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算什么好戏,总归是我们女人吃亏。”
“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这回,田本昌想要得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田本昌最近在商界里的小手段太多了,得罪了不少人,自有人见不得他抱得美人归的,便是正身和正平他们几个也说好了,到时也帮着柳苏苏抬抬价,让田本昌破些财,这家伙,这些年可没少从我们义厚生讨便宜,这回该他出血了。”罗文谦轻笑的道。
“这什么歪主意?若是田本昌耍滑头,抬了高价,他不更了,那岂不是要正身和正平堂哥消受了。”贞娘立刻拍了巴掌瞪眼。这可不是个好主意。钱还是小事,若是正身正平成了柳苏苏的金主,那素素和秋姐两个可是要闹翻天的。
到时可有两个堂哥受的。
想到这时却又一脸皮笑rou不笑的打趣:“不定这正中他们的下怀,都是歪心思,没一个是省心的,你不要跟他们一起闹。”
“我就看戏,还不都是正身正平在玩。”罗文谦这时又一脸纯良的道,撇的干干净净的,把正身正平几个拉来垫背,完全没有意气可言。
贞娘哈哈笑了起来。正良正平堂哥他们平日常说,文谦最讲意气,若是听得这话,怕是要气的跳脚。
这时,罗文谦又握着贞娘的手,微闭着眼睛道:“这回田本昌不会收手的,要知道,这次出师宴背后的Cao作者其实是衙门善堂,再过两月就是徽商商会会长的选举日子,到时候少不得要知府大人的支持,这等机会,田本昌岂会放过,这等事情,花多少钱子都是花的来的。”罗文谦说着,把田本昌算的死死的。
这回田本昌不破财都不行。
“该。”贞娘撇撇嘴。
六月的天气,正是燥热之时,之前的雨天还好,这天气一晴,就热的让人难受。
下午,贞娘让杏花弄了点冰镇酸梅汤,又搬了桌椅放到院子里的游廊里。游廊两头通风,正是乘凉的好去处,随后又弄来些灯草,抓了玉姐儿到身边,教着玉姐儿编灯草。
正如李老夫人所留的遗言,李家墨技要一代一代传下去。
玉姐儿显然没奈心,学着编了几下,就嘟着嘴巴坐在那里,一边六斤嫂和平安嫂看着是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抱着她去吃东西,只是贞娘只当没见,这丫头叫家里人惯坏了,没一点耐心,这是不行的,总要磨她一磨。
而制墨从来就是吃苦的活儿,最能磨人的性子。
小丫头见着自家娘亲不理她,便又看着一边的丑婆,只可惜在这事情上,丑婆是跟着贞娘一样的心思。最后玉姐儿才又不甘不愿的编了起来,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小模样,委屈死了,别说,贞娘也叫她那样子弄的心疼的要命。
你说这小人儿,这么点小事,怎么就能弄得个跟受了天大的冤屈似的,贞娘有些哭笑不得。
“哟,贞娘,你这唱哪出啊,玉姐儿还小呢。”就在这时,穿着一身水田服的孙月娟进来。瞧着这情形,便打趣着,还抱起了玉姐儿,用劲的亲了两口。
“姨……”玉姐儿得了便宜就卖乖,一脸控诉着自家娘亲。
“行了行了,杏花带她去洗洗,都成花猫儿了。”贞娘好没好气挥了挥手,一边六斤嫂接过玉姐儿,便快步下去了。
“贞娘,你接到庆春楼的出师宴帖子了吗?后日我们一起去。”看着六斤嫂带着玉姐儿下去。孙月娟就在贞娘面前坐下。一边杏花儿收拾了东西。又泡了茶上来。
孙月娟便轻轻的啜着茶道,眼神有些幽暗。
“我以为你不会去。”贞娘看着孙月娟道。
这话若是换了个人她自不会说,只是她跟孙月娟,打小的关系。再将已比人,这回这事情若是落在自己的身上,那贞娘肯定是不会出面的。
看着自家男人去争一个女人,没有哪一个当家主妇愿意去受那份尴尬。
孙月娟看着茶杯里翻腾的茶叶尖子,闻着淡淡的茶香,整张脸被茶雾润的映的不甚清晰,声音更是有些干涩的道:“本昌这些年对我算有情义的,我也要给他面子,柳姑娘那里只要别进家门。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孙月娟这般说,贞娘也只能点点头,没法子,这世道有钱的人家,不纳妾不养外室的已经是少的了。而想要自己过的舒心,那也唯有难得糊涂。
只是心里终是有一些说不出的别样滋味,说不出来的涩涩感。
六月二十一日,庆春楼出师宴。
最后的角逐前,是一台大戏,正是当初贞娘为了宣传李墨的《误良缘》,只不过如今,经过几次改编,那剧情跟贞娘当初编的大不同样,便是结局,也变成了花好月圆。
贞娘此时跟孙月娟坐游廊的女眷区,两人背靠着枣红的太师椅北,两人低低的聊天。
而隔着一排栏杆就能看到对面的戏台和大堂。
“你今天打算捐多少?”孙月娟挨着贞娘问,又轻轻的啜着茶水。台上的戏都不晓得听了我少遍了,这会儿自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就几样旧首饰,不会太高也不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