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手机来,录个音当证据,“是你让我挂的,以后可别怨我啊。”
沈云舟含糊地吐出一个字儿,“挂。”
阿正这才挂断了电话,“那我挂了。”
多年以后当沈云舟知道这些事儿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当初他接通了这个电话,那么白果心里的那个人,会不会就变成他了?
白果万万没想到给沈云舟的电话没有打通,她战战兢兢看了彭长旭一眼,他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一心把她往卧室里带,他没用多少力气,依旧能轻轻松松把控她,这会儿药劲儿上来,白果整个人轻飘飘地,上下眼皮总想打架,她光睁起眼睛都有点儿费劲。
彭长旭一直在诱哄她,“不用担心,我技术不错,不会弄疼你。”
白果没敢耽误,见沈云舟不接电话,立即拨给了白菜,白菜秒接了电话,充满活力的声音猛不丁地跳出来,“喂?姐!什么事儿啊。”
他嗓门大,喜欢嚷嚷,即使白果没开扩音,他声音还是散了出来,彭长旭脸色一沉,伸手就往她口袋里掏,这是白果最后的机会,她用尽全身力气往地下一趴,借机拉开和他的距离,摔倒的瞬间把手机从口袋拿出来,她几乎是用吼得,“补课的地址在我桌子上,快来救我!”
话音刚落,她手机就被彭长旭抢走,彭长旭笑了,笑她的不自量力,他在她的注视下,慢慢地将她手机关机,随手丢进了浴缸里。
彭长旭全程都在冷笑着盯着白果瞧,当手机黑屏的瞬间,女孩儿眼里的光彩也一点点散去,他似乎听到她心碎的声音,心情大好,这就是挑衅他的下场,“鸡蛋碰石头的感觉好不好?”
“姐?”电话漠然被挂断,白菜赶紧打回去,结果打了几次都没打通,他意识到不对劲儿。
白菜这个年纪,正在叛逆期,对父母有许多意见,他觉得周嘉遇比他爸妈厉害多了,现在出了事儿,他第一反应是告诉周嘉遇,他觉得周嘉遇是姐夫,一点儿没把他当外人。而且他记得,白果补课的地方,就在周嘉遇补课的那家对门,他毫不犹豫地拨打了他的手机,向他求助,“嘉遇哥哥,你快去救救我姐!她……”
他太紧张了,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到重点的时候舌头打了结儿,想说的东西太多,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居然一时语塞呆住了。
周嘉遇敏锐地到抓重点,“当家教出事儿了?”
白菜忙不迭点头,点完头才反应过来周嘉遇也看不到,赶紧回了句,“对!”
周嘉遇早前就隐约觉得会出事儿,因此有所准备,现在还不至于手忙脚乱,他稳住白菜,“这事儿先别告诉任何人,你在家等着,过会儿我把你姐姐带回去。”
他特意叮嘱白菜这事儿不能对外传。
事关女孩子名节问题,即使白果是受害者,传出去人们对她的指责依旧会更多,会有大的把人将责任推在白果身上,说她为了钱给彭长旭玩儿仙人跳的估计都少不了。多少男人犯的错都会被归咎在女人身上,君王没能建立盛世王朝那就是女人红颜祸水惹的祸,重男轻女留下的后遗症到现在依旧明显,这社会对女人格外残忍。
周嘉遇似乎一直这么平静,他声音很稳,白菜通过手机都能感受到他的临危不乱。
白菜听他那意思,他好像有了对策,他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是很忐忑,“好!”
周嘉遇安抚好白菜,给远在美国的朋友打了个电话,“我前几天说的那事儿,真的发生了,按原定计划办。”
——
白果趴在地上一点点往卫生间的方向爬,大门已经锁了,她出不去,只能想办法保持清醒,等白菜找人来救。
彭长旭一点儿都不心虚,他既然敢招惹白果,就是吃定她家里没什么背景,父母都是体制内最底端的,夹着尾巴低调做人是体制内特有的共性,谁都不敢张扬,家里关系简单,平时往来的都是同事居多。像这种普通的家庭,能找来什么能耐人?报警或者大张旗鼓的向人求助?他们不会。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就算他没得逞,他们闺女以后还怎么嫁人?
他见过太多人,宁可自己女儿吃闷亏,也不向亲朋求助,有时候他自己都看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担心孩子以后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还是为了顾全他们的面子。
他可是打小就练武,还参加过比赛拿过不少冠军,就算对方来十个壮汉,他照样不惧,如果对方来的人多,他等下可以拍点她的视频,借此来威胁对方。他出来混了那么多年,对付这种事儿还是很有经验。
彭长旭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白果笨拙地爬,就像猫玩儿耗子一样,弄死前喜欢先逗一逗,这让他有居于人上的快感,“你不该打这个电话的,他们来之前,我们就能成事儿的,到时候丢人的会是你,还不如好好跟了我,至少别人不会搬弄你的是非。你非要到处宣扬,何必呢?”
睡意一波一波袭来,白果爬到洗浴室,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花洒,让水遍边自己全身,借此来让自己清醒一点,冰凉凉的水淌到她身上,冰得她一激灵,睡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