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一日重生
从追求许别意到三个人终于在一起,很长的时间里他们都在为许别意的病努力。
很长时间的适应后,许别意可以接受与陈欲行、霍与的亲密接触,但依然无法接受黑暗。他们也深知这不是轻易能改变的,并没有着急,坚持带着许别意去看心理医生。
治疗的方法有很多种,医生根据很长时间的诊断,提供了一种最适合许别意的治疗方案。但霍与和陈欲行一看就拒绝了。医生的方案是让他反复进入黑暗环境,进行脱敏治疗。
见过许别意在黑暗中咬着自己的手,无声哭泣,满脸泪水的样子,霍与和陈欲行怎么能忍心。
他们请求医生改变方式治疗,但医生明确地告诉他们,其实在这几个月里他有尝试用更温和的方式让许别意重新建立深知,但收效甚微。
“随着时间的累积,他的痛苦没有消减,而是越来越严重。其实他在你们不知道的时候,大脑一直在重复当时的情景,被毒打,差点被掐死,母亲的漠视,狭小黑暗的空间你们能想象吗?他自己的每一次回忆,都是一种伤害。
药物的治疗可以减轻他的痛苦,让他能够尽量少进入那种情绪,但病根不治,时间再长,他的Jing神状态可能支撑不了他的生活。”
两个男人听后沉默了一夜,第二天还是决定听从医生的安排,配合许别意治疗。
那段时间是他们在一起以来最折磨最痛苦的时光。
霍与和陈欲行把公司的事全部下放,交给可靠的几个人打理,二十四小时陪在许别意身边。
他们所要做的事就是给许别意感受到尽量多的爱,温柔,包容还有安全感。同时改变他的认识行为,不停地告诉他,你没有错,是他们不好,他们已经受到惩罚了,不会再伤害你了。不用一直笑,不开心可以冲我们发脾气,开心的时候再笑。小意做的特别好,一直这么努力地活下来了。小意不脏,你的降临是我们最大的礼物
许别意最开始剧烈地抗拒,浑身颤抖,立刻躺倒地上缩成一团,紧紧抱着自己,眼泪不停地掉,一直张嘴好像要求救,却没有叫喊出声,声音好像全部被堵在喉咙里,嘶哑病态,在黑暗中一分钟都无法呆下去。
后来慢慢好转,慢慢减少了那些过激的反应,最后终于可以接受大空间,不关门或者不关窗户的黑暗房间。
可以正常地和他人接触,偶尔碰到肢体也不会猛地抽回。也渐渐不再强迫自己笑,会和两个男人撒娇发点小性子,有了正常的喜怒哀乐
他一点一点好转,每一天都在变好,霍与和陈欲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很多年过去,许别意几乎能够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霍与和陈欲行都以为他彻底没事了。
直到上个月,因为霍与和陈欲行都走不开,许别意又说想自己出门试试,就自己和同事去江苏出差两天。他本来还不搞特殊,和别人一样住的普通标间。但是半夜突然醒过来,打电话给霍与和陈欲行。
凌晨三点钟,他哭得满头是汗,自己裹着被子,浑身发抖,电话一接通,就像握住了救命稻草,大哭:“哥我看不见,看不见”
霍与和陈欲行才入睡呢就被喊醒了,两个人还迷茫着,乍一听自家宝贝哭得撕心裂肺的,立马醒了。
“怎么了宝宝?什么看不见?”
“宝贝你把床头的灯打开,是不是太黑了?”
许别意也不管他们能不能看见,只哭着一个劲摇头,把男人们急坏了。
陈欲行尽量用缓慢温柔的语气安抚他:“宝宝你别哭,哥哥在这儿呢,你听到哥哥的声音了吗?”
“听听到呜呜”
“乖宝,你床头的灯开着吗?没开的话把床头的灯打开好不好?然后你开视频,就能看见哥哥了。”
“我不敢,呜哥,哥我不敢。”
陈欲行和霍与听他哭得心都要碎了,“好,没关系,你开视频,让哥哥看看你好吗?”
霍与迅速拿了陈欲行手机给许别意发视讯,许别意强忍着不舍,挂了电话,迅速接了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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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这才看到许别意所住的房间漆黑一片,他们皱了皱眉,按理来说别意自己出去住肯定会开一盏廊灯,不会如此。但此时他们也无心深究,只能先安抚正在抽泣的许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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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与正在查飞往江苏的航班,但可惜的事最近的航班是第二天下午的,第二天下午许别意都返程了。
高铁动车时间太长,根本来不及赶到。
他又急又心疼,却无可奈何。
最后两人哄了很久,才终于让许别意把灯打开。
一开灯,霍与就问了,“宝宝,你自己一个人住的标间?”
许别意点头,“我和他们一起呜一起定的。”
霍与立刻拿手机给他在这家酒店定了最大的套间,让陈欲行先哄他起来把衣服穿上,起身走到一边打电话,找了酒店的人,立刻去打开套间的所有灯,然后在许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