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凯瑟琳急了。
冷笑一声:“你凭什么说‘不行’?”
凯瑟琳环顾周围的难民们,艰涩地继续道:“他虽然也是难民,但他的家族与星际救援组织上层关系很深,他是政治难民!”
男人应和似的挣扎起来,被晋山暴力镇压下去。男人不屑道:“一个发情的就是一盆放在路边的美食,谁都可以吃一口,我有什么错?”
“你放屁!”深蓝破口大骂。
晋山踩住男人的力气愈发大了,他恨声道:“那那个女婴呢?”
男人痛得龇牙咧嘴,但声音里依旧毫无悔意:“‘主’教导我们,女人和是夜里的羔羊,他们会引人堕落,人们只能借他们的身体获得后代,而不能把他们当做修行的同行人。满足人们的生活需求和生理需求,是他们的义务。”
“呵!你们的‘主’算个什么东西?”沈曼宁气笑了。
凯瑟琳面色不愉,欲言又止。
“不许你侮辱‘主’的威名!你这个女人是要下火狱的!”男人突然激动起来。
并不插嘴这些争吵,直接从腰间拔出配枪,指向男人头部。
“你不能杀他!”凯瑟琳再度阻止。
“他不死,你怎么向受害者交代?他不死,你怎么镇压后来者的效仿?”扣上扳机的手没有丝毫动摇,意有所指地警告着所有围观的“政治难民”们。
凯瑟琳咽了口唾沫,艰难地挤出声音:“按照教义,他可以娶她”
“娶谁?”深蓝不可思议地问。
凯瑟琳避开了深蓝的视线,似乎也无法说服自己。
男人终于意识到自己真的有生命危险,他急吼吼地试图给出解决方案:“都怪那个女人拒绝我,我才会侵犯那个孩子。侵犯女婴是我不对,我愿意按照教义娶她,母亲和女儿我可以一起娶,这样‘主’就会赦免我的罪。”
“哦。”冷淡地回应,下一刻便扣动了扳机。
砰!
男人的嘶吼叫骂在枪响之后立刻归于沉寂,脑浆和碎rou在羚羊号灰白的地面上四处迸裂。
场面一时寂静。
麻木的难民们没有率先sao动,凯瑟琳却吓得不停向“主”祷告。
“原谅他是‘主’的事,我的任务是送他去见他的‘主’。”把枪收回腰间,对凯瑟琳轻描淡写地说。
“你”凯瑟琳面色苍白。
“我尊重你的宗教信仰,但你不要用你的教义侵犯我的世俗空间。你在哪个落后的星球上都可以要求按照教法来处理这件事,但在我这里,不可以。我本着人道主义Jing神搭救你们,现在也本着人道主义Jing神拯救受害者的未来。”环视一周,特意警告了最前排几个目光怨毒的难民,“现在,我们暂时没有抑制剂了,但我不希望再有强jian发生。如果有,脑浆崩裂是他最好的结局。如果‘主’反对我这样做,我会让羚羊号上再也没有人敢称颂‘主’。”
言罢,转身离开,羚羊号的工作人员也开始驱散难民。
凯瑟琳终于勃然大怒。尽管理智上知道,失去抑制剂的人群最终只能以暴力制止强jian,但当着她的面杀人并蔑视她的信仰,她不能接受。她大步追上,试图用身体拦住他:“就算是强jian犯,他也是有人权的,你凭什么说杀就杀?脑浆迸裂是最好的结局,那你告诉我还有什么更恐怖的结局?”
面色冰冷地俯视着凯瑟琳,眯了眯眼:“我舰上有职业行刑师,你想领教一下沈曼宁的职业素养吗?”
沈曼宁朝她歪头笑了笑,凯瑟琳脊背一寒,下意识让开了脚步。
难民逐渐散去,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远去,只有深蓝有意落后在队尾,试图与凯瑟琳单独沟通。
深蓝平和地问凯瑟琳:“你认为,如果那个男人真的娶了两个受害者,你们的‘主’会宽恕他吗?”
凯瑟琳再度将食指搭上中指,从眉心划到鼻尖,嘴里念了句祷文。她思索了一会儿,坚定地回答:“会。那个男人是虔诚的信徒,‘主’会宽恕他。”
深蓝依旧平和地继续追问:“那你会宽恕他吗?”
“这与我无关,他不需要我的宽恕。”
“那那个伤心欲绝的母亲会宽恕他吗?那个女婴可能一辈子摆脱不了这件事的Yin影,她会宽恕他吗?”
“我不知道。”
深蓝秀眉一皱,语气尖锐起来:“那你凭什么说出‘娶她’?受害者尚且无力主张人权,强jian犯凭什么要‘人权’?”
凯瑟琳叹了口气:“那个女人也是信徒,她的孩子一出生也必定是信徒。既然都是信徒,按照‘主’的教诲,男人只要娶了她,就能还她清白之躯,就能获得谅解与宽恕。我也只是一个信徒,我刚才的所思所想,只是让‘主’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哦,你是说你做这些并不是出于你的本意,你只是执行你们的教法。”深蓝点点头,又问:“那你们的‘主’,凭什么代替受害者去原谅?”
“‘主’做什么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