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度太大,黄馨醒了过来,她笑盈盈的望着我,说:你是不是再找什么东西? “可不是咋的,我找打火机呢。”我呼了一口浊气。 黄馨忽然冷笑起来,说我找的不是打火机,她说我找的是一张脸。 说完,黄馨猛的转过头。 一瞬间,我看清楚了黄馨的整张脸。 我刚才瞅见黄馨的右边脸,依然是她自己,但是她的左半边脸,则是一个老太太的脸,皱纹密布,活脱脱的一块老树皮。 就在刹那间,黄馨的右半边脸竟然变了一幅样子。 出现在我面前,已经不是黄馨了,而是一个漂浮在半空中、穿着寿衣的老太太,她暗沉着脸,咧着嘴,冲我笑着。 “我日你大爷。” 我的屁股像是装了一个弹簧,猛的从椅子上面蹦跶了起来。 由于惊吓过度,我顺带着把桌子都给带倒了。 我一连退后了好几步,啪叽一声,我摔倒在了墙角下。 “你别给我过来啊。”我冲那穿着寿衣的老太太喊着,甚至我感觉喊话的声音完全变了模样,沙哑得很,同时我心里升腾起了一个念头--这房间里的人,没一个好人。 成妍是被狐仙上身,黄馨是被老太太鬼魂上身的。 黄馨找我这个招阴人过来,莫非就是干死我? 我甚至都在想,到底是哪个缺德的王八蛋,打算害我一笔。 现在门外有显灵狐仙,内有显灵鬼魂,我特么往哪儿逃啊,咋办?我心乱如麻。 “妈了个逼的,妈了个比的,你给我滚远点。”我骂人的声音,越来越大。 那漂浮着的老太太就杵在原地,看着我……慈祥的笑着。 对,就是慈祥的笑着。 我发现……这个老太太,虽然把我吓唬得跟落水狗一样,可是她似乎没有加害我的意思。 不然就我刚才恐吓过度的状态,是最容易被鬼上身的。 我开始理清思绪,不停的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 关键时刻,临危不乱,才是我做招阴人这么多年,都全身而退的不二法门。 我一边盯着那杵在原地慈祥笑、穿着寿衣的老太太,一边琢磨着:要说黄馨是打算害我的,其实根本没必要吧,我这个人真没得罪过什么人,而且说句老实话,我也经常帮助一些无依无靠的鬼魂和阴祟,并不是完全和阴祟是处于对立面。 我和作恶的阴祟才是阶级敌人呢。 再说了,我也没烧你狐仙,没吃你狐仙肉,我哪儿招你们惹你们了? 想想我觉得黄馨也在害我这种说法不成立。 既然不成立,那黄馨又如何变成了一个穿着寿衣的老太太呢? 想到这儿,我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念头“狐仙勾魂”。 对了,狐仙勾魂,狐仙勾魂,一定是这个样子。 曾经我和东北养狐人,号称“东北狐王”的独龙聊过,他告诉我,狐狸天生能够勾魂,这是狐狸的天赋。 他曾经遇到过自己养的狐狸勾魂。 那是一个凄冷的冬天,独龙傍晚的时候忘记给狐狸喂食,大半夜的时候才想起来,端着食盆去了狐圈,在狐圈门口,他见到了一个风骚的女人,那女人骚得不行,是附近有名的美人。 美人主动勾引独龙,独龙是少数民族鄂伦春族的。 鄂伦春人对“男女之事”比汉人要开放一些,当天晚上,他和那美人在狐圈门口“鼓捣”了一晚上。 第二天的时候,他出门办事,路过那美人家里,想跟那美人再寻一番云雨,进了人家院子,发现美人家正在办丧事,而摆在灵堂上的,就是那美人。 原来,那美人早在昨天中午就因为车祸死了。 昨天晚上和烛龙大干一场的,不过美人的鬼魂。 事后,烛龙总结--可能是那狐狸怨恨他没给吃食,所以勾来了游荡着的美人阴魂,和他玩了半夜,报复他。 人和鬼办事,多少都要被鬼吸走一些阳气,烛龙当时因为这事,一个多月都感觉精神萎靡不振呢,从此以后,他都不敢忘记给圈养的狐狸喂食。 我现在想起了“狐仙勾魂”,也算明白这老太太怎么来的了,想来是门口的狐仙,专门勾了个过路的游魂,来吓唬我呢。 卧槽! 想通了这点,我毕恭毕敬的跟老太太鬼魂说:老太太,阳间有康庄道,阴间有黄泉路,您老还是哪儿来的,去哪儿吧。 老太太看了我一眼,慈祥的笑了笑,转身就走。 才走了两三步,她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而黄馨,则站的笔直笔直的,接着又突然瘫倒在地上。 我慌忙把黄馨扶上了床,至于外面的成妍,我反正是不敢出去了。 谁知道她还得整点什么幺蛾子呢。 我给黄馨盖好了被子,我就蜷缩在地板上,沉沉睡去。 我想,我知道明天去找什么“阴人”来治上了成妍身的狐仙了。 …… 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上三竿的时候,我也没躺在地板上,是躺在柔软的沙发上面睡觉。 黄馨和成妍正坐在桌子上吃早餐。 她们旁边还放了一碗豆浆和两根油条。 见我醒了,黄馨冲桌子上努了努嘴,让我去吃油条。 正好我肚子也饿了,凑过去胡吃海塞起来。 黄馨问我有办法帮助成妍没。 我说当然有了,找哪个“阴人”过来平事我都想好了,待会就得带成妍去黑龙江的齐齐哈尔。 “我也要去。”黄馨要跟我一起去。 可能成妍现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