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不必这么做,我只要在家不出门,陈陌就算计不了我,他就是再大胆妄为也不敢闯到家中来掳人。他是赫国的东璧候,不会留在庆原太久,也就一两个月的事,只要撑到他离开,我就安全了。”
&&&&“不是怕他再次算计你,而是……”邺疏华看着宋箬溪,目光坚定,“我喜欢你,我诚心诚意求娶你为妻。”
&&&&“这么做会让你陷入更大的危险。”宋箬溪摇摇头,“我不能拖累你。”
&&&&邺疏华脸色微变,他忽略掉了一件最重要的事,陈陌处心积虑地要除掉他,他若去提亲,师弟就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万一他不幸死在陈陌手中,师弟就成了望门寡,寡妇再嫁,寻不到好人家,那何尝不是另一个悲剧?想到这里,黯然道:“是我考虑不全,险误师弟终身。”
&&&&宋箬溪又愣了一下,她不太明白邺疏华说这话的意思,正要询问,树上飘来一句,“少城主,有人骑马往这边来了。”
&&&&“去看看是什么人。”邺疏华道。
&&&&四个随从中有一个前去察看,另外三个从树上跳了下来,护在邺疏华和宋箬溪身边。
&&&&“师弟莫怕,陈陌没这么快去而复返。”邺疏华见宋箬溪脸色发白,轻声安抚。
&&&&宋箬溪想想也是,镇定下来,道:“这里离官道不远了,应该是过路的人。”
&&&&那随从去得快,回得也快,“少城主,为首一人穿着僧袍,应是桃花庵的人。”
&&&&“师弟,我送你过去。”邺疏华松了口气,来得是桃花庵的人,表明师弟被掳走的事,没有惊动别的人,佛门弟子不言是非,这件事不会传扬出去,师弟的名声没有受损,以后师弟只要在家里不出门,他在外牵制陈陌,陈陌为了全力除掉他,就无暇再算计师弟。
&&&&宋箬溪在邺疏华和四个随从的陪伴下,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刚好遇上纪芸和静余等人骑马经过,扬声喊道:“娘,师兄!”
&&&&纪芸听到声音,勒停马,回头看到宋箬溪俏生生站在路边,从马上跳了下来,跑过去,紧紧地将她抱入怀中。
&&&&“娘,我没事,我一点事都没有。”宋箬溪被纪芸搂得差点喘不过气,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纪芸松开双手,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着宋箬溪,虽然裙子上沾了点灰尘,但是衣襟处没有被拉扯的痕迹,看样子,女儿应该没有吃亏,稍觉放心,伸手扶了扶她发髻上歪斜的莲花头金钗,“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静余已走到邺疏华面前,双手合十,“多谢邺施主出手相救。”
&&&&“静余师兄不必言谢,佛门弟子慈悲为怀,救人危难,更何况静尘是我师弟,她有难,我出手相救,责无旁贷。”邺疏华温和笑道。
&&&&静余目光扫过邺疏华的四个随从,“那个歹人现在何处?”
&&&&“没有擒拿住那个歹人。”邺疏华道。
&&&&“他的相貌,邺施主应该看清楚了,那就画张图给贫尼。”宋箬溪在桃花庵外被人掳走,惹得静余动了真怒,“贫尼到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
&&&&“静余师父,此事不宜再提。”纪芸找到了宋箬溪,就冷静下来,她是世俗中的人,知道女子的名声有多重要,掳走宋箬溪的坏人是要找,但是不能让静余闹得人尽皆知的找,要安排心腹之人秘密的去找,找到了就地处死,找不到也只能吃哑巴亏。
&&&&“为何?”静余还在气头上,没往那方面想。
&&&&纪芸道:“静余师父,我与小女前来庵中进香,用过午斋后,在庵中念经打坐,然后就回家了。”
&&&&静余在京中各府进出,这世俗之事也是知晓的,听这话就明白过来了,宋箬溪是女儿家,被一个陌生男子掳走了这么长时间,不管有没有出事,传扬出去,都对她的清誉有影响,这件事只能当没有发生,用假话遮掩过去。
&&&&纪芸走到邺疏华面前,行个大礼道:“多谢少城主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还有一事恳求少城主。”
&&&&“夫人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邺疏华看了一眼四位随从,“他们也一样。”
&&&&“多谢少城主。”纪芸再行一礼。
&&&&一行人回了桃花庵,香绣等人看到宋箬溪安然无恙回来,欣喜若狂,“姑娘!”
&&&&“你们听着,姑娘一直都在庵中抄写经文,那里都没有去。”纪芸面色冷肃地道。
&&&&香绣等人都听懂了,点了点头。
&&&&时辰已经不早,没有多说什么,纪芸和宋箬溪带着香绣等人上了马车,急急忙忙的往城里去。邺疏华和四个随从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以防万一。
&&&&看着马车进了宋家大门,邺疏华才转身离开。下了马车,纪芸送宋箬溪回房,摒退婢女,“解开衣裳,让娘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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