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浴室内,两具赤裸的身体躺在地毯上睡着,趴在尧墨身上的简单悠悠转醒,抬起头静静地注视着还闭着眼睛的尧墨。
从她认识尧墨到现在,他们之间说过的话屈指可数,也许他并不是她自我想象中的那么遥远,而且在这之前,她甚至都没有用心的好好看过他。
俊美绝lun的脸庞如雕刻般五官分明,英气十足的眉眼之间,密长的睫毛上像是入住了Jing灵,煽动之间就是在挥洒着魔力。俊逸的鼻峰下,淡红色的双唇丰薄有度,以及微勾起的唇角????
简单立刻刷红了脸,撑起身子就要离开,却先一步被尧墨抱了起来,“呀!你放开我!”
“做贼心虚。”尧墨调笑着,又把她的身体按了回去。
“是你装睡!”简单羞愧抱怨。
“跟你学的。”尧墨窃笑,架起她的双腿来到淋浴下,刚挺动了一下就被简单立刻叫停。
“不要,停下!”简单撑着他的肩膀极力挣扎着,羞红的脸颊无处安放,“我???我肚子???很饱???放开我!”
尧墨低头看了眼她已经胀起的小腹,那里面满满的都是他的种子,轻柔的一手抚上了她的肚子,看着她温柔浅笑,“他一定会是个幸福的孩子。”
一股暖流瞬间涌上简单的心头,被水淋shi的面庞看不出泪光,原来,他不是没有爱。
短暂的沉默,慌乱中的简单挣扎着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皱着眉头转身便要离开,却被不解的尧墨从身后抱住了她的身子,“简单,”
“铮——”像是寂静的古筝突然被人拨动了心弦,简单愣住了。
“吴晋的事情我正在查,那晚他追着你进了会所,与安保发生冲突受了重伤,之后便下落不明了,连会所的人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她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这些话就像一把双刃剑,一边提示着简单她曾经的过往,一边又在不断劝解,她错怪他了。她终究是别扭着不想承认他话中的真诚,“骗人!”
“我从不会骗你。”他的声音平静而沉稳。
须臾,坐在马桶上的简单内心挣扎不已,太多的转变让她无法静心,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可他们注定都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有着各自的使命和责任,两条不同的路,终究是要走向两个方向的。
听着不远处仍在继续的淋浴声,混乱的她只想要逃避这一切,披上浴袍便向门外走去。
“小念?你怎么坐在这里?”
蜷坐在浴室门口的蓝翊念终于缓慢的抬起了埋藏的头颅,一双哭肿的眼睛仍含着泪水,但牵起的嘴角却在自由的微笑,“姐姐。”
简单立刻走过去拉起他僵硬的身体,只是摇摇晃晃的蓝翊念却无力的倒在了她的怀中,抱紧她的身体发抖,“姐姐,我好冷,你抱抱我好吗?”
“小念!”紧张的简单立刻将他扶到了床上躺下,摸着他滚烫的额头,心疼道,“你发烧了!”
等到尧墨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女仆们端着药品和衣物鱼贯而入,而简单却坐在蓝翊念的身边为滚烫的他擦拭着身体,微眯的眼帘掩盖住心中的怒火,不愿多看地他迅速走出了卧房。
蓝翊念推开送到嘴边的退烧药,看着对他心疼不已的简单微笑道,“姐姐,我们去钓鱼好吗?你答应我的钓鱼,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你在说什么傻话,你现在生病了,要先吃药啊!”简单再次将药送回他的嘴边。
“姐姐说好的和我一起去钓鱼,又要骗我了吗?”蓝翊念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恳求的眼睛泪流不止。
看着他似曾相识的病弱,自责与内疚在简单的心中油然而生,四年前的他也是这样病着,却还在一直照顾着她的身体,如果没有小念,她不会那么快从悲哀中振作起来,初到比利时的她甚至连英语都磕磕绊绊,如果不是小念的帮助,她又怎么可能在名校中获得学习法律的机会,然而自己却将他逼迫至此,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忽略他的感受。
“我们一定会去钓鱼的,我答应过你,就不会骗你!”蓝翊念不是她的附属品,他是她的责任,同时也是她对被依赖感的需求。
蓝翊念欣慰的笑笑,“那你喂我吃药。”
简单理解他说的“喂”,没有犹豫,将药剂含在自己嘴里再嘴对嘴喂给他,蓝翊念也立刻紧紧楼住她的脖子,舔舐着还残留在她口腔中的苦涩药剂。周围的女佣识相的迅速退了出去。许久,只剩下了闻讯前来探望站在门边的简母的身影。终是没有进门,她皱着眉头转身便离去了。下一辈人的情感虽不是她可以干涉的,但她不希望看到的是她唯一的女儿夹在复杂之中为难徘徊。
夜晚,当尧墨再次来到简单的卧房中时,生病的蓝翊念仍是抱着她躺在一起。尧墨皱眉,拉开他的胳膊便要把简单抱走。
“不要!小念生病了,我想照顾他。”简单推拒着他的胸膛挣扎,如果他们之间真的不能再继续,那趁早拒绝也是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