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再走,还好夏天过了,地气渐收没散出什么怪味道。
去了三四次后,宋诚志说周末接了个补习班的工作,俩孩子就开始一大早的就过去,钟老头家是有保姆的,早饭午饭甚至晚饭的伺候着,宋然脾气虽犟,可高强非常喜欢吃那些铁锅炖出来的东北菜,看着他一天天的白白胖胖起来,宋然也就忍了。俩人到那吃了早饭,老头会领着俩人打套太极拳,然后才开始写字,仍旧是半导体收音机自己听京剧,俩孩子各写各的,不许俩人说话。有时候赶上来了老朋友什么的,老头就完全把俩人抛一边了,几个老头屋里摆弄着瓶瓶罐罐热火朝天的聊,高强忍不住会偷懒,可宋然不,纹丝不动的埋头写,最初老头开半导体,她总是会走神写错字,可这种现象现在少了很多,而且她还学会了自己查古汉语字典理解,不得不说,宋然是个悟性非常高的、某种程度上的天才。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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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前,宋然在学校运动会上逞能,放着主席台上的主持人不当,Cao场上跑百米去了,结果不仅跑了个倒数第一,冲刺时摔了一跟头还把胳膊给擦伤了,相比之下,高强就是英雄了,撒欢的在Cao场又跑又跳,没有一个拿第二的,一下子就进了学校体育队了。
面子上宋然很坦然,还跟要给她发安慰奖的老师说,人无完人我不是神,背地里小丫头却拽着高强偷偷练体育了,上学下学少坐一站地车,小跑着回去,路过菜市场,还顺路把菜给买了。家里的米面粮油消耗开始增速,因为高强喜欢吃铁锅炖菜,可宋诚志做了几次味道都不对,宋然就开始自己动手了。
这也算是一种天赋吧,女性独有。因为粘惯了宋诚志,总在厨房看她爸做饭,宋然第一次做饭居然有模有样的,米饭是按劳动课本上写的,量了一拇指水煮的,非常成功,炒了个芹菜rou片,虽然像芹菜rou块,可没切手而且炒熟了就不错了,rou块黑黝黝的,宋然吃着口重,高强吃着正好。那时还没有什么后放盐的说法,宋然总是边炒边放盐,放一点尝一口,所以味道拿捏还算有分寸,就是火候,宁烂不生。可想而之,宋诚志和高亦琳回来后是多么的惊讶,就连收拾厨房那几乎浪费了大半的材料都一句微词没有。
一层秋雨一层凉,学校秋游回来没多久,宋诚志给高强和宋然请了假,一家四口,又次去了高强的家乡。
高强的nainai去世了。
总算是解脱了,丧失当成喜事办,院子里十多桌流水席。高强的二叔领着一家人去了坟头,老太太身体腐烂的严重,放了一宿就火化了,高强蹲在地上哭,已经不是野孩子了,不能去坟头上打滚了,而且高强哭的也不那么撕心裂肺了,隐隐约约,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
高强二叔家的大小子,跟宋然同岁,状着胆子跟高强套近乎,趁着大人说话的空当,告诉了高强nainai是怎么死的。那天中午大小子放学,被派去给老太太送饭,结果老太太半个身子吊在炕外边,嘴吐白沫,还在抽搐,其实当时还没断气,大小子回去喊了他妈,他妈带着几个妇女冲进来,七手八脚的给老太太套上了寿衣,而且灌下了一个大银戒指,然后就腾到了临时搭的木板上等,可老太太一直熬到了后半夜才咽气,期间还哼唧着说了两句话,吓得屋子里都没人敢呆,大小子曾经偷偷摸了摸,老太太身上烫的能煮鸡蛋。早上天没亮,拖拉机就拉着去火葬场了。
本是拉拢才说的一些话,却彻底断了高强和本家的情分,野小子当时没发作,临走了才扑上去朝着她二婶拳打脚踢,打完了就钻车里不出来了。一家人本来就没有留下来吃饭的意思,高亦琳又多给了一些钱,前后呆了不到俩小时,就走了。
城乡温差大,宋然虽然全副武装口罩都戴上了,还是有点受凉,回去之后一直躺着,高强就在她屋里写作业。晚上睡觉时,宋然恢复的差不多了,高强开始叫不醒的睡,而且呜呜的哭,高亦琳和宋诚志都吓住了,这小子像中邪一样,怎么都弄不醒,医院治不好也得去,吊了一瓶盐水,高强安静了不少,像是睡的安分了,眼泪还是缓缓的流。
还好天一亮就没事了,保险起见,俩孩子还是没去上学。
宋然管高强肿起来的眼睛叫猪泡眼,不过才两个多月,高强已经褪去了几分野孩子时的粗糙了,皮肤白了些嫩了些,头发也长了些黑了些,当然,也胖了不少,至少看着不像非洲难民了。
“你nainai也死了,这下你想走也没地方去了,以后,你得听我的。”宋然学欺负她的钟老头,拿着锅铲在高强身上敲。
高强想躲没地躲,缩着肩膀抽搭:“我,我听你的。”
宋然满意的点头,铲子在他下巴一挑:“想不想跟我一起上学?”
高强使劲的恩了一声。宋然锅铲变向,拍桌子上了:“英语单词,每个一百遍。”
宋然逼他学习,她想让高强跳级。数学语文都好补,主要是英语,高强以前没学过。
高强跟英语单词奋战,宋然在厨房鼓捣,这丫头迷恋上了做饭,或者说迷恋上了她爸夸她都不知道怎么夸的样子,原来,除了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