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yin唱着异国曲调。严树看见林澄穿着一件白T恤坐在那里,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指间夹着一根烟,摇骰子的动作很老练。
这样的林澄让严树觉得很陌生,心里有一个声音催促他快点离开这里,可脚下却好似生根了一般一动不动。有人问林澄:“大少爷,你的双面人生过够了没有?还乐在其中呢?天天装乖乖仔到底有什么意思啊?”
“因为很享受啊,被当成救命稻草的感觉。”严树听见林澄几近得意的声音,“表面上是我在追着他,实际主动权完全在我手上,你都不知道他拼命讨好我的样子有多搞笑。”
“我去,这么饥渴啊?玩起来怎么样?”
“还没到手呢,”林澄骂了一句脏话,“本来以为昨晚终于能好好爽一把了,结果还在外头出差,就一个破工作还这么敬业!”
“哎,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啊?我就搞不懂了,听说年纪也比你大不少吧,这都多长时间了,你演戏演上瘾了啊?”
周至道:“我见过他一次,脸是长得真不错,身材也好,而且整个人看上去太纯了你知道吗,就这种类型的良家妇女,换我也愿意花时间哄他玩玩。”
“嘁,现在长相清纯的小男生一抓一大把好不好?甩几张票子就来了,用得着费那劲?再说凭你大少爷这技术,圈内多少小零都洗干净了等着呢。”
“你们这群家伙都不懂,走心跟走肾带来的滋味能一样嘛。”
“大少爷你不是假戏真做吧?”
“呵,或许吧。”林澄嗤笑了一声。
严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这里的。他跪在路边,掐着自己的脖子止不住地干呕,胃ye倒流,灼烧着喉管,酸涩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口腔。
太恶心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的闹钟准时响起,严树照常刷牙洗脸做早饭,七点半收拾好了准备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公文包不见了。
那里头还放着一些资料,丢了的话会很麻烦,可严树怎么都回忆不起来具体是什么时候弄丢的。他有点焦虑,翻遍了屋子也没找到,想是昨晚不小心落在哪儿了。
严树木然地蹲在床边,脑袋传来一阵阵抽痛,好似被重物反复来回碾压过。
门铃突然响了,严树打了个哆嗦,如有所感,他迈着机械的步子缓缓拧开了门把手,不出所料,出现在门外的是林澄。他依然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嘴角噙着笑,手里提着的是严树的公文包。
林澄说:“树哥,你太不当心了,喏,给你。”
严树接过,客气地说:“谢谢你。”
林澄静静地看着严树没说话,沉默了几分钟后,他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了,还是没能等到你的回答。”
严树没吭声。
林澄挠了挠鬓角,露出一个苦恼的表情。他皱着眉头的样子一如既往地单纯无辜,像是一个没能要到糖果的小孩,他说:“那就这样吧,树哥,祝你过得好。”
良久,面对着空荡荡的走廊,严树换上鞋,关好门,按了下楼的电梯。
到了公司,老板问严树要他当时交给严树的资料,严树打开公文包,里头空空如也。
“什么?不见了?!”
“严树,我是信任你才把东西给你保管的,你知道万一那些客户资料到了竞争对手那里会给我们造成多大损失吗!”
“这点事都做不好,你今天要是找不回来,明天就不用来了!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严树出了老板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周围的同事都朝他投来探寻的目光,但没人敢上前问候一句。
晚上回家之后,严树的微信收到一条来自林澄的信息:“树哥,你为什么都不愿意主动来找我一次呢?”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兔子哭唧唧的表情。
严树直接把消息删除,然后把人拉进了黑名单。
林澄的电话紧跟着就到了。
严树挂断了他又打过来,反复好几次之后,严树妥协似的按下了接听键。
林澄在电话里说:“树哥,你再到WISH来一次,还是125,我把东西还给你。”
他没有等严树回答就把电话挂断了。
严树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发了不知多久的呆,起身出门。他走到小区门口,就看见林澄等在那个公交站台旁。
“树哥,你好慢啊,我等不及就自己过来了。”林澄笑着说,他晃了晃手里拎着的一个文件袋,“不好意思啊树哥,我有点好奇就借来看一看了。”
严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林澄脸上的笑也淡了下去,他说:“严树,其实你挺无趣的。”
“整天过得战战兢兢,对谁都是客客气气,哪怕真的惹你生气了,你也不敢骂不敢打,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你说你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我之前打听过你的事,你说你当时要是懂得灵活变通一点也不至于大学都毕不了业吧,守着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有什么用?”
“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