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江汝接到顾渊的讯息。“两个小时后我到你家楼下,收拾好东西,提前上班。”
江汝傻愣愣的看着手机。顾渊怎么知道她住哪?提前上班?两个小时?
江汝反应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爸妈,我要跟刘莹出去玩!”
骗人,刘莹从来都是她的挡箭牌。
一小时四十分后,江汝拎了包到达时,顾渊的黑车已经在他说的地点停着了。
江汝关上车门,“还在过年呀,你怎么····”责备未说完,话的尾音就消匿在顾渊迫不及待的吻里。
要不是顾渊还是个理智的人,江汝差一点就在车上献了身。
江汝脸红红的托着腮,顾渊好笑的打趣她,“刚刚干嘛扒我衣服?在你家门口就想把我上了?”多亏他清醒,及时制止了江汝。
“有完没完?”江汝气呼呼的,什么人啊,自己难得主动一次,还要被他拒绝,拒绝就算了,怎么拒绝完了还要笑话她呀?明明是他要来见她的····丢死人了····
“没完,这个事我要说一年。”顾渊乐不可支的开着车,车子在空旷高速上飞快行驶。
“我们去哪儿?”江汝眼看车子驶进机场,突然发觉她并不知道去哪里,只是顾渊带着她,于是就很安心。如果哪天顾渊把她卖掉,被套上头套前她可能都还乐滋滋的吧···江汝发愁的想。
“香港,近的很。”
他们飞了仨小时,顾渊折腾她折腾了俩小时,比平时凶了一点。
到达酒店时,酒店也一副张灯结彩的喜庆感。江汝累的无心观赏,洗过澡就躺倒睡着了。
顾渊看着熟睡的江汝。白嫩的脸还挂着一点婴儿肥,此刻轻柔的呼吸着,眼睫毛轻轻颤动。她并没有什么心眼,人也很善良,但是却敏感的懂得他的心情,脑子里有很多其妙的想法,也经常瞎思考人生,会谨慎的做事,但又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像世间大多数女子一样,但又不一样。
本来他也没想找她来的,只是过年实在是令人厌烦。一大家子人各怀鬼胎的坐在一起,地方势力军方势力和商界势力混在一起,谁也看不上谁,谁也离不开谁。大家说一些刻意违心的恭维话,承受那些明显就是恶意添堵的玩笑。红火喜庆的屋子衬着热情洋溢的假笑,烟味在屋子里弥漫,真情假意在一处交织,酒杯互相碰撞,眼里的鄙夷和无奈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实在是烦透了,只能借机来找江汝。
“你是权贵,你有权决定我。但是权利可以决定你。”江汝没说错,他并没有资格挑选。恶意和鄙夷是他的亲人,肮脏始终混在血ye里。她有她的烦恼,他也有他的。他比她飞得更高,受的制约也更多,摔下来的惨状也更可怕。逃不出去,但他只想,在这污狞中可喘息一下,从金钱欲望和血流中抬起头喘口气,闻闻她身上干净的味道,没有被污染过的,一心爱着他的那个味道。
没了这个味道,他可怎么活。
江汝醒来时,顾渊的胳膊搭在她身上,睡得正熟。江汝凑过去轻轻的亲了他一口,然后把头埋进他怀里,嗅着顾渊身上的味道,再次闭上了眼睛。
江汝被顾渊捏醒时,窗外已经是深蓝色了。江汝不禁怀疑顾渊带她出门也是为了做爱和睡觉的。顾渊刚刚捏着她鼻子不让她喘气,江汝在梦里也就真的蠢蠢的不知道张嘴,憋醒之后赶紧大喘两口气,脸已经通红了,顾渊大笑。江汝一头乱发坐起来,起床气大发的捶了顾渊两拳才起来收拾。
天下谁人不识君并不是一句夸张话,顾渊和江汝本想出门看看街景吃吃东西,没想到半路被顾渊熟人截住,两个人被请进一间大房间里,整整一层,都是同一个房间。
“告诉你啊,不玩荤的。”江汝和女眷们走了,平平淡淡过日子的幻想被打破了,顾渊不爽的跟朋友说。
“不荤不荤,大过年的,谁不是想出来透个气呢。”朋友劝推着顾渊往赌场走,他叹了口气,跟着走了。
女孩们的屋子奢华又梦幻,金碧辉煌流光溢彩,屋子里还有旋转木马和迷你城堡,新鲜花束遍布周边,甜点玲珑可爱,酒也是粉红色的。女人们围到桌旁,或坐或躺,大家七聊八聊的说着玩,说说包和衣服,旅行和游学,男人的好与坏。江汝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大家说话,渐渐地大家都有点喝多了。
喝多了,大家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真心话太过辛辣,大冒险又实在大胆的可怕。女孩子们问被选中的倒霉蛋们睡过几个男人女人,几岁破的处,做爱最爽的一次是哪一次,不敢说的就要大冒险,把手机里的性爱照片发给通讯录里五个人,给某个明星打电话问他还记不记得他们睡觉的场景,在现场随机选一个人给她男友口交···江汝喝醉了,迷离的看着大家,突然发现自己被抽中了。
江汝清醒过来,瑟瑟发抖。
摇出来的问题倒是没那么差,真心话:请说出破处的时间地点和感觉;大冒险:只穿内衣摆出十个令人满意的。女孩们眼睛亮亮的,等江汝选。
她有的选么?“真心话。”江汝放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