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开始了我的逃跑计划。
但这一次,我不敢那么盲目了,白天闲着没事我就到处转转,熟悉环境,了解一下东华境的风土人情——其实是狐族太热情,跟铃说的一样,我只要一出去,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哎呀,这不是一叶长生莲么,今天又出来散步呀?”
“气味淡了一些呢,最近有和月息少爷拼命的做爱吗?”
“你放心,虽然你长得平平无奇,可是男人还是要靠腰际的线条啊。”
“胡说什么呢,一叶长生莲长得很可爱啊!要是开花生下莲子,变成真正的长生莲,就会更可爱了”
“要和月息少爷加油哦。”
加油个屁啊!
我满脸青筋,好不容易从那堆热情八卦的狐族中间挤出来,我一溜烟跑到街角躲起,看着人群散去,我才稍稍喘了口气,想到刚才那些人说的话,然后用力踢了踢墙,低声骂道:“月息这家伙,竟敢弄到人尽皆知!我绝对不原谅他!”
自从那天被他得逞之后,我去到哪儿,都会被人投以暧昧的目光。
“狐族嗅觉敏锐,你身上里里外外都沾满了月息的味道,大家自然都知道了。”
突然,有个陌生的男子悠悠走上来,贴在我耳边说。
“你谁?”我立马离开,瞪着他,看他的模样与月息有几分相似,头发整齐的竖起来,深目高鼻,薄薄的嘴唇犹如锋利的刀刃,不过却是穿着一身浅紫色的衣裳,手里执着一把金色的扇子,此时他脸上挂着笑容,略有些纨绔的模样。
“我叫月白。”他点点头,弯眉看着我。
月白?和月息几分相似,连名字也差不多,莫不是亲戚?
“你和月息什么关系。”皱眉,我直截了当的问。
名叫月白的男子摇扇笑了笑,倒是很有礼貌地回答道:“别那么紧张,呵呵,看来月息一直把你关在屋子里,什么都不让你知道呢。”说着,他轻轻收扇,抬起眼眸,笑着对我说,“当笼中鸟的感觉很不好受吧?月息就是这样的男人呢,从小到大,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他都会藏起来,然后慢慢折磨到死。”
最后一句话,他的视线蓦地闪过一丝诡异的情绪。
我怔住,望向他,反问道:“折磨到死?”
“看来你还不明白,他这个人的本性。”月白继续笑着,却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他是个残酷又冷血的男人哦,你选择他只是自讨苦吃,倒不如选择其他人呢。”
说着,他的手指缓缓接近我。
我毫不犹豫抓住他的手腕,恼火地沉下语气,道:“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然后狠狠甩开。
这时,铃突然出现,他看见我眼前的男人,脸色微微一变,慢悠悠凑上来,身子稍微挡在我面前,面色不改的低头说:“见过月白少爷。”
似乎有些不满被打扰,月白脸色变冷了些,他看了眼铃,又看着我,复又笑了笑,说道:“我是不会放弃的,一叶长生莲。”
说完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身边的铃稍微松了口气,我注意到,他的额头上头出了冷汗,于是不由地问:“这男人是谁?”
“他是月息少爷的弟弟。”
“弟弟?”怪不得又些相似。
“不是亲兄弟,”铃摇摇头,默默看过来,“月白少爷是狐后的孩子,而月息少爷的母亲,只是个没有名分的女子。”
“拿他的母亲现在在何处?”我有些好奇地问。
“月息少爷的母亲生下他就死去了,而他天生一双紫眸,所以总有人暗地里都说他不是狐主的孩子,加上狐后备受宠爱,那些人于是就一直对外宣称月白少爷才是东华境的正统继承人。”说到这,铃气得咬咬牙,然后抓住我的胳膊,认真地对我说,“所以你一定要站在月息少爷这边,只要拥有长生莲,那些人就不敢再乱说话了!”
“”
说实话,我对月息现在的感觉,差到了极点。
于是抽开铃的手,我默不作声走开。
“你要去哪里?”
“管我。”
“难不成你又要逃走?”紧紧跟在我身后的铃一边嗑瓜子一边若无其事地说,“明明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你干嘛还想着走?”
“就是这种自然的态度,太异常了吧?!这不是什么好事好吗?我是受害者!为什么每个人都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啊?”我拼命挠头,恼火不已。
“是你太大惊小怪了。”说完,他递给我一把瓜子。
“少说风凉话。”我撇撇嘴,瞪他一眼,拿过瓜子,边走边嗑起来。
“他带着一丝丝无奈,继续说:“你已经喝下了月息少爷的心血,所以无论你再走多久,都不可能会离开东华境。”
“谁说我要走了。”我撇嘴,找到一处山头,蹲在那里发呆。
“你一天出来三趟,每次都要往没人的边界走,加上之前你跑了十几二十次,是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