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昭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俄文书籍看着,加百列走进来,穿着英国式的马丁靴和棕色马甲,他放下手里提着的油画颜料,摘下贝雷帽,耀眼的金发让他看起来像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拉斐尔,他去洗手池用松节油洗掉手上的颜料,出来时发现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正看着他。
男人用鞭子尖点了点脚前的地面,加百列走过去跪下。
“踏青怎么样?先生?我想那双胞胎兄弟画的还不赖,对吗?”
“事实上,春天的西德很适合写生,主人。”
然后加百列的下颌被皮鞭抬起来,春天是个发生的季节,也是个消减的季节,加百列瘦了不少,消瘦的骨架竟依稀又有了些少年感,但又多了些凌厉的骨感美,慕容昭偏了偏头。
“那么先生,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随着腓特烈家族的车去呢?为什么一定要乘坐那位副官的车呢?”
“我能解释吗?主人。”
然后加百列的肩膀上就挨了一鞭子,春季的服饰还没减少到薄透,所以鞭打落到身上不是很疼,只是力量让加百列的身体偏了一下,随后他又很快跪好,低下头沉默的等着主人用鞭子宣泄不满。
他知道这个男人并非在吃醋,那是只有自卑的人才会出现的情绪。但男人依旧对这种事很不满,原理大概是对觊觎私有物品的小偷的厌恶,而并非平等位置的情感竞争。
所以他的主人当然不会同科尔逊交手,但这并不妨碍他管教自己的猫。加百列只想解释一下他并非故意不乘坐腓特烈家族的专车,而是军事基地的位置恰好就在郊野的东边不远处,他没必要舍近求远的去再跑到西边去乘坐专车——不过他知道男人是听不进去的。所以加百列只是驯服的跪着,等他的主人发泄完不满,但愿他还有力气把今天那幅画画完。
慕容昭挥了几次鞭子觉得有些无趣,他放下书手肘撑在椅子的扶手上,低头看着加百列说:“有些无趣,先生。那么你觉得这鞭子怎么样?”
“重量有些轻,主人。”
男人手里的鞭子的确是一条较细的牛皮鞭,对于任何能进入科尔玻斯的这种鞭子看起来都毫无杀伤力,对于来说更轻的鞭子意味着更费力和更少的满足,毕竟没有哪个希望自己累到手都酸了跪在地上的还无动于衷。
在科尔玻斯无数的潜规则中,有一条非常有趣,那就是无法让自己的满足相比服侍不好自己的更让人没有面子,毕竟控制方能做的东西更多,在这样的情况下满足不了只能跪着听从命令的奴隶无疑非常丢脸,这也促成了科尔玻斯一种不太好的风气,那就是大部分总会使用更重的刑罚和更具有伤害性的道具,这样既显示出自己的专业,也不会让那些胃口不小的在某些场合抱怨自己的主人是个胆小鬼。
而在慕容昭那个时代却并非如此,那时的顶尖都喜欢Jing神控制多过流血和惨叫,他们优雅而克制的把每一分力量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哪怕他们手上没有令人恐惧的鞭子,也仍然握着掌控奴隶一切情绪的权柄,能让那些自视甚高的不顾一切的放下尊严跪在他们面前,而这一切绝不是靠武力的恐吓和疼痛的教训。
加百列知道这点,所以他并没有放松警惕。
“那么我想我们可以玩一点基础的项目。去洗个澡。”
慕容昭站起来往道具室走,加百列则起身走向浴室。调教之前的清洗比平常要繁琐一些,除了性器官的额外清洁之外还要打理毛发、使用身体ru和止汗露,有时还会用一些【注】,淋浴反而成了最简单的一环。
【注:身体油?不知道中文怎么描述,就是健美先生身上会发亮的一种油脂。】
加百列离开浴室时看到慕容昭手边的托盘里是几袋灌肠ye,他就知道所谓的“基础项目”是什么了。他赤裸着走过去跪下,原本坐着的男人站起来走到他背后,半跪下来从背后抱住加百列的肩,偏着头贴着他的耳边说:“我觉得可以用完,你觉得呢?”
加百列瞥了眼托盘上的袋装灌肠ye,科尔玻斯的制式用品,质量保证规格统一,不过这些都用完加百列的喉结动了动,然后背上挨了一鞭子。
“我想可以,先生。”
加百列很懂得这个男人,有时他宽容的像个初次踏入这个圈子还不懂暴力的有效性的新手,但有时又严格的不容置喙,没人知道他的一贯风格是不是下一秒就会变化,也没人知道接下来的是鞭子还是一个甜蜜的吻。
加百列答应的很好,然而他不是忠诚的犬类,而是一只狡猾的猫,想着随时从空隙中伸爪子得到更多,他一手撑着地,脖颈低下去,肩胛骨高高的突出来,像锋利的刀刃,然后去亲吻男人的鞋面。
“主人,能允许我问,这是个有奖励的任务吗?”
回答他的是一鞭子落在腰上,没有了衣物的缓冲这道红痕带来的疼痛也并不如想象的那么轻,加百列维持这个姿势轻轻闷哼了一声。
然后他被抓着头发被迫抬起头来,眼眶的骨头像是要刺破皮肤一样的尖利,面颊到下颌线的光影转折像突然被切断的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