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助兴节目结束之后,晚上皇帝在行宫举办晚宴,宴请群臣,为明日的狩猎之行庆祝。
大殷身处中原,地大物博,上承草原,下接大海,对外来文化十分宽容,除了在行宫之中按照大殷历来的传统举办宴会、歌舞助兴之外,还在行宫外的空地上,举办了从西域流传过来的篝火晚会。
夜幕低垂,火影绰绰。
篝火中噼啪之声作响,诸位御林军席地而坐,喝酒玩乐,好不热闹。
行宫之中,也是丝竹声声,推杯换盏,喧哗之极。
皇帝不在,顾九麟跟前劝酒的人格外多。
上午之事过后,众人算是看清眼前这位新晋驸马的受宠程度,哪有不讨好之意。大厅之中舞姬跳着惊云舞,朝臣纷纷向顾九麟涌来。
饶是顾九麟酒量再好,也架不住众人这般劝酒,他连忙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有些狼狈地从宴厅离开,去外面透透风。
见顾九麟离开,太子也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宴厅。
这一切被大皇子看在眼中,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眼里却泛着冷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太子出了宴厅,在走廊花园处找了找,冷不丁旁边伸出一只手,牢牢捉住他的手腕,将他扯到一颗梧桐树下。
“谁?!”太子厉喝一声。
顾九麟将他抵在树上,低声道:“是我,彻儿,你刚刚不是在找我吗?”
“谁、谁找你了。”殷彻正色道,“孤只是不胜酒力,出来透透气而已。”
顾九麟望着他,嘴角噙着笑容:“大殷的太子,可以撒谎吗?”
太子殿下默了默:“你手臂没事吧?”
“无碍了。”
“皇贵妃一党实在嚣张”
殷彻话未说话,被顾九麟捏住下巴,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太子殿下找我,难道不谈风月,反而谈起政治?”
太子殿下被他的动作惊的脸一热,他连忙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这才松了口气:“以后不可这般,太过大胆,若是被别人看见,影响不好。”
顾九麟微微一笑,伸手将殷彻揽在怀里,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我传的信你收到了吗?”
太子殿下很想说没收到:“行宫不比宫内,人多眼杂”
“乖乖洗干净等我。”
“你好歹听孤把话说完!”
顾九麟扣着他的后脑勺又亲了上去。
这一下把殷彻亲的意乱神迷,他呼吸急促,身子越来越软,倚在顾九麟的怀里,两条腿都在发抖。
尝过情欲滋味的身体就是这点不好,被稍微一撩拨就会鸡巴勃起,屁眼发痒,他险些忘记两人私会在公园里,情不自禁就要分开双腿。
“咳咳。”旁边传来一声咳嗽,好似一盆冰水从头浇到了太子殿下的头上,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别慌,是裴启。”顾九麟安抚了他一下,将他的脸用胸膛遮住,低声问道,“何事?”
“公主不见了。”
“不见多久了?”
“月末快半个时辰了。”裴启迟疑了一下,“靖王世子还在。”
太子顿时对顾九麟怒目而视,他低声怒问:“靖王世子也上过你的床?!你你你是不是姓殷的都不放过!”
顾九麟连忙解释:“微臣真是冤枉,靖王世子跟我之间清清白白。”
“当真?”,
“当真当真!”顾九麟还想再安抚几句,但公主这边的事比较要紧,“行宫不比顾府,我怕她有什么危险,要去寻她。你且先回去,夜晚我再来去你那里。”
太子也不知道为何,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他只当自己醉酒难受,匆匆离开顾九麟怀抱,折身返回宴厅。
目送太子离开,顾九麟敛起表情,向锦绣院走去。
他盘算着殷馥雅的动作应该没有那么快,自己早点回屋,兴趣还能阻止。
一边命裴启继续去找殷馥雅,一边径直进了锦绣院,往寝房而去。
院子里的丫鬟还老老实实候在门外,顾九麟走过去问:“这里可有什么异常?”
“回驸马,没有什么异常。驸马可是要歇息了,奴婢们这就去备水。”
“嗯,去吧。”
随手打发了两人,顾九麟推门而进。
他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窗户紧闭,床幔放下。
屋内没有点蜡烛,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薄如蝉翼的窗户透进来。
他听力极好,那床上传来的粗重喘息声根本没办法瞒过他。
顾九麟压低脚步声,悄无声息地走过去,伸手将帘子掀开。
尚未看清里面的情况,顾九麟便感觉一阵热风来袭,有人捉住他的手腕,将他扯了进来,压在床上。
紧接着,滚烫的不正常的身体就覆了上去。
屋内尚未点烛火,这床幔又密不透风,将光结结实实地挡在了外面,顾九麟瞪大眼睛,也看不清对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