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蔷薇花墙,静谧而幽香。百花园中不争不显,寂寞夜里不骄不躁,不妆艳已绝,无风香自远。
“你知道吗?这里的蔷薇是弗兰和查尔斯的母亲亲自种的呢,她最喜欢这种花了,总说什么小小的蔷薇比风雨都坚强,可惜”坐在椅子上的芙罗拉像是沉浸在了往事里,突然就失落了起来,转而又抬眼看了看远处的弗兰,“还好,他没听到,嘻嘻。”
“你们关系很好呢。”简单应声。
芙罗拉侧头微笑,“呵呵,算是吧。比起查尔斯,我应该是和弗兰关系更好吧。”
简单几乎都要被眼前的她给迷住了,没有贵族的傲气,也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霜,她的美圣洁而梦幻,让人不止想要呵护备至,更想就这样放在神坛上供奉起来。简单很想要表达自己的称赞,但一时又找不到形容词,“你的舞跳得真的很好。”
“社交嘛,逢场作戏罢了。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哦,或许有一天,你也会和查尔斯一起跳的。”芙罗拉看着简单,真诚的微笑。
简单瞬间愣住。
芙罗拉看着她的反应,笑的更甜美了,“呵呵,我知道的,查尔斯最近有一个养在庄园里的女人,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文静,能让库恩贴身保护你,你真的很厉害呢。”
“你不生气吗?”简单惊讶,这样完美的女人,居然还如此大度。
她的笑转而就变得有些勉强,“呵呵,贵族之间向来如此,连我的父亲都是这样,我又有什么权利要求查尔斯呢。”芙罗拉低头落寞着,沉寂了片刻,再抬头的时候,又是那个甜美的微笑,“权利与金钱,可以让人得到这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包括情爱。在民众眼中,我们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尊贵无比幸福一生;在童话世界中,王子与公主也总是可以在一起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可现实不是童话,在这里,谁要是还要求真爱的话,那不就太傻了吗?”
纵使她的笑容很美,可近在咫尺的简单却能轻易地品尝到其中的苦涩。那是求而不得还不允许坚持的执念,也是虽然近水楼台却永远隔着镜花水月的期盼。这份苦涩,堪比毒药,耗人心血,毁人一生。
宴会厅内,尧墨虽然一直都在与身边的人侃侃而谈,但是他的目光总是在探寻着周围,心中不时鄙夷,‘刚那女人不是来了吗?这么一会都待不住吗?’
刚借机走开没几步的尧墨,立刻又被另一个声音叫住,“查尔斯国王这是在找谁呢?是你尊贵的未婚妻?还是你可怜的心上人呢?”长发披肩的蓝翊念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墙边举杯微笑。
故人重逢,尧墨也礼貌的走过去打招呼,“不化妆的塞巴斯蒂安都没人认得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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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翊念苦笑,继而一本正经严肃的说:“呵呵,我奉劝你,不要把念和她分开,如果你想得到真正的她,那就不要让她恨你,否则,你早晚都会失去她。”
尧墨皱眉,略有所思,转而又泰然自若,“你在说什么,怎么我听不懂呢。”他是查尔斯?凯撒?尧,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尽在他的股掌之间。
蓝翊念并不异讶,“是啊,尊贵的查尔斯国王,这世界上要什么东西是你得不到的!花四年时间在全球找人,如此大费周章,只为一个泄欲工具?还是心尖至宝?可如果这个宝贝时刻都在想着要逃离你呢?”
他的话一下就戳中了尧墨心里最烦躁的部分,他喜欢简单的反抗,更回味她的依赖与迎合,可对于她每每都表达出要离开自己的念头他总是怒上心头,为了保持风度,他没有捏碎那脆如竹签的酒杯,调转矛头,“那你呢?国际巨星空降舞会,只是为了来告诉我这几句话?”
“是塞巴斯蒂安吗?是你吗?”两人身旁突然冒出的一个女声,像是在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了一颗石子,紧跟着,就有越来越多女人蜂拥过来,“真的吗?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你能跟我合影吗?”
“啊啊啊!塞巴斯蒂安!请给我签个名吧!”
“塞巴斯!我好喜欢你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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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蓝翊念还绅士的帮别人签名的时候,尧墨也被众人围堵在了里面,许多宾客都借着这个时机一次能和两个天神般的男人合照,但更快的是,迅速出动地一群黑衣安保立刻解救了被困的二人,并将一群疯狂的影迷警戒隔离,挨个检查手机中是否有尧墨被拍到的照片。]
“你已经放弃了吗?四年里你一直都知道她在那,为什么不去找她?”脱身来到一旁的尧墨继续问着刚才没问完的话题。
蓝翊念不语,低头取过酒杯又重新为自己添满,摇晃轻嗅,随即苦笑,“因为她恨我啊!”仰头一饮而尽。
花园中,注意到四周被抽掉的警力,库恩打电话询问着。
“真羡慕查尔斯啊,有你这样真心对他的朋友,”弗兰等他通话结束后,真诚友好地看着他搭话,“真好啊,如果我也可以去军队磨练的话,会不会也可以碰上你这样的朋友呢?”弗兰苦笑着说着。