想起在厅里,她的轻呼声,忙蹲下去细看,脸色微变,一把抱起,把她放回床上,“师弟,你忍忍,我要为你放血,把毒挤出来。”
&&&&宋箬溪抿紧唇角,会是什么人在她成亲的大喜的日子暗害她?
&&&&邺疏华手忙脚乱地从抽屉翻出小刀、瓷瓶、瓷盒,从白瓷瓶里倒出一颗药丸,“这是师父配的解毒丸。”
&&&&宋箬溪张开嘴,把药丸含入嘴中。
&&&&邺疏华蹲在她面前,把她的腿抬起来,用小刀在针眼处划了个十字,血流了出来,是乌黑的,挤了一会,血才变成鲜红色,他拧开瓷盒,用手指挖出一些药膏来抹在伤口处。
&&&&宋箬溪感觉到伤口清凉的,腿也有了痛的感觉,知道毒应该已解,斜靠在床头,轻舒了口气,道:“你去看看裙子里有什么,小心别被扎到。”
&&&&邺疏华在灯下细细的翻看那条千褶裙,千褶裙裙幅多裙褶密,一点点翻看,终于在褶皱里找到一枚用丝线巧妙固定住的长针,针的长度恰好可以刺过不算太厚的薄棉衬裙。
&&&&看到那枚长针,邺疏华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反复了几次,起身道:“师弟,我让nai娘她们进来伺候你梳洗,我去去就来。”
&&&&“能查到最好,查不到,就算了。”大喜之日,人多事杂,宋箬溪没什么信心查出幕后之人,只是不查,心有不甘。
&&&&“你等我回来。”邺疏华拿起裙子,走到外室,打开门,“来人。”
&&&&“小主子。”在偏房等候的欧阳氏、蚕娘等人应声而出。
&&&&“nai娘,蚕娘你们照顾好少夫人,不许外人进来打扰,我去见父亲,一会就回来。”邺疏华拿着千褶裙走出了漱玉院。
&&&&欧阳氏和蚕娘面面相觑,出什么事了?急忙进房伺候。
&&&&邺疏华走到设宴的藻园门外,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皱了皱眉,没有直接进去找邺繁,而是小厮把东苑的总管德彰找来了,“你进去告诉城主,就说我有事找他,请他来含经堂来。”
&&&&说罢,邺疏华转身就走。
&&&&德彰呆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这个时候少城主不是应该跟少夫人亲亲热热吗?到藻园来找城主做什么?还有少城主手里拿是好象是千褶裙,今天能穿千褶裙的只有少夫人,难道出什么事了?一想到出事,打了个激灵,赶紧进园找邺繁,凑到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邺繁并不急着起身过去,跟旁边的人说笑了几句,这才起身出了藻园门,慢悠悠地往含经堂去,不管他儿子在房里等得有多么着急。
&&&&含经堂是邺疏华念经打坐的地方,邺繁非常厌恶,只是邺疏华皈依佛门,若不让他设静室禅房,就要去城外潭柘寺,万般无奈只好随他去,可一进院门,闻到那股香火味,他还是忍不住浓眉紧锁,刻意地放重脚步。
&&&&“父亲。”邺疏华听到声音,从屋内走了出来。
&&&&“有什么天大的事,非要在今日来找父亲,就不能等明日再说?”邺繁问道。
&&&&邺疏华把他迎了进去,指着摊开桌上的千褶裙,“父亲,这是师弟今天穿的千褶裙,里面藏着根带毒的长针。”
&&&&邺繁看了眼长针,在椅子上坐下,“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
&&&&“父亲,有人心肠歹毒,要害死孩儿的妻子。”邺疏华只要想到宋箬溪有可能会被人害死,心就象被虫子在啃噬。
&&&&邺繁冷哼一声,道:“你既然把弱点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