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看不出悲喜。但宋诚志就不敢再去见高亦琳了,生怕被宋然发觉,于是被两个女人一冷一热的夹在中间,头发白的更快了。
大三,开始了主要的专业课,宋然全部免修,被老头子发配到了湖北种药材,整整一年,大四下学期才回来,也不知道那地方被宋然祸害成什么样了,反正宋然回来时,跟神农架野人似的,吃饭不用筷子用手抓,出门不穿耐克穿千层底儿,最吓人的是,胳膊瘦归瘦,有肌rou了,弯起来,凸出来很惊人的一块,以前搬老头子的藤椅是用拉的,现在扛起来就走,以前杀鸡用菜刀,现在用手术刀,一点点的剐,内脏都掏空了,鸡还嗷嗷叫呢。
炉火纯青的手艺啊,老头大为赞赏,第二天就让宋然没用任何药给玩儿的不能说话了。
教她学医不是为了害人,老头子惹不起,躲了。宋然鸠占鹊巢,彻底把老头子家霸占了,还叫来宋诚志一起住,小保姆也跑了,二进门的院子就剩下他们爷俩了。宋诚志看着从小就干干净净举止文雅的闺女跟个刚进城的农民工似的,吃饭不在桌子边,端着碗跟窗根儿底下蹲着扒拉,睡觉不在床上在地上躺着,上厕所还知道洗手,可马桶上清晰的鞋印子,怎么一年就把汉jian的外八字走路学的这么惟妙惟肖了啊,宋诚志痛心疾首。因为宋然一年都不在,宋诚志又没扛住高亦琳的怀柔政策,俩人现在每月都见面,宋然刚回来,忙着学校的免修课程的考试,好像也不怎么关心宋诚志为什么头发又都黑了,所以宋诚志继续和高亦琳见面。高亦琳一听宋诚志的苦水,立刻就给办了,她给宋然办了一张瑜伽班的年卡。
别说,这还真让宋然消停了。
宋然最大的问题跟那个举世无双的独孤求败一样,喜欢跟自己较劲,越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越是要拧!
本来老头子从小就教了宋然一套太极拳,宋然的骨架硬,以前白白净净还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从湖北回来后,一脸的黝黑再加上那幅野蛮的举动,跟个大老爷们儿似的。瑜伽锻炼的是身体的柔韧性,跟中医一样,讲气,宋然心里懂,可身体不懂。从她学骑自行车这事上就能看出来,身体的协调性非常糟糕。就拿单脚站立这个简单的姿势来说吧,三秒钟都撑不住,去了半年才勉强掰弯了腿学会了莲花坐,得亏钟老头以前教过她呼吸的一些技巧,否则根本学不下来,不把自己胳膊大腿掰折了就算奇迹。
不过宋然不是傻子,宋诚志那些又陆陆续续多起来名牌货不用想也知道哪来的,只是自己已经用死为母亲尽忠过一次了,这回,爱咋地咋地吧。
就在宋然跟自己的身体较劲的时候,高强回到了香港。
耶鲁大学工商管理和法学的双学士,在纽约的两年,高强是真没白呆,不仅带回来比高亦琳给她带去的只多不少的钱,而且还带着一份某投资巨头的实习生合同,那半年,高强衣着光鲜的进出香港交易所,也是某个阶层宴会的座上宾。
高亦琳一年前就结束了和香港律师楼的合同,工作重心又次回到了北京,高强由实习生转正后,衣锦还乡。
☆、14
14
高亦琳跟宋诚志提起高强,喜忧参半,这儿子是真出息了,出息到自己说话不管用了,就高强在香港的这最后半年,虽然自己没亲眼看见,可听到的都是生活糜烂手段卑鄙的评价,中国人讲情义,他那套作风在国外或许无可厚非,可在国内,是会被骂到祖坟的。
如火如荼的奥运年,注定又是历史性的一年。
老头子被地震吓回来了,家里的土地掘地三尺的换了一层,被宋然泼药根本就不长草了,服役了四十多年的卧瓷缸也下岗了,窗棂上挂满了蜘蛛网,唯一看着不像荒村野宅的书房基本上是各种古籍铺了一层地毯了,最让老头心疼的是那把藤椅,被宋然坐穿底儿了……没新鲜的,整个院子重新装修吧。
高强来到钟老头家,看到的就是这幅面目全非比城楼大修还热闹的景象,那年童子尿浇灌的老桑树就剩下一个巨坑了,厅堂里四壁空空,有火烧的痕迹,宋然的住的那排厢房整个都拆了,工头说是老爷子的吩咐,不拆去不了邪。
宋然跟着老头去郊区避暑了,宋诚志一跟她提高强要回来,宋然就关了手机不回家了。
本来高强也没想这么急,都等了四年了,也不在乎这两天,可回到老房子看到宋然房里的钢琴就等不了了。钟老头一直严禁宋然接触音乐,除了京剧,连流行歌曲都不让她听,他说音乐让人感性,宋然没那个心,盛不了那么多的感情。宋诚志说那钢琴是宋然出院后让他拉回来的,摆了这么多年,宋然倒是经常擦,但一次都没弹过,当然,宋然的水平也仅限于一闪一闪亮晶晶。
如何能等!
高强从工头那要了钟老头的秘书的电话,可惜那四十多岁的秘书就在老头和宋然面前喂着一群大肥鹅,宋然下旨,说自己和老头子去灾区义诊了,一竿子就把高强支到大西北震区去了,高强在陕西找的满脚大泡,多少年没吃过这样的苦了,不过歪打正着,灾区走了二十多天,找回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