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做的事儿也能说是替天行道。”
沈云舟终于意识到不对,从前,白果提起周嘉遇,开口闭口全是损他的话,能说一整天不带重复一个字儿的那种。自从他爹妈一死,白果就跟动了恻隐之心似的,再没说过他坏话,“你最近怎么总向着他?他可是欺负过你的!”
“我向着他干嘛呀,要向着我也向着你呀,你可是我同桌。”白果从校服里翻出来口罩和帽子戴上,往教学楼的方向走,“这节体育课我不上了,你帮我跟老师请个假。”
沈云舟被她前半句话哄得心花怒放,二话没说就应下了她的请求,他和体育老师沾点亲戚关系,体育课又不是很重要,请假还是很好请的,“你干嘛去啊?等等我呗,请了假咱俩一起玩。”
“你去不方便啦。”白果说完,一溜烟跑了。
沈云舟目光长久地追随着白果俏丽的背影,笑得眼睛弯了又弯,她不愧是叫果儿,名副其实是个甜妞。
他和白果是文理分班后才认识的,分班之前他跟朋友开玩笑,“找同桌就跟找老婆一样,得长得漂亮脾气好的才能过得舒坦。”
然后他朋友给他推荐了白果,“我听说白果也分到1班了,你可以和她做同桌啊,白果大大咧咧的,心思简单好相处,她跟谁都能处得来,我们班上数她人缘最好。”
后来沈云舟把朋友的这句话告诉白果时,白果挠了下脑袋笨乎乎地笑,就跟她真是个没心眼的傻姑娘似的,她其实在想周嘉遇,想起了周嘉遇曾气急败坏地指着她控诉,“白果哪里单纯,她明明Jing得粘上毛就是猴!”
沈云舟初见白果的时候,他嫌弃她不够可爱。
她太高了,个头足足有一米七,瘦得活像个电线杆,脸上一点rou都没有,五官很平,跟画上去似的,没有凹凸感,像画报上的模特的脸,称不上漂亮,好在很耐看。最让他失望的是,她的胸部太一马平川了,要不是她扎得高高的马尾辫在她脑袋后摇啊摇,说她是模样清秀点的男生他都信。她外貌上唯一符合他心意的一点就是白,显得她挺稚嫩的。
冲着她白花花吹弹可破的皮肤,加上他暂时还没发现班上有其他合眼缘的女生,他勉强坐到了她身边,想着遇到合心意的姑娘时再换位置,没成想他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另一个男生叫起来了,“同学,不好意思,我先坐这儿的,你看,这桌子上放的书是我的。”
沈云舟把书往地前面的桌子上一扔,把自己书包放上去,“现在是我的了。”
男生还想说什么,白果主动对沈云舟伸出了手,“你好啊新同桌,我叫白果。”
白果的识时务让沈云舟很满意,他对白果的印象唰一下儿就上去了,慧眼识珠,姑娘有眼力,不换座位了,他就定居在这儿了!
他伸手握住她的,女孩子特有的柔软触感一下子从他的手心传到他的心里,他觉得痒痒地,语气下意识温柔起来,“沈云舟。”
抢座位的男生一看这情况,得,人家都攀上关系了,他在这呆着也没意思,他拿起书,去找其他座位了。
后来沈云舟问白果为什么选择他,白果笑嘻嘻地夸他,“因为你比他帅呀。”
给他甜得呀,一晚上没睡好觉,第二天特地去蛋糕店买了她最爱的巧克力慕斯蛋糕送给她,希望她跟他分享这甜滋滋的喜悦。
白果吃蛋糕的时候确实美滋滋,暗自幸亏没跟他说实话,选他是因为他看着事儿多,如果她当时不选他,他觉得下不来台,难保以后不会找她麻烦。
她很擅长如何趋利避害。
——
白果先到了能眺望到游泳馆正门的第2号教学楼,透过窗户,她刚好看到有几个穿着校服的人走进游泳馆,最后面的三个人没有进去,在游泳馆门口蹲着,他们的校服都不是很合身,或大或小地穿在身上,八成是校外人员借了别人的校服,混进来的。
她闭了闭眼睛,心里一沉,沈云舟说得是真的,周嘉遇真的出事了。
报警吗?
那就闹大了。
白果的爸爸和周嘉遇爸爸是一个单位的,他们被分到同一个小区,白果和周嘉遇从小就在一个家属院长大,虽然说关系很差,但也算得上青梅竹马。
她见证了他从穿着开裆裤到换上校服的过程,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周嘉遇,如果人人都知道周嘉遇被人堵在泳池里欺负,依周嘉遇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怕是他会羞愤到自杀。
白果决定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门口有人站岗,她进不去,只能爬窗户。
沈云舟前几天跟她吐槽过,“女人花痴起来可比男人色多了,不知道是谁那么不要脸,居然在更衣室外面堆了块大石头,然后踩着石头爬进我们男更衣偷我们衣服上的第二颗纽扣!疯了,简直是疯了!”
白果当时听了笑个不停,“可见真是男女平等,谁说只有男人占女人便宜的份儿?谁占谁便宜还一不定呢。”
她没告诉他,偷爬进男更衣室的女生就是她,起因是她那时特别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