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一诺开始变得顺从。只要冉冉命令,他就会脱光衣服,像狗一样跪在地上,用各种方法讨好她。
他们俩在外面,一个是警探,一个是地下乐队的伴唱,都是抛头露面的职业,两人回到家时,竟会像野兽一样交合。
起初,冉冉很讶异。但很快,她就对他的温顺感到不满,这不满又变成了厌烦。
就算做狗,一诺也坚持着。她一进门,他会来到她面前,热情地欢迎她,用头蹭她的腿。她心情不好,他也会想办法安慰,模仿小狗的举动,逗到她笑为止。
他是“狗”,但他望着冉冉的眼神,却与他下贱的姿态相反——既不害怕,也不谄媚,反而流露出一种同情。
冉冉发现,虽然她是他的“主人”,但他却在用另一种的方式,柔软地“Cao控”着她。
这关系让她不安。而他对她的执念,让她想起了路易斯。
他们两人个性相反:一个强硬,一个温顺;一个狡诈,一个单纯。但冉冉从他们的态度中感到,他们有些东西是共通的。
——因为共通,她才从心底感到讨厌。
这种心理的驱使下,想要虐待他的愿望,变得越来越强烈。
她想伤害他,剥夺他,从他身上获得“某个答案”。但她也不明白,她空荡荡的心里,在渴求着什么。
两人的关系,就以这种扭曲的形式,持续了下去。有一天,冉冉下班回家时,给一诺买了个新项圈。
这是她早就打算去买的。作为迟来的礼物,也是作为奖赏。
项圈是粉红色的,和他的肤色很相配。她给他把项圈系上时,他低下眼睛,露出了屈辱的表情。
冉冉喜欢他的这种表情。只有他这么做,她才感觉到,他和她的交流,并非都是伪装,而是有回应的。
“。”
带好了项圈后,一诺乖乖地跪着。冉冉注意到,他偷偷看着椅子。
“怎么了?”
“膝盖好痛,我想坐一坐。”
他老老实实回答,同时动了动膝盖——那里已经出现了淤青。
冉冉出门前,曾经命令他不要穿衣服,在家里跪着。没想到他照办了。
为什么?她明明提出的,是这么不合理的要求
冉冉想着。比起所谓支配他人的满足感,她只觉得不安和厌烦。
“谁要你动的?!”她加重了语气。
“。”
一诺一愣。他停下来,定定望着她。
冉冉很想问他原因,但又害怕那个答案。她移开了眼神。
“真的很痛?”
“很痛。”
“那就在我面前爬几圈,然后像狗一样,朝我摇尾巴。”
“。”
一诺沉默着。冉冉知道,他从心底,并没有接受如今的状况。
“怎么了?”她追问。
“我没有尾巴。”一诺顿了顿,回答,“也不会摇。”
“是吗。过来。”
冉冉沉下声,命令。一诺定定望着她,面色很悲伤。
“冉冉你知道吗。你现在这样子很奇怪。”
冉冉一愣。下一刻,她感到了强烈的愤怒。
“奇怪?那路易斯对着我下药,就不奇怪吗?你对着下药的我发情,就不奇怪吗?这个游戏里,每个人都是如此。我奇怪,你们就不奇怪吗?”
“下药?”一诺喃喃着,露出了迷惑的神情。
“!”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脸色一白,撑在地上的手指,也蜷缩了起来。
“对不起”他低下了眼睛,低声说。
他的道歉,就像一滴水掉到了大火里,起不了任何作用。冉冉气得发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直都是这样!如果有下次,你还会这么做的吧,不管我怎么想!”
“。”一诺垂着头,沉默着。
“上次也是,这次也是。只要路易斯教你的事,你都会去做吧?既然如此,就不要向我道歉!”
“那你为什么要去见他?”
“?”
一诺抬起头,厉声反驳。冉冉一愣。
他顿了顿,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像是自己也被吓到了。半晌,他开了口。
“我只是想有这种事情,可以先说一声对不起。”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游移着眼神,再度低下了头。
冉冉昨天,的确只说了下班后有事,不回家吃饭,没告诉他具体去向。没想到一诺这么在意。
但她没有告诉他,是因为路易斯让她出来的理由,就是他们的照片。
游戏的世界很小。在每个,都有了自由意志的现在,照片被扩散开来,他们无论去到哪里,都将是人间地狱。
“告诉你有什么用?”她冷下语气,“你是我什么人?”
“!”一诺诧异地望向了她。
“我们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