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套又无新意的传说故事。”睡在床上的少爷随口道,“说到底,不过是两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弱者互相慰藉最后悲哀死去的无聊剧情罢了。”
“少爷是这么想的吗?”半伏在床头的女仆歪着头看向他。
“人偶拥有据说是神明之物的传奇物品却不知利用只会唱歌也就算了,毕竟她只是人造的产品没有脑子,只会按照人类设定好的命令机械行事。但是那个古泽尔的人类才是真的迂腐又无知,若我是他,早就带着人偶离开,再不济也能在有人烟的城市里学习到各种知识和本领,而不是傻傻地呆在古城里,无知地活到年迈,最后临死还要看着心爱的人偶遭到别人的毒手而无力反抗。”
“……那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只是懦夫罢了。”少年伯爵最后如此总结,蓝眸冰冷沉静,“这场悲剧或许有很大成分是因为觊觎圣洁的势力太强,夹杂在其中的他们弱小的可怜。但何尝没有那个男人太过软弱也不思进取的原因呢。”
“唔……您说得也有道理呢。”女仆歪头想了想,点头附和道。
“梅露。”夏尔转头看她,“你是英国人吗?”
少女愣了愣,随后摇头:“我也不知道呢。”
“你不知道?”夏尔皱眉。
“我不记得自己以前的事了,出生地在哪,父母几何家庭几何全都不知道。有意识的时候,只知道自己叫做梅露,是位女仆。”少女一点都没隐瞒自己的来历,因为实在没什么可说的,“既然是女仆,那我一定是有主人的。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在为寻找主人辗转各地。”
“失忆?”夏尔越发觉得匪夷所思了,像梅露这样的女仆别说是留在他的家族,就算是一国王室也是呆得的。可是这样的人才现在竟然被随意丢弃,还任她满世界乱跑,这根本不合理,“你,就没想过先寻回记忆再找主人更简单吗?”
女仆却摇摇头:“记忆什么的,有时候并不是什么牢靠的东西。比起寻回这种缥缈之物,我还是更相信凭感觉和缘分去找主人呢。”
你这种东方玄学一样的方式还是算了吧。
一直饱受高等教育的凡多尔海姆伯爵,同时也是凡多尔海姆公司社长的少年在心头忍不住吐槽。
“少爷,还有什么睡前故事想听吗?”女仆在这时又笑着开口,“或者还是想让我唱歌?”
“你想效仿那位拉拉吗?”夏尔反过来开她玩笑。
“那可不行呢,我的嗓子可没办法连续唱个几百年都不会坏。”女仆俏皮地回了一句,“但是,唱到您安然入睡还是没问题的。”
说罢,那舒缓轻慢的歌声再度响了起来,这样优美的歌声里夏尔不愿意打断破坏,于是他在安静倾听中慢慢陷入沉睡。
直到灰绿发的小少年呼吸变得轻浅平稳,女仆这才停下歌唱,看着主人可爱的睡颜,少女伸出手轻轻拂开他的刘海,看到他露出的光洁额头后,她只是微微一笑,随后从床头站起,动作轻柔小心。
卧室的烛火被一个个轻轻吹灭,直到只剩下最后一盏。
“晚安,少爷。”
凡多姆海恩庄园的日常生活还在继续,从那次前往lun敦之后,梅露再也没被夏尔叫唤随同外出过,似乎一切和以前没什么变化。
除了这位日常打理庄园一切琐事的女仆长被主人要求佩戴防身武器的话。
“梅露大人给自己准备了什么武器呢?”宅子里的仆从三人十分好奇。
“是这个。”女仆长亮出了自己的兵器。
“诶?匕首吗?”看到少女两手各持一把长约十公分的弯刃短剑,他们都诧异叫出来。
“嗯,拜托少爷的公司找专人打造的,用的大马士革钢造工艺,非常好用的刀具。”金发的少女手腕微甩,她双手中的短剑们就被挽出一个漂亮的刀花,最后又稳稳停在手中。
这一手让一直把少女定义成“无武力人士”的三人组不由咽了咽口水,原本以为梅露大人已经够厉害了,毕竟连那个塞巴斯蒂安都是她教出来的,没想到她还有更深藏不露的。
“梅露大人既然会用刀,为什么那次跟少爷他们一起去lun敦还会受伤呢?”菲尼提出疑惑,虽然开膛手杰克的内情并没有让他们知晓,女仆长受伤归来可是有目共睹,他有这个疑问并不算出格。
女仆的回答也很简单:“我只是一个专门负责少爷起居的女仆而已,并没有被赋予允许拥有武器的资格,怎么可能随身带着那种危险物品。”
这样的答案让三人组又是意外又是敬佩,果然这个宅子里论起忠心,大概没有谁比梅露大人对少爷更忠诚了吧!
“对了,除了武器以外。还有一件东西也寄回来了。”将短剑收回袖中,从外表完全看不出破绽的女仆拿出了一个巨大的狗项圈,“这是我同样拜托少爷公司打造的,给普鲁托准备的新项圈。”
“普鲁托的新项圈?”三人同时叫出来。
普鲁托,是少爷前一阵从一个叫做汉兹沃斯村的地方带回来的巨型魔犬,兽形巨大可以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